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声,温瑜觉得不能再等了,也许这几人正在商议温琼的去留问题。
他看了徐敬一眼,示意徐敬现在可以动手了。
徐敬……徐敬自从找到这间院子,并且已经十拿九稳的确定温琼就在里面之后,就已经有几分心不在焉了。
在温瑜眼里,自己与对面人数相当,对方还有人质在手,这次营救应该十分困难。但是徐敬是巡检司出身,一路腥风血雨的走过来,这几个农户简直跟杂鱼没什么两样。
此时温瑜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怀里,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徐敬不由又想起之前那时,他鬼迷心窍的将手搭在温瑜肩上,自己当时是想做什么?
接收到温瑜湿漉漉的求助的目光,(温瑜:并不……)徐敬只觉得血气上涌,立刻从自我怀疑的状态中调整过来。他给两个下属打了个手势,那两人都在徐敬手底下待了好几年,徐敬一比划他们就马上行动起来。
其中一人埋伏在窗下的阴影处,另一人轻飘飘的翻过院里的围墙,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屋顶。
温瑜看的目瞪口呆,这可是古代的土坯房,这样的操作他前世只在一些跑酷高手那里看过,巡检司果然是卧虎藏龙,徐敬捡了一块石子,啪的掷向大门,屋内被这声音惊的沉默了一会儿,
旋即就听见里面有人大喊“什么人!”马充三人听到有声音连忙去菜窖中将奄奄一息的温琼拽出来,阿力用刀子顶在温琼喉管处。
王灯走在最前,刚一开门就被藏在窗边巡检司的人一把制住。
马充还没反应过来,随着惯性继续往前走,徐敬又是一颗石子直接正中面部中心,打得他鼻血直流,双膝一屈跪在地上。
只剩阿力,看见自己两个大哥都被制住,面目狰狞的把刀又往温琼脖子里移了一点,温琼顿时鲜血直流。阿力占在门口,对众人叫嚣:“都他娘的往后退!放开我大哥!不然老子宰了这兔崽子!”
话音刚落,方才爬到屋顶的那人双腿一弯,直接倒挂在房梁上,然后两手掰住阿力的下颌,用力拧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阿力径直瘫软下来,他竟然直接将阿力的脖子拧断了!
来不及赞叹几人的身手,见贼人都被制服,温瑜立刻走上前去解救温琼。虽然短短几日,温琼整个人已被折磨的瘦了一圈,看见大哥,终于忍不住,扑倒温瑜怀中放声大哭。
就这样,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温琼归家之后,立刻就有大夫来给他治病调理身体。他身上严重的伤只有两道,剩下的都是一些拳打脚踢的痕迹,灌了几服药把烧退下之后就没什么大事了。
温玉兰、福哥儿和钱妈妈都围过来照顾他。温玉兰见自己胞兄这幅样子哭得差点没背过气去,福哥儿也是眼泪汪汪。温琼心下感慨,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太不珍惜家人了,如今真出了事,唯一关心在意自己的还是自己亲人。
从此之后,温家众人关系逐渐好了起来,这也算是一桩幸事。
钱妈妈这次也来向温瑜请罪,她在蒙阳一共就买了那么几个人,结果一个连杀三人都被上报到朝廷,一个爬床不说还背主求财,她这个管家实在是没脸做了,特意来向温瑜请辞。
温瑜听后愣了一下,旋即哭笑不得,如果说弄芙爬床这件事还能说是钱妈妈有所疏忽,但其他几件事完全就是温家自己倒霉。老实讲这次温琼被绑他自己也要付一半的责任,怎么能怪到钱妈妈头上呢?
但是既然钱妈妈来请罪,不管怎么也要有所表示,不然以后在府中钱妈妈怕是难以服众。
温瑜并未剥夺钱妈妈管家的权利,而是命从此以后温府后院事物由温玉兰和钱妈妈一同打理,也好让温玉兰这小姑娘涨涨见识,又罚了钱妈妈一年的银钱以儆效尤。
温琼身上伤刚好一些,就提出想去监牢里看看弄芙,任凭温玉兰几人百般阻拦。“我不是对她余情未了,只是想去问个明白,我想对自己有个交代。”温瑜看着他坚定的目光,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弄芙此时刚经历完一场审问,绑架父母官亲眷也是个大罪名了,虽然温瑜没有对犯人用刑的习惯,但总有想要在上官面前表现一二的人,所以弄芙身上难免还是有些伤痕。
温琼见到她之时,她正狼吞虎咽的从碗里捡别人剩下的窝头吃。
见到温琼,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吃食,理了理头发:“呦!这不是温家二爷吗,来看我笑话来了?”
温琼眼底划过一丝痛楚:“芙儿,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弄芙冷笑:“怎么?觉得我不应该为了两千两背叛你?温琼啊温琼,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弄芙大喊大叫,此时的她再也没有之前那一副袅袅娜娜的解语花模样,声嘶力竭仿佛村中粗妇:“跟了你,我不过是做姨娘的命,几年之后你这大少爷玩腻了,指不定把我丢在哪,我被赶出院子受人嘲笑的时候你一个屁都不敢放!有了银子,老娘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温琼苦涩的笑道:“原来,你一直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