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少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妙感觉。
这种感觉在她踏进前厅时达到巅峰,她长了心眼,没敢再穿学生制服,只做寻常打扮。刚掏出手机,正想问问钟遥他们在哪里,守在门口的侍应生便及时迎了上来。
声色员工业务本领强大,其中唯属眼力劲儿最重要,那人一眼认出了阮软,不敢怠慢了未来的老板娘,殷勤领着她穿过回廊,脚步停在包厢门口,礼貌地弯腰示意便是这儿了。
阮软轻声开了门,房间里并未出现她想象中那般纸醉金迷的场景,男男女女坐了一圈,两张桌上全摆满了酒,看起来不似放纵,倒像是单纯聚个会喝个酒。
分明里面坐满了人,阮软却还能一眼瞧见蒋池州的所在。
他约摸是真的很累,位置选在昏暗的角落,手臂撑着脸,眼皮困顿地耷拉半垂,颓丧慵懒,分明是不自知的姿态,却仍旧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吸引着周边的女人,举着酒杯,挂着笑,娉娉婷婷走到他跟前,问道:“蒋总,你身边位置有人吗?”
蒋池州依旧是那副睡眠不足的脸,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浑身上下尽是敷衍,哪里还能看出他从前狎猊带笑的模样,他左手竖起,示意女人别再靠近,声音尚未醒透,道:“有主了,你另找位置吧。”
阮软适时合上门,砰地一声,房内众人的视线一律望了过来。
蒋池州眼睫上翘,离他最近的那人仿佛能看见他眼里冰川化冻,春风轻拂,漫山遍野开满了花。
那人看见蒋池州张开手,整个人眨眼间柔和得不像话,低沉嗓音中夹杂若有似无的撒娇,朝着门口的小姑娘道:“宝贝儿,过来我抱抱。”
阮软抿了抿嘴,顶着十几道打量的目光,走至蒋池州面前,随之顺势被他抱了满怀。
方才所见那一幕,以及那个听了许久还是碍耳的称呼,点燃了阮软中枢系统的引线,火星沿着神经烧遍全身,阮软瞬间爆发出无尽的勇气,她从蒋池州怀里探出手,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捏住了他嘴巴,冷淡的音色蕴含着瞧不见的火:“不许喊我宝贝儿。”
蒋池州明显愣住,意识到她因何生气的缘由,唇线一点点往上扬,他凑上前,几乎要吻上阮软的耳廓:“那你想听我叫你什么?亲爱的?媳妇儿?”
“还是,”他低低笑了一下,“老婆?”
阮软听得半边身体都麻了,论调情段位,百八十个她也不是蒋池州对手,只能仗着一贯的面无表情,以掩盖通红的耳朵。
“蒋哥,不介绍一下?”周围有人起哄。
不等蒋池州回答,钟遥就塞了瓶酒进那人手里,恨铁不成钢道:“这还需要介绍?没看见人家小情侣腻歪着,哪里还能注意到你们,喝酒喝酒。”
气氛热闹起来,阮软却觉得角落很安静,安静到蒋池州在她耳边说出的每一个字,均能清晰无误地传入她内心深处:“没爱上你前,我做错许多事,我不为自己辩白,你有权生气介意,我知错认错。我从现在开始改,你不喜欢什么,我通通改了,好不好?”
他喊她,缠绵腻人的语调,把她的名字喊得百转千回“软软,好不好?”
良久沉默后,阮软小幅度顶了顶他胸膛。
蒋池州抱得她更紧,很轻很轻地,松了口气。
来了不由分说先闹场别扭,阮软再见蒋池州那些同事,后知后觉有几分羞赧。
一桌全是酒,阮软的饮品得另点,蒋池州边理顺她长发,边凑近她耳边问:“想喝点什么?”
阮软脸热得慌,就点了杯的薄荷冰块苏打水。
先前和蒋池州搭讪的女人红唇微勾,笑道:“果然还是个孩子啊,不会喝酒?”
阮软心口梗了梗,敏锐觉察到女人的不善。
“没办法,”蒋池州犹带着笑,目光却缓缓冷了下来,“她在我心里,无论多少岁都是小孩。小孩嘛,喝什么酒,喝了我倒心疼”
那女人笑容僵在嘴角,钟遥见情势不好,忙岔开话题,举起酒杯:“来来来,走一个,以后新生活新开始,麻烦各位多担待了。”
旁人也连忙应和,推搡着女人举杯,她复又看了蒋池州一眼,见他半分眼神都未曾给予,只好强忍住不甘,端酒碰杯。
阮软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压制她的理智,怂恿着她,她端起薄荷冰水,唇肉贴及杯壁便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全部喝完。
薄荷的清凉,冰块的冰冷,双倍的冷意直达头顶,她微蹙着眉,将嘴里最后一口冰水咽下。
迎着那个女人的视线,阮软忍着羞意,一把将蒋池州推坐下,她跨坐在蒋池州大腿,双手搂住他后颈,冰凉的唇瓣贴了上去。
她整个口腔都是冷的,舌尖尤甚,蒋池州先是被她冰得一个激灵,怔愣中,她的舌尖,怯怯地舔了他一下,随后坚定地探了进来。
她读书时肯定是个好学生,天赋极佳,把他所教的技术均学得透彻,饶是第一次主动有些紧张无措,可那含羞带怯的撩拨,一如她本人,总是容易让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