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呢,相处起来也自然。”
同桌打心眼里佩服,贺芊羽这么光明正大地处理,不仅少了很多麻烦,还给那些表白失败的男生留了面子。
贺芊羽皱了皱眉,瞥她一眼:“什么叫我不会喜欢别人?我也是人,当然会喜欢上谁了啊。”
只不过有优秀的大师兄珠玉在前,身边这群满脸爆痘雄性激素旺盛的男生,她实在没什么兴趣。
而且她的责任不小,这个年纪正是努力的时候,每天除了课业,还要跟着师父学医,就算偶尔有时间,她也多是跟师兄妹出去玩。
同桌揶揄地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贺芊羽莫名其妙:“看出来什么?”
同桌一脸我懂,挑了挑眉,暧昧地笑:“就那谁啊,楼东头那个,你这一趟趟的,跟尿频似的往厕所跑,不就是去见他吗?”
贺芊羽心里一咯噔,莫名有些心虚,当即嗤笑道:“怎么可能,我……我怎么会,切,真是的,就他那德行,能值得我那么做?”
同桌一副你就装吧的模样,笑嘻嘻地道:“唉,我这还没说是谁呢,你就对号入座啦?”
贺芊羽语塞,色厉内荏道:“胡说八道!”
同桌哼了声,不服气地嘟囔:“你看你,心虚了吧?我就知道,你这人瞧着直率,其实心里头事儿多着呢。唉,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雪亮个屁,就你这样的,跟瞎子也没区别了!”贺芊羽想了想,补充道,“还是眼瞎心瞎的那种。”
同桌无奈地摇摇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爱情就像……”
“龙卷风?”贺芊羽嗤道,“得了吧,别跟我腻歪,我一听那些酸得要死的话就牙疼。”
同桌不理她,继续道:“爱情就像喷嚏,是藏不住也憋不住的。”
贺芊羽死鸭子嘴硬,无论如何都不承认,面上一副随便你怎么胡咧咧,她都不当真的可笑模样,但其实心里一阵接着一阵的惊涛骇浪,退潮后风平浪静,却在沙滩上留下无数的鱼虾蟹贝,活蹦乱跳,百爪挠心。
贺芊羽不是林度,懵懵懂懂不开窍,她看过许多电视剧,爱情永远是主旋律,身边也有很多朋友早恋,自然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贺芊羽一时无法接受,她怎么会喜欢上景航呢?
她未来的理想丈夫,应该是大师兄那样,人人称赞的青年才俊,对外能撑门面,在内可以担当。
而不是景航那样不着调,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
贺芊羽知道自己的责任,她是爸妈的希望,肩负着整个贺家的声誉,甚至将来她的爱情,也要为家族服务。
可是正如同桌所说,爱情来了,是无论如何也憋不住的。
贺芊羽刻意压下所有的冲动,上厕所次数大大减少,不再每节课休息都往景航那边跑,即便去那头,也克制着不去找景航。
景航还挺莫名其妙,往她班级跑,还送吃的喝的。
“小羽,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惹你了?”景航挠了挠头,“也奇怪了,你说一天天的,我都被你虐习惯了,这忽然你不搭理我了,我觉得全身上下哪哪儿都不对劲儿!”
贺芊羽忍了又忍,忍不住讽刺:“你自个儿贱,可别怪我。”
景航长长松了口气,大大咧咧地伸出胳膊,哥俩好一般圈在她脖子上:“这就对了嘛,咱们兄妹,没有隔夜仇的。”
贺芊羽曲肘,狠狠捣在他腹部。
兄妹,哼,兄妹!
贺芊羽发现感情控制不了,她就是死心眼地瞧上了那白痴,想尽了办法也改不掉,只能认命。
但是景航却一直不开窍,吊儿郎当的,时不时还在学校勾搭小女生。
吃醋,生气,难过,愤怒……种种情绪,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
他什么都不知道,而她却仿佛历尽了感情里的百般滋味。
贺芊羽泄气了,这些年朝夕相处,她早就累了。
大学生活多姿多彩,中医药的最高学府,人才济济,多得是符合“要求”的青年才俊。
贺芊羽去哪里都有人追捧,她又不差,何必要折磨自己呢?
渐渐的,贺芊羽开始接受别人的好意,积极参加各种活动,将自己的生活填的满满的。
有一次在医院见习,认识了一个学长,手把手教了她许多临床技能。
这世上少有无缘无故的好,学长的心意,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贺芊羽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彻底走出失败的感情。
没想到她宁静致远了,景航却开始四处蹦跶起来。
那王八蛋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摆着师兄的谱儿,对学长横挑鼻子竖挑眼,实在挑不出毛病,竟然说人家年纪轻轻发际线偏后,很有英年早秃的迹象。
贺芊羽懒得搭理他。
景航还不依不挠,振振有词道:“真的,你可别不当回事啊,又不是没学过,头发跟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