知道后,别有意味的笑笑,启兆自认能摆平李哲的亲信?怪哉!
启人走后月余便有书信回传至京中给四喜,情意绵绵诗作不断,亦叮嘱四喜描红不要丢下,寄画给他好检阅批注。四喜愁眉苦脸的描了张仕女图,才如释重负的叠在信封里,然后兴高采烈的拿着串银钱进宫盯班去了。
四喜近来迷牌九迷得厉害,宫里的暗赌不少,支张桌子拿个碗扣两色子就能成个局,太监们也好这个。本着小赌怡情的态度,四喜找了许多秘笈钻研,赌术没见有什么进步,眼睛倒是修炼得独道一些,出千的那几个他一眼就能瞅出个大概,所以四喜贴着边儿的赢钱,虽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毕竟有输有赢让他玩得不亦乐乎。
譬如老三现在打色子就特别有讲究,他用的是黄金色子打点儿,这黄金色子可不像水银色子那么容易被认出来,无论是重量还是外形与一般色子差别甚小,要不是四喜明白点儿门道,早就被骗个底儿掉了,所以看着老三屡屡得手,四喜就瞄着他开始算点儿,只见老三捏着的两颗色子是五点跟一点朝上,数了一下顺序猜测打出来的应该是两个一点,下家先抓,四喜立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码的牌,其中一对快速的换了下位置。
嘿嘿,果然如他所料,别人出千,他坐油车,不用费力就能抓住自己想要的牌赢了钱,忍不住小小得意了一下。四喜嘻笑的表情别人没大注意,站在外围的一个庄家倒是留心了,那人绰号彪虎,本是锦衣卫,每次都装做卖呆瞧热闹,其实他是暗中注了资的,老三不过是个小爪牙而已。
等四喜输的数额大了一些,便点头示意老三收牌,四喜知道上了圈套,也不恼,谁让自己一时大意贪心来着,老三私下里告诉四喜这位的后台硬着呢,本人还是千户锦衣卫,四喜忍不住撇嘴酸道“哟,千户大人还稀罕我们这些小钱儿?锦衣卫里有钱的多了去了,像千户贾六连吃饭的碗都镶金边,坑那财神可不是比我们小门小户的强多了。”
四喜是恨着贾六,所以话里话外什么不好的事儿都能想到他,没成想无心插柳柳成荫,他这话还真让彪虎上心了,贾六最后混得那么惨,怎么都想不到是四喜一句话把他害成这样的。
四喜结了账气闷了好久不再赌,老三找过两回,便借口混堂司事务多脱不开身,又打岔的和老三闲话家常,提起权不义。
老三说权大总管前阵子被圣上打坏了肾,下半身也没了知觉,动弹不得,近来被一个法术高强的道士所救,竟然好得差不多了。
四喜惊讶得瞪圆了眼睛“哟嗬,我还以为抽两鞭子就没事儿了呢,没想到还病着?改天得看看我那老姐夫去。”嘴上客气其实心里暗骂,皇上的鞭子是草编的?怎么没抽死他?真是祸害活千年!
老三听四喜说要去看看老姐夫,表情诡异的看看他,猜他是不知道三春已经被送给贾六了,这位小爷要是知道了,不定怎么使坏儿呢,还是找个借口走为上吧。
四喜输了钱,窝了好几天的火,偏底下人瞧出来点儿苗头,不敢惹他,事事做得顺当,鸡蛋里挑骨头又不是四喜的习惯,混堂司的事务又不多,憋闷得他实在难受,开始到底瞎遛。
边走边郁闷,想着想着恨由心生,照着一截木桩就踢了过去,时值夏夜,天黑得晚,蒙蒙胧胧中木桩朝前倒将下去,吓了四喜一跳,难道跟着启人时间太久,吸了他的阳气儿,不知不觉的竟然也变成了一个武林高手?
木桩好半天才“哎哟~” 一声,四喜噗嗤一乐,原来是个人“哎~,你没事儿吧?好端端的在园子里蹲着干吗?”四喜走过去扶起那人,“咦?你是?”“四喜?”“你?你,你~是~~春香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放假,作者强烈要求休息,暂时搁笔,4号更新可以吗?飚泪ing.
祝大家心情愉快,玩得开心!
天阉(第35章)
那人确实是春香,几年不见憔悴得不像话。想当年,春香也是菁华殿上红人一个,娘娘跟前最得宠的侍女,时刻随侍左右,娘娘跟各宫之间走情儿送礼相互往来的,都是春香端个盘子扭着杨柳细腰,婀婀娜娜一路飘去,着实是菁华殿风景一道。现在的春香,脸色腊黄,瘦得只有皮包骨,哪有半点风韵?
犯了错处被判宫刑的宫女,地位等同于奴役,穿最下等的衣服,干最累的活儿,也是最不被待见的人。刚才是被罚了板著,哈着腰抱腿在那儿已经有个把时辰了,远远看去可不像个桩子似的?罚她的人可能把这茬儿给忘了,一直没叫她。别看春香站得挺得像那么回事儿,其实人早就晕过去了,四喜一踹,才“哎哟~”一声悠悠醒转。“这不是说话的地儿,你随我来”四喜趁人不注意,把春香领回混堂司,翻出药水擦洗伤口,打量着明天想法儿把人要到自己手下。
以前春香得意的时候没少照顾四喜,要不是因为和侍卫私通,指不定现在怎么春风得意、骄横跋扈呢!四喜问春香怎么混到这地步?那侍卫呢?春香就是流泪不语,看她两眼无神,伤心透顶的样子,四喜也不好再提。想必那侍卫不是自身难保就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