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弊端,接着奉上他的改革措施,说得盛小楷脸比锅底还黑。”
归晚真感觉一口气被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他就这么急吗?”
“当满朝百官全是傻子瞎子吗?会看不懂太子的吃相有多难看?”相爷讽刺道:“这储君从没感受过被皇帝疑心是什么滋味,现在叫他感受感受储君正常的活法,好叫他认清楚,他这些年的安逸才叫做不正常。”
“盛老丞相事后没有补救吗?”归晚揉揉太阳穴。
“补什么,盛老头父子再有本事也架不住这29年养出头猪来啊。”池奕都懒得嘲笑了:“盛小楷说了他外甥说这叫做先下手为强。
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地把他们全部驳斥了遍,根本不信赵鸣轩那混账和权家仍旧无意相争;即便真无意,三皇子手中握有此等重量的兵权太危险,以防万一必得分化。储君主意已定,不容许再更改。”
归晚垂眸:“圣上也挺难受的吧。”
“还没怎么着他就能把弟弟防范压制成这样,再过两年他要是储君做腻了想换个位置呢?没准都不需要权家老夫人费心思,你皇帝舅舅能亲自动手。”池奕气得骂道:“真是作孽,白白耗费我们这群老骨头几十年的心血!”
归晚听得真不大是滋味,爷爷要带她回城了她都说想再独自静静,相爷便独自先走了。她靠在廊柱上,看长亭外的蓝天白云碧草幽幽山花遍野,看了许久才启程回城。
念及许久没回郡主府,她便转道,再派护卫到池家知会声,回她的郡主府继续过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偶尔进宫陪皇帝舅舅说说话,再与重惠喝喝茶下下棋,聊点八卦,她觉得:“好像就咱们俩还能有闲情,想见见她们那些已婚妇人~难啊。”
重惠在棋盘落一子,附和道:“正是。”
“哎不对,朝霞呢?”归晚后知后觉意识到:“自苡言出阁那天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我跟你都约喝茶赏花三回了,她按理早该跑来找我们玩了。”
“在你弥补和亲爹缺失的天伦时光时,她已经被说动出嫁了,婚期还在五皇子之前。”重惠哼道:“这个月到出阁前都要在闺房里绣嫁衣。”
归晚差点呛到:“她同情心泛滥还是喜欢上她那个有心上人又被棒打鸳鸯的表哥?要不然咱们给她分析得那么透彻,她没傻到拿自己的人生去玩吧?”
“同情心泛滥加有点喜欢再加自以为伟大舍己为人。”重惠端起茶蛊抿一口,摇头道:“知道不好打扰你和你亲爹团聚,跑来问我她嫁不嫁?我都懒得理她。”
“能这么问你说明她心里已经想嫁了,真是作孽。”归晚想想换她可能都赖得理会了,和重惠聚会结束后碰到无情窜出来,跟她说三皇子请她明天巳时到隔壁,她被朝霞那股傻劲影响气未消差点要回绝;想想还是该到隔壁瞧瞧那混账的腿伤如何了。
第二天,天朗气清,初夏的暖风吹拂得花荫动容花香四溢。永福郡主爬木梯来到隔壁府,未料到迎接她的护卫首领请她到教武场,她挑眉:“三皇子能弯弓跑马了?”
“是!”
宽阔的跑马场上马蹄声阵阵,远远的就能听到策马奔跑的马蹄声,归晚随飞鹰护卫长来到跑马场,一眼就看到鲜红的披风在白马上飞扬,这纵马飞奔的英姿叫人难以想象马上之人一年前还在与轮椅为伴,对能站立行走希冀而不敢奢望。
赵鸣轩看到他的护卫首领把永福郡主请来了,立即调转方向,策马奔跑到她跟前,欢快骄傲地伸出手:“来,表哥带你跑两圈。”
“你下来吧。”归晚反对,争执几句后以她的胜利为告终,赵鸣轩不大情愿地翻身下马,叫护卫首领把白马牵走时还不忘嘟囔:“我要带你跑两圈怎么了?还怕我把你摔了吗?”
“这是腿伤彻底痊愈了吗?”归晚问他正事:“上回我问两位大夫,他们还说要上半年,这按他们的推测还有70天呢,你进展这么神速吗?”
赵鸣轩傲娇地嗯哼,被拍打了下才说:“那是最保守的预计,我还在最后的恢复阶段,按目前的境况到五月中旬应该能够彻底康复,两位大夫会留到六月结束以测万一,基本能确定我已经治愈了。”
“那你跑马弯弓射箭这些都没有限制了?”归晚追问,赵鸣轩顿了顿说:“还有些限制,我现在跑马练武这些不能超过一个时辰;过些天身体适应体格强健些会放宽到两个时辰,等到没有限制时就是我彻底康复时。”
“呵!”归晚怼他:“知道没有痊愈还志得意满个什么劲儿,若像上回打架斗殴般再闹出些类似的事来害得你前功尽弃看你往哪儿哭去!”
“我是那种那么没用——”赵鸣轩下意识要反呛,对上她了然的神情,瘪瘪嘴闭嘴了,牵住她的手带她去喝茶。
归晚忍了忍,忍住了没挣脱,顺便问问他这一个多月的境况就知他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转注练习跑马射箭恢复腿疾呢。
她犹豫是否该找个知晓窗外事的问问储君提议改革兵制的后续,不想瞌睡遇到枕头,她师兄主动跑上门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