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阑珊,觉得大多数人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不屑为伍。他也不想想,这彭县牡丹节才举办第一届,哪里会吸引太多有才之士,就这么点人还是温瑜病毒营销的结果。
突然,人群中一阵喧哗,唐寅仔细一看,原来是主办方请来的几位本地名士,这些人是负责评审此次诗词大会的。
“诗词大会?”唐寅来了兴致,诗词要求以牡丹为题,体裁不限。参加的只需去旁边领纸笔,写完之后由评委公开点评。前三名不止有百两纹银的奖金,还可让花魁娘子谱曲,在牡丹节传唱。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场书生自是谁都不服谁,全部摩拳擦掌打算下场,唐寅自然也不例外,抬腿去西北角台子处拿纸,结果手刚伸出来,就跟别人撞了个正着。
唐寅漫不经心的抬头,旋即一愣,眼前站着一位少年,看着自己差不多大,唇红齿白一表人才。看见唐寅跟自己拿了同一张纸,那人本打算谦让一番,结果发现唐寅死握着纸不动,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意思,遂冷哼一声,也将纸往自己这面拽。
唐寅下意识紧握,结果纸直接被撕裂了。还没等他开口,旁边就有人嘲讽道:“哪里来的乡巴佬,竟敢跟温二少抢东西?”
没错,那少年正是温瑜。唐寅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听见人这么说,立即回嘴:“笑话,自己官话都说不好竟然嘲笑别人,这位兄台还是回去好生练练嘴皮子吧。”职责他的那人确实一嘴蜀中口音。
“你这个……”那人还要开口,却被温琼阻拦,他这次可是在家求了大哥好久才得以出来放风,要是惹出什么事大哥估计要骂死他,还是谨慎为妙。
不过虽然嘴上不少,温琼还是用目光狠狠剜了唐寅一眼,唐寅回敬,两人之间暗潮汹涌。
众人写完之后,评审们拿着交上来的诗词一个个点评,看得出来,这次来的人水平确实不怎么样,看的台上之人眉头紧皱。
最后才从中挑出三个写到不错的,其中第一在两篇诗之中无法抉择。
蜀中诗词大家卢奔策指着一篇道:“唯有今宵了\\愁为触处飞\\先开惊艳重\\尤似瀑泉飞\\这四句写的特别好,这里的人一写到牡丹全部都是富丽堂皇,可彭县牡丹明明以险奇、清雅闻名,我看魁首非这诗莫属。”
另一人则反驳道:“此诗作者表达太过于个人,你看这首,邀约数朵灼天涯\\金印长似日渐斑\\能共闲代飞野马\\复为知处倒春寒\\此诗才写出彭县牡丹之美,我觉得第一应该是这个。”
几人争论不休,最后谁都无法说服彼此,索性将两诗并列第一。
领奖的时候唱名,毫无例外的,此二人就是唐寅和温琼。将诗传唱了一遍,唐寅先走到温琼面前:“之前多有得罪了,没想到你诗写的这么好,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温琼也笑道:“我姓温,单名一个琼字,住在蒙阳县,这次跟家里里人来闲逛的。”唐寅又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两人讨论了一番苏州蒙阳的风土人情,越聊越投机,最后都以兄弟相称。
说道一半,温琼拉过唐寅的衣服,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
唐寅不解,问道:“你之前身边那群人呢,这么走了不要紧吗?”
温琼厌恶的撇撇嘴:“那些都是为了拍我哥马屁才跟着我的,早就想甩开他们了,不说这个,歌舞区要晚一些才开,我们去看人投壶吧。”
明朝因为战马缺乏,马球之类的运动大多只在宫廷内举行,民间极为少见。取而代之的就是投壶,这几乎已经是全□□动了。
温琼唐寅进入运动区,这里被修建更像是一个小型体育场。中间一块大空地,用于比赛,远处零星着有几处场地,一些富贵闲人租下来自己玩乐。
到了地方唐寅好奇询问:“你哥哥是谁啊,为何人人都要奉承他?”温琼面上闪过一丝骄傲:“我哥哥是蒙阳县令,这牡丹节就是他主持的。”
唐寅惊讶:“我听家里人说过,令兄着实让人钦佩。”
温琼继续无脑吹:“那是,我哥哥心忧百姓日理万机,恐怕这种活动他来都不会来,说不定现在还坐在衙门里处理公务……”
“温琼,你在做什么?”还没说完就被打脸,温琼转头,只见温瑜身着白色道袍,身边跟着徐敬,皱眉望着他。
“大、大哥,”温琼有些尴尬,旋即反应过来,将唐寅介绍给兄长。
温瑜听到唐寅的名字,仔细打量了两眼,直把对面两小只看的有些发毛,才微笑道:“果然一表人才,既然如此,温琼你就陪着客人多逛逛吧。”说完就要跟徐敬离开。
温琼却不愿,他好不容易有个小伙伴,迫切的想要在朋友面前炫耀自己无所不能的大哥一番,颇有些不识趣道:“大哥你们俩要去哪啊,也让我们跟着吧。”
温瑜无语,真不怪他平时对着小子横挑鼻子竖挑眼,他没看见自己大哥在约会吗!刚要拒绝,旁边徐敬先开口:“好,刚好我要去蒙阳办点事,有你们陪着我也放心些。”然后对温瑜说声抱歉,温瑜善解人意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