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土腥味跟打落的松针混杂着在臭氧的空气中,昭示着残骸、新生、屈从或是反抗。一切都被隔绝在窗外,风雨跟生机都被阻挡,就如人间里的奴仆,无法攫取喜怒哀乐,在高潮与欲求不满间交替或是重合。
展劭眼圈因欲念而发红,却不会有眼泪流出来,人间调教下需要的是烟视媚行的风情,不需要泪腺发达的眼睛。施舍是客人们最爱玩的“击鼓传花”,甚至无需伪善,稍加温和的态度就可以获得斯德哥尔摩的症候,再一脚踢开,用希望掩埋希望。
宠物是无需尊重的,但爱需要。
他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大脑空白到过滤走所有思维跟情形,他拾起吕珏丢在床边的高跟鞋,黑色、镶钻、鞋弓优雅、世界顶级定制,价值不菲,依然被大小姐无所谓的甩到一边。
此刻,这只鞋面可以怎么崎岖的展平花穴的褶皱,鞋弓能够将他的嫩蕊折磨的怎样不堪,带给狗奴怎样的高潮,才是这只鞋的价值。
展劭看到她的怒意,像破晓前唧唧喳喳的鸟叫,晨间的寂静跟风都可以将这种喧嚣传递到昏沉大脑中,它脱离表象成为某种生机的象征,而借由她的目光燃烧到他的身上。
他恍然觉察出,自己的奢望——成为她唯一的发泄品。
这种意愿,随着他施虐在自己身上的动作,百倍千倍的放大至他的脑海。花穴被折磨的渗出血来,痛感跟快感在同频段驱使他撕掉虚伪的人皮,露出腐怀流脓的血肉。双臂勉强撑着地面,他的肩胛骨显得瘦弱,像支棱着的翅根。
两个穴眼洇出的黏腻液体将他身下的地毯染成深红色,但满足感就像无底洞,怎么也填不住。高潮成为必需品,精液成为食物,而人成为欲望的奴。
“展警官。”她突然将他整个人抱起来,他整个人很轻,吕珏抱着并不费力。
她将他抱到窗台,打开了窗,人间的报警器发出尖锐的喊叫。这是人间的规矩,他们阻隔所有跟外界的联系,他们伫立在A市最中心,又以密封的空间在感官上消失。
“他们会杀了你!”展劭努力想找回自己低沉的声音,但微哑的嗓音里挤出情欲的水分,“吕珏。”
“那你要陪着我死么?”吕珏腿间的穿戴式假茎抵着他的穴口,她毫无顾忌的将他放在栏杆上,“我也可以陪着你死,cao死你。”
这话像是煮熟了一路滚烫进他的心肺,烧得他浑身难受。
展劭其实很清楚面前这个人对自己的吸引力,他格外惧怕面对她,坚如顽石的心都会被劈开,何况他如今迫切的期冀着她。
十六岁的吕珏或许会被他唬住,在政治中心游走了七年的吕部长却不会。她懂得如何拿捏人心,如何让猎物走入她设下的陷阱。她霸道的掌控着他、劈开他、进入他,她诘问他,“谁在干你?”
与昨晚极致的温柔截然相反,她似乎也彻底恢复她的本来的模样,独断又霸道。他感觉到两个人身体契合到极致,反蜷的身体像拉满绷直的弓弦。
他不开口,被风雨打湿的呻吟在他嘴里嚼碎了吐露出来。他身处混沌,而她是造物主,在揉捏着他身体的每一处角度,让他能够契合在她的喜好。
“展警官,喜欢吗?”吕珏顶着他穴内柔嫩反复冲刺,力道大的他几乎要从栏杆上翻下去。
“喜欢。”
从来都是喜欢的。
她的霸道、自私、占有欲,他通通都喜欢。
连带她所有的缺点他都要了命的喜欢。
所有的不堪都可以给她,予以她发泄,只要她喜欢。
高潮的瞬间,展劭以为自己从这里摔下去了,飙升的肾上腺素刺激的他将尿液跟精液都释放出来。他双腿无力的垂落,半依在吕珏的身上,身上被抓掐出的青紫色痕迹,显得荒淫不堪。
“阿劭,别害怕。”她的声音带了点奇异的柔和。
展劭半阖着眼,将她微笑的弧度、眼角的缱绻都刻入脑海,口腔中的腥气被吞咽下去,“阿珏,不必想着救我,我在这里很好。”
“好?”
吕珏的手极其缓慢的摩挲过他的身体,引起阵阵战栗,“这里有道疤,是在C省围堵恐怖分子的时候留下的。”
展劭忍不住按住吕珏的手,他的喉咙干涩的讲不出话,“别……”
C省申请借调A省的缉毒中队,应对当时IS有预谋的恐怖行动,他们组去了5个人,只有3个人回去,其中1个人至今还在ICU的病房里躺着,只是靠仪器盘上的读数延长寿命。
她的双手又按在身侧,俯身亲吻着他的腰侧,“这里,是H市维和运动时候被误伤的。”
那个时候,他刚刚升任小队长,派遣维和的时候替四胖子挡了一刀,那刀从他腰侧穿过,四胖子哭喊着拉着他往医院里头送。他出院的时候,四胖子拍着胸脯说自己的命是劭哥给的,要一辈子跟着劭哥。
三水当时给了四胖子一拳,呸,人劭哥还要娶老婆呢,带着你拖油瓶呢。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