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盛立国准备去公司,许冯书和以往一样,将他送到门口。
“外公,外婆,我有一件事情要给你们说。”宋弥神色过于郑重和认真,盛立国和许冯书对视一眼,问,“什么事?”
宋弥沉了沉声,呼吸都加重了一分:“关于当年那场爆炸的真相。”
盛立国和许冯书同时愣住,隔了几秒,盛立国看向宋弥和沈鹤说:“你们跟我来书房。”
书房里。
比起盛立国,许冯书没这么镇静自若,她先问出口:“小弥,刚才你说当年那场爆炸案的真相是什么意思?”
宋弥拉着许冯书的手坐下,看着许冯书眼里流露出来的害怕和焦急,缓声说道:“外婆,当年那场爆炸所有人都说是意外,但是,如今我想告诉你们,那场爆炸是人为。”
许冯书身体晃了晃,她望了望宋弥,又看了看沈鹤。
“外婆,真相很残忍,你和外公年纪大了,原本不应该让你们承受这些,但是盛柔是我的妈妈,更是你们的女儿,我觉得,你们有权利知道真相。”宋弥轻轻地拍着许冯书的背,安抚着老人的情绪,“外婆,你还想听吗?”
许冯书痛苦地闭了闭眼,过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小弥,你说吧,不管真相是什么,我和你外公都承受得住。”
宋弥点点头,又看向盛立国。
盛立国沉着脸:“说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沈鹤也朝她看过来,点了点头。
宋弥深呼一口气,将盛斯延昨晚告诉她的真相,一点一点的告诉了盛立国和许冯书。
半小时后,许冯书掩面哭泣,盛立国脸色苍白,捂着心口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
“这个畜生,我们盛家哪里对不起他,他竟然对小柔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许冯书捶着自己的心口,又恨又悔,“都怪我,都怪我,当初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宋世博的阴谋啊。”
许冯书哀恸不已:“小柔,妈妈对不起你啊。”
盛立国脑袋里嗡嗡嗡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他咬紧了牙,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宋弥等着两位老人情绪缓过来少许,才继续说道:“外公,外婆,今天除了要告诉你们真相,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们。”
顿了顿,她郑重无比地说:“哥哥他还活着。”
……
“你说什么?”许冯书愣愣地望着宋弥,思绪十分迟缓,听到这句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盛立国,看着她问:“你说宋延还活着?”
宋弥点点头:“哥哥不仅活着,这一次就是他站出来揭露了宋世博的罪行,如今,哥哥就在外面等着,你们……”
“叫他进来。”盛立国打断宋弥的话,他看向沈鹤,“你去叫他进来。”
盛斯延已经在盛家老宅外面等了半个小时了,高朗陪着他。
“紧张吗?”高朗问。
“不紧张。”盛斯延的目光透过大门望进去,他似乎在回忆什么,“高叔,我记得以前这边种了很多花。”
高朗神色一暗,轻声说道:“早没了,你妈妈去世后,这片花圃就荒废了。”
盛斯延没在说什么,他的目光里,沈鹤走了过来。
“进来吧。”沈鹤开了门。
盛斯延踏进去,动作有些迟疑。
高朗拍了拍他的肩,笑着对他说:“欢迎回家,小延。”
盛斯延笑了,是啊,这里是他的家,隔了这么多年,他现在光明正大的回来了。
他慢慢跟在沈鹤后面,从大门,到花园,在进到室内,一切都是这么熟悉,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当年自己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撞翻了盛立国最喜欢的那个花瓶,然后被盛柔追着打,许冯书笑着将他护在身后……
往事种种,就如昨日重现在他的眼前。
然后他走到了书房,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盛立国,看到了许冯书,看到了宋弥,眼前的一切和记忆里的人重叠,物是人非却又岁月静好。
盛斯延喉咙干涩,他张了张嘴:“外公,外婆,小延回来了。”
这句话在他心里藏了十几年,今天,终于说了出来。
“小延……小延……”许冯书伸出手,望着盛斯延,此刻,她毫不怀疑,因为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那种血脉里的牵扯做不得假,这就是她的小延,是她的外孙子。
盛斯延抓住许冯书的手半跪在她的面前。许冯书早已经哭红了眼,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盛斯延的脸,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好好好。”许冯书连说了三声好,“苍天有眼,我的小延还活着。”
高朗也不好受,他抹了抹眼泪,余光瞥见身边站着的人。
他问:“你怎么不哭?”
沈鹤说:“我希望她过的随心一点,所以,总得有人替她坚强。”
以前,高朗听盛立国提起过沈鹤,他自己也在各种人口中听见过沈鹤,说法很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