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纠缠的吻,洛瑾推开眼前的脸,呼吸有些顺畅。
“睡了。”莫恩庭的臂弯紧了紧,满足的抱着自己的所有物,安心的阖了眼。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的确是累极了,两日来不曾好好休息过。
黑暗里,洛瑾伸着手指头,画着莫恩庭的眉眼。他的每一处都长得那么好看,看上去像美玉雕刻而成。他现在睡了,她才敢这般大胆,若是醒着,她绝对不敢,只怕会羞死。
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晨,莫大郎和莫三郎依旧拉着桃子去了镇上,这次莫恩庭是同他们一起的。莫振邦惦记着桃园,吃过早饭也带着黑狗去了。
被子已经缝好了,宁娘过来和洛瑾缝衣裳,顺便看了那件大红嫁衣。嘴里啧啧称赞着好看。
“其实推几天也无所谓。”宁娘多少有些安慰的意思,“毕竟之前爹娘为你俩定的时候,的确仓促了些。”
当时是两人从州府回来,张婆子提了那么一句,后来莫振邦也同意,就想着快些将亲事办了,让莫恩庭一心一意上学,不然整日里吊着也不像那么回事儿。
“嫂子说的是,正好可以多些时候准备。”洛瑾回道。“月桃回来了没有?”
“没有消息。”宁娘低头作者手里的针线,“这个姑娘就是个不省心的,从小吃穿都不缺,比一般人家里的女儿强了不知多少。谁知偏要去攀那不实际的。”
洛瑾嗯了声,张家那边现在恐怕也不比莫家强多少。
张婆子经过昨日一整天的休息,精神好了些。家里人知道她心眼小,不会在她面前提死桃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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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指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没有人来莫家捣乱。却是张屠夫匆匆忙忙的跑来了莫家, 脸色万分焦急。
儿子们都不在家, 莫振邦从桃园里回来。见着张婆子不停的劝说张屠夫,知道又是为了张月桃的事情而来。
“姐夫,这次你可真要救救桃丫头啊!”张屠夫一个堂堂汉子带着祈求, 那样子就差跪下了, “你让二郎去把她换回来。”
莫振邦看着张屠夫, 又看了看自己的婆娘, “怎么回事,好好说。”
张屠夫手上拿着一朵绢花,“这是今儿早上在门口看见的,当时一起的还有一封信。”接着,他从腰间掏出一封信来,递到莫振邦手里。
接过信来拆开,莫振邦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到最后简直双眼怒火, 饶是他这种脾气好的人都忍受不了。
“这还有王法吗?”莫振邦骂了一句, “把好好地姑娘拐了去,不放人也就罢了, 现在还要挟?”
“都是桃丫头的错。”张屠夫骂着自己的闺女,“可是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我不救她,她就死了。”
“那你就让我的儿子儿媳去换?”莫振邦气得将信纸揉作一团,“他们都是孩子, 哪一个我都不希望有事。”
“姐夫,我只是急糊涂了。”张屠夫忙道歉,“我知道这人和二郎有些仇怨,你看让二郎过去跟他赔个不是,将桃丫头带回来好不好?”
莫振邦沉默不语,这事的确是冲着莫家来的,而对方现在看来就是后山那个姓薛的。换句话说,最近莫家经历的这一切都是那人所为。
“这事并不是道个歉那么简单。”莫振邦愁眉不展,姓薛的应该也不是个好惹的,“晚上,他们回来,再商议一下。”
张屠夫留在莫家没有回去,办不成事,带不回闺女,他家的婆娘又是上吊又是跳井的。
晚上,三个儿子回来了,知道了这件事都很生气。可是毕竟人家在暗处,他们实在找不出。
莫恩庭捏着那封信,看了几遍,“我去看看。”
莫家的人吃惊的看着他,莫三郎最先开口:“你别去,他就是冲着你来的,你去了就是送死。”
“不怕,他并不急着动手。”莫恩庭将信仍在炕上,“要不然他也不会送这封信来。他无非是想看着咱家乱套。”
“二郎,你想想办法,把桃丫头带回来。”张屠夫忙上前道:“你们从小一块长大,她最听你的话。”
“舅,你先回去,我会去看看的。”莫恩庭道,“只是表妹愿不愿意回来,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张屠夫一愣,的确是自己的闺女偷跑出去的,怪不得人莫家。而他这样厚着脸皮过来,也是没有办法了。
回到西厢屋,莫恩庭依旧拿着那封信。洛瑾从他的手里接过来,看了两眼。
“真是姓薛的?如果不去,他真的会切月桃的手指头?”洛瑾知道,依着薛予章的心狠手辣,他是干的出来的。可是月桃怎么说也跟过他,现在还带着他的骨肉,这人怎就这么狠心?
“你听二哥说,这件事你别担心。”莫恩庭知道洛瑾心里肯定自责,“你看,咱们经历了很多事,现在不是好好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