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坐在桌上,同其他听客一同聆听魏子玺的演奏。
十年了。
岁月啊!残忍的岁月啊!
这些年,聆音总是不停的感叹。
她端详着眼前正在弹奏的青年,眼角眉梢中,哪有曾经的可爱?
以前只到她肩膀处的小男孩,现在已经比她高了两个头不止。五官长开,稚气褪去,成熟稳重。他神色高冷,他面若冰霜,但当他那修长的手指抚上琴弦的那刻,眼神中涌上的那抹狂热,使无数少女动容。
一点都不可爱了!
聆音闭眼听琴,琴乐如天籁,时间似流水,小乖童年时的模样不停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一曲奏毕,魏子玺向聆音投来了目光。那双细长的双眸,擒着尊敬,擒着期盼,亦擒着爱慕。
聆音的内心叹了口气,虽然模样不可爱了,幸好幸好,眼神没有变。
聆音起身,鼓掌。
她的掌声只有魏子玺看得到,听得到。自从她将自己的身体,变为魏子玺的琴,她皆以魂体状态伴着他。
京城第一琴师魏子玺,以其绝妙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琴和琴曲技名动京城。
各大王公贵族的宴会上,都会重金请他弹上那么一曲。
这位第一琴师也是极为有个性,弹完琴,拿钱走人,从不多逗留一会。
人人只道这第一琴师性格乖张,不愿社交,谢绝了宫廷乐局的邀请,亦婉拒了各大名门酒楼的高薪邀约,不与任何人交往,若是交往,必只是金钱关系。
但聆音知道,魏子玺这般行为,只是想早些回去谱曲,名气再此,实力再此,与人交往,着实浪费时间。
人人又道,第一琴师天生孤冷,不近女色,身边只有一个貌若天仙的侍女随行。
对于这一说法,聆音只赞同五个字——貌若天仙的。
不近女色,自然是聆音从小便给魏子玺定的规矩。聆音才不关心传宗接代的问题呢,自己一把泪一把泪养大的小乖,身边不能有其他异性!还好还好,小乖也十分省心,身边诱惑颇多,但他的眼睛,只盯着聆音看。
这会,这位性格乖张的第一琴师,正在拒绝这位请他演奏的王公贵族留他吃宴席的邀请。
“留下来吧,我饿了。”聆音揉着她的肚子。
魏子玺摇头。
“就一会!等会你还要去谱曲,又只是我一个人吃饭了。”
魏子玺无奈的望了她一眼。
“我想和小乖一起吃饭。”聆音摇摆着魏子玺的手臂。
“好吧!”魏子玺微微一笑,旋即接受了那位王公贵族的邀请。
聆音高呼一声,抱着魏子玺的脸蛋吧唧了一口,迫不及待的钻进了七弦聆音琴中。
当聆音搂着魏子玺的手臂,一脸激动的冲进宴席时,无数的女性向魏子玺投去了带着恋慕的目光。
看什么看,是我的小乖。
聆音整个人贴了上去,紧紧抱住魏子玺的手臂。
此刻的魏子玺正面无表情的望着众宾客,当他感受到聆音的动作时,低头望向她,嘴角浅浅一笑。
聆音觉得,在座女性的目光中,多了一层对她的敌意。
在下人的引导下,二人落座,聆音兴高采烈的吃起了东西。
这时,一个人举这个酒杯走了过来。
聆音饶有兴致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瞧他那走路的样子,就是个顽固子弟模样,兴趣全无,埋头继续吃。
这个顽固子弟开口道:“魏公子,你可是头一次留在宴席上呢,怎么,这次有好处不成?”
魏子玺瞥了他一眼,夹了一个鸡腿,放在聆音的盘子里。
那人见魏子玺不说话,又继续道:“魏公子,你怎么不带你的琴来,我还想摸摸它呢。”
“你,摸不得。”魏子玺又给聆音夹了些蔬菜。
“什么摸得摸不得的,不就是把琴嘛。”
“你,摸不得。”魏子玺还是这么一句话。
顽固子弟不服,酒杯重重砸在了桌上,道:“你那破琴,我还摸不得?”
“那是世间最好的琴。”魏子玺看向聆音。
聆音抬头看了眼正在说话的二人,没搭理,继续吃东西。
“世间最好的琴?可笑。”那人极度不屑的道,“琴鲛的身体变幻的鲛骨琴才是世间最好的琴。传闻琴鲛万年内只能存活一只,那琴音,人间难闻。鲛骨琴一出,天下哄抢。若是能摸上一摸,才是大幸。就你那破琴,得意什么?”
魏子玺一愣:“什么?”
“没见识了吧。”那顽固子弟送了魏子玺一个白眼,“听说,那鲛骨琴的琴音可唤人心,夺其智,诛其命。怎么?你那琴,还能和鲛骨琴比不成?”
闻言,魏子玺将筷子猛的往桌上一拍,不由分说的将聆音拉走了。
身后,传来了那人如挑衅般的语气,“回去就抱着你那破琴睡觉吧!呵呵。”
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