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人,小郎君有了酒,真在这里睡,八成会坐下病来。
小郎君点头。
黄杨想了想,开门去找琵琶讨被褥,琵琶似乎半点不奇怪,开箱笼抱出几床厚厚的被褥,还有一张羊毛毡毯,粗粗看一眼,似乎刚好和那张美人榻一般大。
竟仿佛是专为冬日里歇在书房准备的。
黄杨压下心中的疑惑,抱着被褥毯子转回书房,铺好床,才回身,吓一跳,却见小郎君正站在身后。
高高的个子背着灯影,看不清脸。
小郎君道:“你也睡这里。”
黄杨又是吃了一惊:“那怎么行。”
“你不睡这里,晚上没人伺候我。”小郎君道。
黄杨笑道:“我睡地上好了。”
小郎君一把将黄杨推倒在榻上,道:“我叫你睡这里。”他跟着爬上床,伸手来解黄杨的衣衫,“脱衣服。”
黄杨慌了,捂住襟口,一颗心砰砰直跳:“小郎君……”
一句话没说完,小郎君已亲了上来,口唇之间还带着酒气。黄杨不敢大力抵抗,只能边躲避小郎君的亲吻,边小声哀求着:“小郎君使不得,小郎君……”
小郎君一声不吭,埋头解开黄杨的层层衣服,还要褪裤子,黄杨死命抓住裤腰不撒手,求道:“使不得啊小郎君,使不得。“
小郎君微微直起身,灯火从侧面照过来,将他面颊的轮廓勾勒得清清楚楚:“你不情愿么?”
黄杨鼓起勇气答道:“小人不情愿。”
小郎君点点头,从他身上起来:“你既不情愿,待我去禀过母亲,买个情愿的过来。说完追问道,“你是不情愿,对罢。”
黄杨内心挣扎许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小人不情愿。”
小郎君挥了挥手:“你出去,我要睡觉。”
黄杨裹好衣服,迷迷糊糊退了出去,关上门才想起来,今晚谁伺候小郎君?他想了想,整理好衣服,将腰带扎紧系了个死扣,蜷缩在门口蹲下来。
小郎君一晚睡得很踏实,早上琵琶进去伺候,出来时对黄杨道:“小郎君说不用你了,一会陈管事回来带你出去,领了这些日子的工钱,便走罢。”
这番话犹如一盆冰水泼下来,黄杨登时便傻了。他扑通一声跪下:“好姐姐,求你帮我说句话,别赶我走。”
在刘府可以吃饱饭,离开刘府,会饿死。他已经形成了这个根深蒂固的观念,一想到要离开这里,整个人无法抑制地恐慌起来。
琵琶冷笑道:“叫你听小郎君的话,好生伺候着,你偏不听,此时再求,有什么用?”
黄杨呆了呆,嗫嚅道:“小郎君,甚么话都要听?昨晚……”他欲言又止,昨晚的事情,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琵琶脸微微一红,道:“叫你听吩咐便是甚么话都要听,你不懂么?”
黄杨心中一片混乱。
原来琵琶甚么都清楚。
她既清楚,夫人大概也清楚。
原来如此。
可是,这样怎么行?夫人怎么会由着小郎君做这样的事?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等陈管事来了,便一切都完了。
他眼前闪过饿死的阿爹阿娘枯瘦的脸,闪过阿娘将最后一口吃的塞进他嘴里时说的话:“你得好好活着,活着。”
他压下心中翻腾的恐惧,哆嗦着望门里磕头:“小郎君,黄杨听话,黄杨,情愿伺候小郎君。”
等了仿佛一辈子那么久之后,门里终于传出小郎君的声音:“进来。”
琵琶在他身后掩上门,脚步声远远走开去。
小郎君已起身了,坐在桌子边上吃着点心。
榻上的被褥俱卷好放在美人榻的一侧。
黄杨在小郎君脚边跪下:“小郎君,黄杨听话,黄杨情愿伺候小郎君。求小郎君别赶我走。”
小郎君清亮的声音一如平常:“好。”
黄杨忐忑地伺候了一天,直到晚上,小郎君没做什么让他害怕的事情,晚上也没留他□□。
元日过后几天,下了一场大雪,小郎君再次歇在了书房,黄杨伺候。
小郎君虽是少年人,力气却大,折腾一晚上,动作很凶猛,丝毫没顾虑他的感受,早上黄杨勉强爬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出了好多血,他忍着疼伺候小郎君起身,夹着腿悄悄打了水,自己洗了。
府里上下都对这件事毫无反应。
黄杨从小吃苦惯了,开始那几日,每回都□□弄到几乎不能走路,咬牙强忍着,连着十几日下来,渐渐习惯,琵琶私底下塞给他一包药粉,没说做甚么用的,他当天试探着洗完伤口擦了点,效果很好。
待二月二吃龙须面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每次都出血了,也学会了尽力开发身上的各种部位,练习各种姿势,满足小郎君的需要。
小郎君每次弄他都是在书房,大大的屋子里回荡着两个人的喘息声,墙上人影交错,仿佛一场光怪陆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