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愁回头,很快目光和李香雪接触上。
“您是说我一切都好了吧。”
老陈医生:“是是是,快走吧,一个四十好几的大男人,不要像小姑娘一样矫情了。等你那里真出问题,不能发挥作用再来着急。”
他高深莫测的扫了江与愁一眼。
江与愁脸一黑,硬邦邦的回道:“没有四十好几,不会有那一天。”
老陈医生:“哎呀,人都会老,身体机能只能工作那么长时间,你还想超长待机不成。”
江与愁不想和他再说话了,气鼓鼓的走到门口握住李香雪的手。
就像医生侮辱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威风。
他低声和李香雪保证:“不会的,我以后天天锻炼,练好身体。说不定五六十岁还能背着你到处跑。”
“你现在身体就很好。”她摸摸他的脸,手指滑过他的脖子,到胸膛再到肩膀。
李香雪赞赏的看着他,“很帅,很性感。”
江与愁在戒烟戒酒这方面身体力行,圈里都知道他在保持身体,力争中年男人最强体魄。
看完心理医生,李香雪和江与愁转道去了病房。
毕飞正好从洗手间里出来,说:“吃过饭了吗,没有的话午饭一起吃吧。”
江与愁和陈老医生谈话时,李香雪先上楼看了毕飞和他妈妈一趟,带了鲜花和水果。
病床上郑琳闭着眼睛正在睡觉,他们便没有进去,站在门外小声交谈,约了一同吃午饭。
“阿姨怎么样了。”
李香雪关怀的问。
毕飞眼角透着淡淡的疲倦,“就那样。”
郑琳嫁了两次,两任丈夫都坚持不过十年。
她心灰意冷,纵情欢歌,毕飞以前饿的没饭吃,就被李奇致带到李家来了。
但他自尊心强,来的次数不多,自己找郑琳要了生活费才渐渐好起来。
说起来母子关系比较复杂,外人不好说什么。
并且郑琳不太喜欢她,甚至透着微微的敌意。
曾经毕飞在李家吃饭,晚上九十点还没回家,郑琳便找过来了,发现李香雪在格外有深意的看她一眼,临走时叮嘱他们这个年龄好好读书,不要想有的没的。
李奇致当时脸色就不太好。
李香雪刚开始还不懂的年纪,后来明白过来,是怕毕飞和她早恋了。
郑琳算不上一个负责人的母亲,但她又很看重和毕飞的关系。
李家出事以后,毕飞要拿老房子给李香雪做生意,她来找过一次。
大热天的李香雪连口水都没喝跑过来见她,郑琳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走了,到底什么话都没说。
不管什么原因,这笔恩情,李香雪始终记得。
毕飞是毕飞的,郑琳是郑琳的,不能混为一谈。
现在她生病,李香雪不仅来看她,还问了毕飞她的情况,咨询了一下医生。
医生照样还是说要病人注意自己控制,身体上的他们能治,但这种自杀式的行为他们救不了。
差点把话说直白了,郑琳就是身体太坏,年纪大了在走下坡路,还不肯自我重视,迟早会有那么一天。
就像刚才,门关上那一刻,李香雪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郑琳睁开了眼睛,想来是在假寐。
毕飞对抗了郑琳的固执这么多年,一样还是毫无成效。
他靠在病房的门上,看看江与愁又看看李香雪,“你们来医院干什么。谁生病了,小猪吗?”毕飞疑惑而问。
“不是。”来看心理病这种事,江与愁肯定是不会说的。
涉及男人的尊严,更何况还是对着同性。
李香雪轻声道:“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怎么睡觉,我看你眼睑下都泛青了,需不需要找一个护工阿姨,帮你照看一下。”
毕飞没忍住把烟拿出来,他含在嘴里没点,打火机在手上翻来覆去。
“行吧,多少钱一天,你帮我问问,到时候我打钱给他。”
“嗯。”
李香雪安慰他:“郑阿姨应该还是没有想通,你多开解开解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们。”
她不算矮,但看他和江与愁时还是要微微仰着头。
浓黑的睫毛根根分明,面上洁白无瑕,五官秀丽清美,独有一种婉约的韵味。
毕飞见过那么多人,唯独李香雪,有着“云鬓欲度香腮雪”的名副其实。
江与愁在旁眼神不善的盯着他,手放在李香雪肩上。
“你在想什么。”他沉声问。
毕飞对李香雪从以前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点江与愁早就知道了。
只是这么多年过来,他们两人都没有到那一步。
或者说,毕飞没有踏出那一步,李香雪对此也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再晚点,不对。
他既然没有到那一步,就没有以后。
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