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少了。
结果判下来的时候,江香军已经被关了一年了。
江母因为江香军坐牢了,便劝着江泉离婚,一开始江泉没同意了。
在江香军坐牢的第四年,江泉和她离婚了,并且和同村一个叫江兰的女人结婚了。
在牢里江香军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笑了三天。命运啊命运,前世江泉被自家拒绝后,就和江兰结婚了。自己做了小三,然后才转正。
这一世,自己虽然先嫁他,但最后,他还是娶了江兰,他前世的元妻。
1992年,江香军出狱了。
同年6月,江香军站在这座她梦寐以求的大城市路口,看着路上车水马龙,以及那些穿着潮流衣裤的女人。公园一角,中年男女跳着92年流行的迪斯科舞,到处都透出一股生机勃勃。
这一年,这个城市就像一个大型的建设工地,到处都在建高楼大厦。大老板们纷纷来此投资办厂,股民们不断进入股市,城市从一个小渔村开始不断向着一座先进的城市发展。
江香军跟在自家哥哥身后,她听说江泉和她离婚后重新娶了江兰,从他和江兰在一 起以后,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即没有靠妹妹,也没有靠别人,就靠着自己的努力也成了老板。
江香军突然间有点明白,如果江泉没有和自己离婚,江泉将无法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她跟着哥哥来这里,除了来打工,也是为了找江泉。
“妈妈、妈妈、你就给我买个娃娃吧!”
“你前天不是刚买了娃娃吗?”
“那个头发是金色的,我想要个黑色的。”
“江贞贞,你是越来越浪费了,你还记得你以前都吃不饱吗?”
江香军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抖,她猛地听住步子,转头看去。
能看见的只有一家三口的背影,男子穿着白衬衫西装裤,手里提着一袋麦当劳的袋子跟在女人的身边。
女人穿着黑色紧身衣,配着白色百褶长裙,长发披在身后。她身边的小孩穿着红色的连衣裙,白色的衣领,蝴蝶结的凉鞋。她拉着女人的手用力地摇:“给我买一个吧!”
男人伸手想要搂住女人,被她一手打开,男人似乎也习惯了,他说:“给她买呗,也没多少钱。”
江香军见他们一家三口吵吵闹闹地离开,心里五味陈杂。
江香军的三哥奇怪看江香军一眼,问她:“你看什么呢?”他顺着江香军的视线也探头看了看,说:“靠,麦当劳啊!有钱人。”
江香军转头看他,他笑着说:“麦当劳现在只收港币,我们的钱他们不收。”
江香军又转头看向江暖,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已经死了。所以,她还不知道麦当劳的事情,也不知道之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但,听他三哥的话能够知道,江暖生活的很好,很好很好。
凭什么?都是重生的,江暖她凭什么生活的比我好?
后来,江香军听她三哥说,卫立韫似乎有些背景。而且生意做的很大,江暖跟着他,现在想要见她可不比见主席容易啊!
江香军当然知道,见江暖比见主席容易,大家这么说也不过是彰显一下江暖如今的如日中天。
江香军听的心里不舒服,正难受,就听说江暖至今再没给卫立韫生过儿子。江香军立马又开心了,卫立韫还没有儿子呢!江暖要是生不出儿子,早晚要被抛弃的。
江香军抱着这个期望,在这座城市里扎根下来,成为了一个普工,最后和一个离异的男人结婚了。这个男人,正式前世江香军的丈夫,兜兜转转两人在此世又转到了一起。
后来,江香军老了,卫立韫越来越有钱了,他涉及产业从房地产转而进入互联网。他的妻子依旧是江暖,江香军从电视上看记者问卫立韫:“你有想过你的财产要怎么分配吗?”
卫立韫轻轻一笑:“我有孩子,我的财产当然会由她继承。”
记者又问他:“你没想过和尊夫人生个儿子吗?”
卫立韫嫌弃地撇撇嘴说:“我自己能养好我和我妻子,但我不一定能养好儿子,还是算了。”
于是,微博下面的人笑成了一团,那时候的卫立韫已经50岁了。岁月对于卫立韫和江暖总是很温柔,不曾在两人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然而,江香军已经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了。
她的一生,不该是这样的,不该的。
江香军生病了,她住院的时候江泉来看过她。江香军说要见江暖一面,江泉看在她要死得份上同意帮她约了江暖。
江香军死的那天,江暖来了。
江暖依旧风姿卓越,她穿着一条紧身旗袍,手里一个小皮包,就这么站在病床前。
江香军看着面前的女子,她艰难地拿开氧气罩,问她:“你是重生的吗?”江香军比前世多活了几十年,很多事情她至今想不明白,因此,她想在死之前问明白。
江暖看着她,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