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这里做好简单的食物,再友好地互相交换试吃。
沈梨爸爸妈妈不知道去了哪儿。
反正,辛辰看到她的时候,她是一个人。
也许就是因为一个人好欺负,更何况是一个孤零零的漂亮的小姑娘,有个大点的女生突然开始对沈梨挑刺。
“你配的饮料怎么是这种橙汁啊——又不好喝,又假。这种果珍粉都是勾兑出来的,里面根本就没有橙子汁,甚至不能叫果汁!只有鲜榨的才叫果汁,我平时都只喝鲜榨的!”
沈梨坐在小凳子上,满脸严肃。
她不停摇晃着双腿,眺视远方。
好像她面前挑刺的女孩只是一团看不见的空气。
女孩叽叽喳喳个没完,嫌弃溢于言表,至少把“鲜榨”“真果汁”几个词重复了五遍。
连辛辰都动动身子,嫌她烦了。
另外一点,被责备的沈梨,偏偏还很可爱。
黑色的头发很可爱,严肃的表情很可爱,微微朝下、鼓鼓的嘴角也很可爱。
所以他想去帮她讲歪理。
不过,还没等他走到,沈梨就抬起了头。
她依然没有太多表情,好像只是单纯问问题。
“你知道鸡尾酒吗?”
小姑娘揪着花裙子高傲说:“当然知道,土鳖才不知道!”
沈梨又问:“那你知道有种酒叫血腥玛丽吗?”
“知……知道。”明显不知道。
沈梨正色点点头,笨笨地把一边的榨汁机抱过来。
“砰”一声,放在桌子上。
她拍拍榨汁机,还是天真又自然:“那么现在把你头伸进来。”
小姑娘愕然,脸瞬间白了。
“为为为什么?”
沈梨板着脸,声音稚嫩而理所当然。
“因为这样我们就能做出真正的血腥玛丽了。”
小姑娘一顿,被她吓得哇哇大哭!
沈梨从头到尾就一个严肃而淡定的表情,端端正正坐回小凳子,等着下一个客人品尝她的水果沙拉。
那时候小小年纪的辛辰脑袋里隐隐约约冒出三个字,就是她。
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去看她的期末表演,去坐沈梨玩过的秋千,去架子鼓班门口乱晃。一直到沈梨出现在他们的生活区。
九岁的辛辰依然不懂那三个字的含义,但是它们又冒了出来,带着命中注定般的高兴——就是她!
这会儿辛辰歪着头想了想,突然转身,迅速向离校门最近的小超市过去。
56路车哐哐擦擦进入站台。
车上人不多不少,靠窗的乘客表情不一盯着外面。
沈梨站起来,走向车门。
所有座位都坐满了,她正好是唯一多出来的那个乘客。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翻出公交卡。
“滴”的一声。
汽车长长的“嗤”出口气,车门缓缓要关闭。
车窗外的站台轻轻颤动着要后退,沈梨甩了下背包,正准备往里面走,不料,背后突然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似乎有人在车门关闭前的最后一秒,突然踩上车。一时间惯性有些刹不住,又怕将她撞到,不得不紧急撑住她身边的扶手!
车门轻轻的,“啪”的一声关上。
四周风景由缓到急,迅速后退。
沈梨愣了两秒钟,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旁边仿佛充斥起夏天的味道,少年活蹦乱跳的气息包围过来。
辛辰大概觉得手心有点痛,皱着眉,鼓了鼓脸颊,有股委屈又不讲理的感觉。
仿佛受邀在葡萄牙皇宫里吃饭,他突然看上了一双银刀叉,于是去敲了国王的脑袋,指着说“这是我的东西”。他理所当然地被捕,只好对着离他不远却死活够不着的银刀叉,露出这样的表情。
如果他回到17世纪,说不定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着撑在自己旁边的手臂,校服洗得十分干净,湛蓝色几乎发光,沈梨被自己的比喻逗得笑了起来。
她和辛辰实在是靠得太近,脑袋都快挨在一起。
——她近乎被禁锢在他遮挡住的这一片小小的空间里。
沈梨嘴角从扬起到放下。
感觉到辛辰身上的热量传染到自己身上,她渐渐感到难以置信的僵硬,发麻般的异样感从头皮一直蔓延到脖颈。
那天被他拥抱的温度浮上心口。
沈梨不由得小小推了他一下。
手指碰到他校服,不知道为什么,耳朵更烫。
幸好辛辰没让她更不好意思,他很快松开手。
等到辛辰站直,也刷了卡后,沈梨才整理好脸色,问他。
“你上来做什么?”
辛辰晃了晃手上的口袋,把东西塞给她,刚才蛮不讲理的委屈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个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