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渡的声音有些沙哑,桃花眼上挑,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态,勾人心神。
安月疏用眼尾瞥了眼,没说话,沉默着抽出X线申请单,对着电子病历单上的信息填写。
“呲啦”一声,撕开写好的X线检查申请单推到他面前。
“去缴费,然后直接去影像科拍片子,拍完了过来。”
一般情况,她都会先体格检查问诊之后再斟酌需不需要拍片子,不过既然遇上了这位,那倒是省了不少步骤。
江渡漫不经心地接过单子,瞥了两眼,忽然问道: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医生。”
安月疏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将口罩朝上拉了拉,回答的又急又快,像是心虚。
“没有。”
江渡淡淡“哦”了声,尾音拉的很长,像是故意。
安月疏正是琢磨江渡是何意时,便见他突然猛地探身,电石火花间已来不及反应,面上遮挡的口罩便被一下子摘掉,露出整张脸来。
琼鼻黛眉,双眼中满是错愕,朱唇微张。
江渡“啧”了声,单手轻轻托住安月疏的下颌,拇指擦过红唇,将晕染开的枫叶色口红抹开。
由衷感叹地说道,“可真好看。”
视线交错间江渡眯眼一笑,勾人魂魄。
像是只诱人深入的狐狸,看着人陷入情网陷阱,而后快速抽身而去,不带半分留恋。
安月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以为他会收手,没想到却是继续调戏。
“可惜了,怎么就不愿意用身体来换呢。”
这话两周前在半山别墅时候,她便听过一次,未曾想这败类还惦念着她的罩杯。
双眸瞬间清澈,安月疏面无表情地将口罩重新戴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除了手腕外,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地方?如果没有就拿了单子去拍片子。”
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律的点动,江渡闻言有些意外地挑眉。
他难得见到一个姿色勉强过的去的妞儿,没想到竟然一点不上钩。
难道是他这张脸不够美么?
沉思片刻,江渡忽然站身起来,单手拎起衣角,露出分明的腹肌胸肌——
脱了上衣。
慢条斯理,蓄意勾引。
“你干什么!”
一直保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安月疏终于变了脸色,拿着黑色水笔指着江渡,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大字。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公然耍流氓!
一双桃花眼如扇展开,江渡理所当然地吐出两个字来。
“——看病。”
安月疏:……
毕竟是打了群架,江渡的背部也受了伤。
倒三角的完美身材,窄腰宽胸,肌肉线条分明,充满着荷尔蒙的味道,只肩甲部位有些淤青。
“看够了么?”
安月疏一惊,目光看了眼江渡,便见他略勾了唇,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神采。
像是夜晚草原中的篝火,没见过太阳,骚的不得了。
“嗯,你这背真好看,不拔罐可惜了。”
被抓包了也不难堪,安月疏神色如常,食指突然使劲在他右侧肩甲手上的部位用力一按,如愿听到一声倒吸气。
“疼么?”
“你说呢?”江渡反问。
他疼的微眯了双眼,又得强忍着绷紧面容,神色复杂地望着安月疏。
长得没自己美不是她的错,但是蓄意伤害美人就是不对了。
伸手朝后一探,抓住背上那只仍在兴风作浪的小手,轻轻用力一拽,江渡将安月疏整个给拽到跟前来。
带着三分笑意懒散地教育道,“妞儿,公报私仇可不成。”
安月疏细白的手腕被他控制住,挣脱不开。
蹙眉道,“给你体格检查而已,你以为是什么?”
她理直气壮,腰杆挺直,双目圆溜溜地瞪着江渡。
外面的病人吵吵嚷嚷,一墙之隔的诊室内却陷入了安静。
江渡挑眉盯着安月疏瞧了片刻,忽然松了手。
他不信有女人能抵抗地住他的美色,如果有,那一定是衣服脱的不够。
安月疏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面对江渡这败类,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紧绷神经,如临大敌。
江败类光着上半身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捡起凳子上的上衣。
安月疏以为他是要穿衣服了,礼貌性地侧身避开视线,耳边却突然听到一声“卡拉”声,像极了皮带松开的声音。
她难以置信地回头一看,却见江渡将上衣随手朝远处的椅子上一扔,解开皮带,开始脱裤子。
明明是在医院的诊室里,桌子上还摆放了一个小型的人体骨骼模型,安月疏此刻却凭空生出一种自己在开房的错觉。
有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