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瑜假意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如此的话,下官就清楚了。请容我回去考虑一会儿,因着此事牵扯甚广,蒙阳甚至许多京里的商户都掺杂在其中,我必须好好想一想。”
刑甫听他这么说才笑了起来,感觉此事已经十拿九稳:“好,本官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带着东西来见本官,你放心。两年后你考评之时本官自然会为你美言,争取将你调离蒙阳。”
“……”温瑜也是无语了,知晓他估计是看蒙阳人口经济都转好,连这都想要分一杯羹。
温瑜回去后,左思右想咽不下这口气,明朝虽然很多人都能向自己这个县令下达命令,但成都知府终归是他的直系领导。
水泥时蒙阳走到今天最大的支撑,就这样给他们温瑜肯定不甘心。但自己孤身一人在大明官场,怎么也斗不过他们。
温瑜想着不如干脆将此物上交给四川巡抚,毕竟升迁考核都掌握在他手里。于是起身磨墨,提笔开始给巡抚写投诚信。熬了一夜,温瑜整个人头都要秃了,才憋出来一封。
第二日他早早整理好,还没外出,就听见敲门声。温瑜过去开门,朝思暮想的身影就这样映入眼帘。
温瑜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在巡检司有事吗?”
徐敬也笑着说:“看你这么久没回蒙阳,有些担心,忍不住来看看。”
温瑜暗自将手中的信往身后藏了藏,他不希望徐敬跟着自己操心。这种动作既然逃不过徐敬的眼睛,但他依然假装没看见,貌似不经意的问道:“正清这是要去哪?我随你一起去吧。”
温瑜不自然的摇了摇头:“不过是出门找本地商人谈些事情,你一路车马劳顿,还是好好休息吧,我独自出门就好。”徐敬点头同意。
温瑜拿着信,有些忐忑的走在路上,天知道这位四川巡抚是什么样的人,假如他与刑甫是一丘之貉,那岂不是白用功。
不过刑甫那人,真不是温瑜瞧不起他,二十几岁的两榜进士出身,当官当了近四十年才混到个知府,实在是不入流,听闻如今的四川巡抚也是一代风流人物,应该是看不上那种人吧……不管了先将信送到再说。
温瑜刚走到一半,突然跟刑甫打了个照面,这次他总算是没带自己那鼻孔朝天的儿子。
温瑜见到他还有些尴尬,想着怎么开脱溜走,结果原本一脸焦急的刑甫刚看见他,马上喜笑颜开。
看着他那张绽成菊花养的老脸,温瑜不由打了个冷颤,开口问道:“下官见过大人,不知大人行色匆匆是为何事?”
刑甫神色闪过一丝讨好:“我是特意来找温大人的。”
温瑜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面孔:“找我?”
“是啊,这不是前些天多有得罪,今日特意来向温大人赔个不是。希望温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温瑜面露疑惑:“那之前的水泥红砖?”
刑甫连忙否认:“那都是老朽一时糊涂,都做不得数,温大人就听个笑话吧。”
温瑜卡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感觉只是睡了一觉,刑甫就跟被下蛊了一番,完全不对劲。
刑甫看温瑜不说话,咬咬牙将身边一个人拉过来:“孽畜!还不过来跟温大人赔罪!”
温瑜仔细一看,得了,原来他还是把邢克敏带过来了,只不过邢克敏今日没穿得那么气派,一身灰扑扑的麻衣,躲在后面温瑜都没认出来。
邢克敏被拉过来,不甘不愿的冲温瑜低头道:“温大人,昨日是我的不对,我给您赔礼了。”
“你这孽畜!还不服气是不是!”温瑜还没出声,刑甫又当街给了邢克敏一巴掌,邢克敏已是不惑之年的人了,还这样被人打。当即红了眼眶,恶毒的看着温瑜。
温瑜没时间搭理他,当然刑甫打人他也没拦着,他此时还正疑惑着呢,于是开口道:“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刑甫点头,接着又小心翼翼道:“不知温大人可否在巡抚大人面前替下官美言几句?”
温瑜更加不解了,但却聪明的没多言语,而是一本正经道:“那是自然,刑大人既然都这么说了,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刑甫兴奋的道谢,这才让温瑜走了。
温瑜一脸恍惚的回家,越想越不对,此时徐敬正托人做好早饭在家等温瑜。
为了温琼考试方便,兄弟俩并没有住驿站,而是找了一间出租的小院,价格不菲还附带个做饭打扫卫生的老仆。温瑜刚回来,徐敬看得出他有些迷迷糊糊的,就问怎么了。温瑜没忍住,就从头到尾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徐敬含笑听完:“这不是很好吗?”
温瑜摇头:“好是好,但总让人心里觉得毛毛的,你看啊,我昨天这个时候,刑知府还是一脸蛮横,这才一晚,到底因为什么呢……”
温瑜继续沉思,突然看见徐敬的表情,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你怎么都不惊讶,这么严重的事,难不成是你……”
“我什么?”徐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