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何望的几名保镖一直紧跟着他,丝毫不放松。
而那个男人下了楼就自己找了地方去坐着抽烟,眼神时而瞟向沈承瑾的方向。
路灯渐渐亮起来,他就快要走进别墅内的林间小道,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这时候何望拿起电话,不知对谁强硬地说了一声:“够了,把他带回来。”
很快,沈承瑾就回到了何望在的地方——那个有个宽敞的观景木台,何望坐在半圆形、又宽又舒适的沙发上,翘着腿抬头看着他。
天边的最后一道银丝映和花园的灯光交相呼应,光芒落下,脚下遥远的地方是沉沉大海,近处是寂静的别墅,他站在他面前,香烟的雾气飘散在风里,沈承瑾被熏得咳了一声,就在这时,他的胳膊突然一紧,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碰”的一声,他已被人甩进了露天的沙发。
何望重重地压着沈承瑾,扔了手里的烟,伸手摩挲沈承瑾的脸:“该上楼了。”
沈承瑾挥开脸上的手,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愤怒:“我才下来十分钟!”
他抓住他的手,眼神强势,口吻强硬,毫无商量的余地。
“十分钟够了。”
沈承瑾使劲推了何望一把,显而易见非常生气:“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关在一个地方,我在这里多待会儿你是不是就会死?!”
何望的脸色顿时变得像天色一样暗沉。
“你如果想连这十分钟都失去的话,你尽管跟我斗。”
男人冷冷地直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把他关回去,锁好。”
“何望!”沈承瑾立刻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钳住了胳膊,他挣扎了两下,渐渐忍下胸腔里沸腾的怒气,眼睛闭上,再慢慢睁开。
“我明天还能不能下来?”沈承瑾示弱般地放软了语气,难得的像恳求一样地望着那决定他是否拥有这十分钟自由的男人。
他被关怕了。
或许吧。
谁一直被关在牢笼里会不渴望出去,哪怕那只是小小的一片笼外的世界。
何望在夜风里盯着沈承瑾,半晌他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这要看你的表现。”
沈承瑾垂下眼眸,遮盖掉剩下的几丝不甘心,他说:“我会尽量,听话。”
他第一次见到他这种不甘不愿却不得不服软的表情,心情忽然便有些好。
就像一只一直都柔弱可悲却又不听话的兔子终于、渐渐地被自己驯服。他心里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他早就不去回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折磨他、不肯放过他了。
何望的拇指在沈承瑾软滑的唇瓣上揉了两把,他低声对他说:“你自己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沈承瑾没回答,他只是服软地点了一下头,在灯光下看起来颇为可怜。
第二天,沈承瑾前所未有的老实,不管是吃饭还是吃药都说得上配合。
这天沈承瑾再次得到了十分钟的放风时间。
之后几天沈承瑾变成了一名老实的囚犯,甚至有一次,他主动问从外边赶过来的何望有没有吃饭。
何望愣了一下,而后觉得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
他看了看沈承瑾碗里已经吃了快一半的晚餐:“怎么,你要分一半给我?”
沈承瑾立刻就像被人踩住了痛脚,脸色一变,捏着叉子偏开头:“我只是随口一问。”
这几天沈承瑾仿佛长了点肉回来,站在桌边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心情没来由的有些好。他突然抽走了他手里的刀叉,在沈承瑾未能反应时俯身捞了他的腰,一把将人捞起来,并圈进了怀里。
傍晚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何望把沈承瑾扔到床上好好地操了一番,等他放过他的时候,一场雨已经变得瓢泼。
他在昏暗中揽着他,忽然听到沈承瑾说:“把脚链给我取了。”
疲倦与困意顿时消散了几成,何望不太想放开怀里那具抱起来手感刚好的身躯,更何况满世界都是雨水,还想下什么楼。
他稍微收紧了手臂,表明自己的态度:“外边在下雨。”
“我知道。”沈承瑾的声音像夏天的雨水,不至于太冷,却仍旧透显出凉薄,他低声说,“但我只有这十分钟。”
说完青年拉开腰上的手从被窝里爬起来,铺天盖地的雨困住了整个世界,但困住沈承瑾的只有他身边这个男人和他赐给他的一条冰冷的脚链。
何望一把将他拉回了床褥。
男人翻身而上,将沈承瑾的两手按在头顶。
他弯腰咬着他的耳朵,在黑暗里,声音竟有一丝着魔似的温柔:“明天,明天晚上给你一晚的时间。”
但“明天”何望没有过来,“后天”也是。往后的好几天,那个将沈承瑾困在一方囹圄里的男人就像消失了一样失去了踪迹。
这一天,看守别墅的保镖因为有人请假而换了人。
而何望呢。何望被人绊住了。已经好几天。
在这一天之前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