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出现恐怕与这等有关。见阎罗王实在疲惫,他应声告退,随后离开。
阎罗王随即睡死过去。
同一时间,鬼凤将小绿和小白龙,两只小家伙稍带回了神农架。
小家伙都睡得死死得,还抱在一起,完全分不开。
鬼凤将两个孩子放到了床上,化为人型,慢慢回到他和孟晓妮的房间。
他躺下,睁着眼在想刚才孟晓妮的话。
他翻了个身,继续想。
他又翻了个身,还在想。
他觉得自己恢复一点了,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脚迈入虚无,前往了地府。
地府这会儿大家都还在看天。
鬼凤来到自己的那棵梧桐树那儿,抬头看天。
地府的天,现在与人间一模一样了,当走一段路程之后,天还会有所改变。就像人间界一样,这片天,将会有东升西落,将会有日月星辰。
岩浆池还在扑通扑通冒着岩浆泡泡,凶残得很,而边上的梧桐树,还是固定在那儿,一点没变化。
鬼凤摸了摸树,没说什么。
他转头又看向了远处的迷雾。
迷雾中有阿修罗的山塔。
鬼凤心脏跳了跳,有点不安,又有点期待。
春花盛开。
现在,不就是春天么?
现在,春天的花不就要盛开了么?
鬼凤垂下眼,不敢想太多。他慢慢将那些个想法扔到了脑后,怕孟晓妮又一次糊他。
他沉默着,往山塔方向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直接上顶层。
鬼凤这次没打上门,去询问那些阿修罗们。
他绕开了众多正在围观天空的阿修罗,默默前往了顶层的荷花池。
阿修罗顶端的荷花池算是重地,只是有些时日都没有花骨朵了。一朵花骨朵,代表着一位新生的阿修罗。
已经很久没有新生的阿修罗了。
这一届的阿修罗王,呆愣愣望着荷花池,不知道该出什么表情才妥当。平日里打架几乎鲜有对手的粗犷男人,这时真叫不知所措。
荷花池里,有两朵花骨朵。
这两朵花骨朵,盛开的速度有一点点快,就……不像是传统的阿修罗会成长的速度。
当鬼凤落到他身边时,他看向鬼凤的第一反应,不是和鬼凤打一架,而是说了一声:“要开花了。”
鬼凤心紧了紧:“啊,是开花么?”
阿修罗王点头,很是复杂:“我好久不曾见过,新的阿修罗了。”
鬼凤点着荷花右边那朵,花有点泛黄的的:“……这是正常阿修罗花骨朵的颜色?”
阿修罗王看向那朵花:“……不太像。”
可从荷花池里长出来的,除了阿修罗,还能有什么?
这是孕育阿修罗的荷花池啊。
阿修罗王局促搓了下手,随后发现自己没穿上衣。
他站起身,匆忙往回走:“容我拿件华服。”
阿修罗男子大多习惯赤着上半身,谁想现在会碰到突然有新生儿这种事情。他要端正一点态度,以最高规格来迎接新生命。
鬼凤见阿修罗王跑去自己宫殿,收回视线,重新落在了面前的荷花池上。
两朵花,左边泛红,右边泛黄,红得有点刺眼,黄得有点罕见。总归,都不像是普普通通的荷花。生出来的,也不一定是阿修罗。
鬼凤待在原地,静静候着。
花骨朵越来越大,越来越鼓囊囊,一片花瓣,大约有一米长多,最宽处有半米宽。
随后尖头轻颤,花瓣落下一片。
鬼凤挺直了背,紧紧盯着面前的荷花。
这两朵花,竟是同一时刻开始绽放。
天空中霞光大亮,天地灵气如龙卷风般汇聚到这山塔顶端、荷花池上。
原本关注着天空的诸多地府众,这时都被山塔那儿的奇异景象所吸引。
众生议论纷纷:“那儿是阿修罗的地界。”
“发生什么事情了?”
“莫非是有新的阿修罗诞生?”
“不可能的。阿修罗一族已很久没有新生了。六道轮回,运气好转个人,运气差去当畜生饿鬼,谁能变成阿修罗?”
“天道和阿修罗道,现在都是不可能的啊。”
“天都变了,怎么阿修罗就不可能了呢?”
“……你不懂!”
“就你懂!”
一群毫不知情的,讨论着这世间最为难以揣测的事情。
而他们所讨论的中心,那荷花池上,花瓣落了一池子。
困在花瓣中的生灵,已有点不耐烦敲了敲困住自己的花瓣,寻思着要不要突兀扒拉出去。她以前怎么就不晓得阿修罗出生还这么缓慢的?
隔壁传来熟人的意念:孟晓妮?
孟晓妮回了话:劳烦后土,你把地府、人间的后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