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圈白绒绒的兔毛,脂粉未施的小脸衬的艳若桃李,水嫩光滑触感极好。
陆琨伸手捏了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往后自己别动手,脏。”
“嘻嘻,知道了夫君。”
两道般配的身影徐徐迈进门槛,一同往内室走去。
入夜,檐下点了蒙着薄纱的大红灯笼,寒风一吹烛火摇曳,照亮院中花木,黑影婆娑。
皓月当空,除了枯树枝杈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小院一片静谧。
阿远提着刚刚烧好的热水倒进偏屋浴桶,便退了出去。
林萧催促陆琨赶紧先去沐浴,却被陆琨拉着手不放:“囡囡和我一起洗。”
“那可不行,这本账簿我还没看完呢,你先去洗,乖啦……”
“不乖……”
林萧无奈,只得将桌案上账簿合上。
成亲半个多月,夫妻二人的闺房之乐逐渐升级。
蒸腾的水雾中央勾勒出妙曼的曲线,陆琨将她压在浴桶边缘。林萧脸蛋绯红,半醉半醒,洒满玫瑰花瓣的浴水遮挡不住身体微微的颤抖。
“……”
苗佳沐入宫半月后派人给林萧送了口信,说自己在宫中一切安稳,郁姐姐和太后对她都很好,让她放心。
林萧释然。
在进入腊月之前,她将手头所有铺子全部摸了一遍。
腊月初一一早,又让厨房用大锅煮粥蒸馍,晌午由专人运去街头救济穷苦百姓。
这件事已经坚持了三年,城中百姓都知道每年腊月长亭郡主都会乐善好施,也就唯有这一个月,林萧的美名才会在京城广肆传播。
林萧行善积德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对于那些吃过她的施舍又转头笑话她的人,从不在意。
陆琨这阵子出门较少,经常闲赋在家或是陪着林萧饮茶。
下第一场雪和第二场雪时,林萧让下人收集了多罐干净的积雪埋在地下,专门取来烹茶,清凛纯净。
屋内暖炉熊熊,小夫妻俩坐在书房的桌案前,一个翻书一个看账,光阴缱绻岁月如画。
清雨从屋子外面提着装雪水的水壶进来,将融化了的雪水倒进小炉上煮水的瓦罐。
站在旁边用扇子轻轻扇了几下,小炉火苗大了许多,不一会儿瓦罐里的水咕噜咕噜开始冒泡。她连忙用布子垫着提梢,将开水灌入紫砂茶壶。
袅袅薄雾的茶香立刻充盈室内,趁着等候泡茶入味的空档,她压低声音同林萧汇报:
“夫人,今儿从孟姨娘那儿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大爷已经给大少爷订好了一门亲事,赶在年底完婚。”
林萧抬起头,望着清雨淡然的面庞,同样压低声音:“这么急?我倒没听老夫人提起过。”
“是刚刚才谈妥,老夫人应该很快就能知道。现在大夫人被关在祠堂,孟姨娘在莲花榭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就有些张扬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嗯,我知道了。”
清雨帮二人斟完茶便转身退出去,林萧侧目发现陆琨脸色如常并未有异,便问:“爷,我们送件什么贺礼合适?”
陆琨冲她浅浅一笑:“你做主即可。”
“那是随便嘛?”
“嗯,随便。”
“喔,我知道了。”
既然陆琨这个做叔叔的如此说了,林萧心中便有了数。
又过了两日,安排人送了一对鎏金珐琅喜鹊香炉和一套琦玥青云金镶宝石的头面过去。
阔绰大方,显示了作为三叔和三婶娘对侄儿寄寓的无限厚望。
腊月二十六,皇家大摆筵席宴请三品以上官员及家眷。
陆家同时收到了几张邀请函,陆琨林萧必去,陆老太爷陆老夫人也去,还有陆德。不过到了他这儿,他摸着烫金请帖犹豫了好一会儿。
薛如烟和楚芊芊刚从祠堂放出来不久,一看见薛如烟那张脸就倒胃口,实在不想领着出门。
孟姨娘呢,早就提前吹过枕边风说两人成亲快二十年,自家老爷是三品尚书,自己却连皇宫都没进去过,真给老爷丢人。
孟姨娘虽然没直说想去,但陆德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陆德想起庶子陆星辰和庶女陆思侬,如今也已经出落成翩翩小伙儿窈窕淑女,孟姨娘功劳不小。
另两名侍妾陈氏和姜氏年轻活跃,对入宫赴宴一事更是垂涎雨滴,这阵子纷纷使出浑身解数让老爷满意,日日盼着老爷能将这支橄榄枝抛在自己头上。
真说起来,在薛如烟被禁足的一个月,后院三个女人各个将他视若神明,陆德的生活有滋有味。
甚至在薛如烟被放出来第一日,还令他十分不习惯。
不过陆德毕竟做了尚书多年,懂得权衡利弊,更要顾及脸面问题。
若不领薛如烟而领着孟姨娘去,一众人肯定又要捕风捉影问这问那,倒是指不定又有什么闲话传出。
陆显见儿子为难,一掌拍在桌案上气呼呼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