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背影说。
“你要是死了,也许很快就能见到他。”淡淡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的生疏,就好像在远处说话一般,有些虚幻,让人听不清话里的意思。
“你说什么!?”我心里一惊,声音也跟着尖锐起来。
然而他却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知道他不会再回答我的问题,我只能忐忑不安的想着他话中的含意,心里变得又慌又冷。
该死的,到底还要走多久?
这片玫瑰园,还不是普通的大,我和他整整走了十多分钟才看见一片郁绿的树林。远远的,我就看到一辆十分惹火的冷红色重型机车,带着不羁的野性,静静的在树荫下等着。
我不知道第几次擦了擦额头上如雨的热汗,有些口干的问出在我心中转了几次的疑问:“我们就那么随便走出来,都没人管?”
“除了园工以外,莫非天从来不让人靠近这片玫瑰园,所以中午这里是一个人也不会有的。”武连威不在意的回答着,修长的腿跨上机车,甩了甩一头不驯的黑发,漫不经心的道:“上来。”
我顺从的走过去,才靠近武连威,他突然大手一抓我的衣领,像拧小鸡一样把我拧到跟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鼻子已经凑近了我的颈窝,像猎犬一样嗅了两嗅,开口道:“你一个男人,擦什么香水?”
啥?我愣住的看着他,这真是我迄今为止听到过最怪异的一个问题。
“我,我擦什么香水了?”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说。
他随即抬了抬两道浓浓的俊眉,把我按在后座,吊儿郎当的说:“算了,反正你们这些娘娘腔总喜欢这些玩意。”
我听得汗毛一直,差点让他的话气得吐出血来,这人的嘴巴,怎么这么毒,而且还毒得莫明其妙。拿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什么也没有,不就是汗臭味,只是还沾了点惯有的菊花香而已。算了,何必跟他在意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见到董明。我抿着嘴,没有说话。
“ 轰轰”两声几乎震天的启动声,两旁的景物开始如箭似的向后飞,耳边继续轰隆轰隆的响着,惊人的速度让我的眼睛被风刺得痛极了,刚刚才湿透的衣服此时被风吹得凉飕飕的,让我有些发抖。可是我并不在意这些,因为,我马上就可以见到董明了,我的心,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穿过那刺耳的风声,我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耳边的噪音响了许久,终於安静下来,我睁开眼睛一看,呆住了。
这。。。。。。就是武连威住的地方?不像呀。。。。。。。
眼前,是一片青山绿水的幽静环境。四周种满了枫树,在盛夏是葱绿的一片。阴凉的白石小道,弯弯延延的伸向倚着青山的用玻璃砌成的屋子,在一片树荫下,它是那么的泛着细致五彩的光芒,显得虚幻飘渺,让人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对这一些我也只是稍微呆愣了一会,随即转身看向武连威,焦急的问道:“董明在哪里?”
他没说话,也没看我,径自朝玻璃屋走去,我紧紧的跟在他后面,喘息越来越急促,心跳也开始跟着失了速。
老天,求求你,千万要让我看到一个完好无缺的董明。我在心里拼命的乞求着。
玻璃屋,是透明的,稳稳的座落在山石上,屋下一条从山上蜿蜒留下的清泉,灌溉着屋前一片绿茵的草地。
在离玻璃屋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武连威突然停住了。
“你自己进去吧。”又是那淡淡的口气。
我忍住冲进屋子的强烈欲望,看着他问:“你。。。。。你不进去吗?”
他又轻哼了声,缓缓的说:“我进去又有什么用?他要的,又不是我。”
也许是因为树荫的关系,那斑斑点点明暗交错在他脸上,让张狂邪肆的脸,看上去竟有些悲伤。
董明一定出事了,这个想法,让我再也顾不得一切的朝屋子飞快的冲了去。手才碰到透亮的门把,门就自动自的开了。我推开门,冲进屋子里,放眼看去,哪里有董明的身影?
在哪里,在哪里?
我发了疯似的寻找着,外面看去并不大的玻璃屋里面长得吓人,一只后延伸着,看到尽头那一扇紧闭着的玻璃门,里面的地上铺着一层雪白得如云雾般起伏的天鹅绒软垫,而其中隐约躺着一个身影,我的心跳如煞车失了灵般跳到了最高点。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过去打开门的,然而当我看见那躺在一片泛着牙白色光芒的云垫中的人时,我感到原本要跳裂胸膛的心,突然停止了。
天地间,万物一片寂静,看着那张美丽得让人失了呼吸的容颜,眨眼间晃如隔世。
他静静躺在那里,眼睛柔顺的闭着,明显消瘦的脸庞,依然光洁,依然美丽,唯独少了生气,让他看上去就好似一幅美丽的画。他身旁的挂着一个点滴瓶,透明的盐水,顺着柔细的胶管,从他细白的手腕输进他的体内。
他怎么了?
我的嘴巴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