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辈如何了,反正肯定能保护自己。
“他这是疯了呢还是没疯啊?”涂少爷拉着衣襟透气,嘴里还在喘气,很疑惑;三皇子他无语道:“废话!看他脑袋那么清醒能是疯掉了吗?”
“那么你能形容下他这番表现吗?他到北麓山调养快有20天了吧又不是才两天,还这般激烈过头了吧?更何况人还好好活着,他都不反思为何父亲和外祖家都选择舍弃他吗?”
“呵,你这姐夫脑袋里能有反思这个词吗?”赵鸣轩鄙夷,虽然他脑袋里可能也没有,但丝毫没妨碍他此刻鄙夷,冷哼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找垫背拉陪葬。
看他这德行就证明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他自己被不死而死,被硬生生褫夺掉储位和将来的皇帝位所以痛恨地要毁天灭地,任何人过得比他好都欲处之而后快,懂吗?”
涂绍昉有感触地问:“你这是过来人的感悟吗?”
赵鸣轩警告:“别拿我跟他做比,我可没他那么丧心病狂;本皇子腿伤后只自暴自弃,可没想过要拉着谁来陪葬。再看看他这德行,能配跟我比吗?”
“有些性情肯定非一蹴而就必定日积月累才会根深蒂固。”涂绍昉倒想探讨探讨:“你说当年坠马致残的若是他,他腿残后的表现和今朝能差多少?”
“差不多!”赵鸣轩没什么犹豫,讽刺道:“嫡长子,皇长子,你以为他有多好吗?我娘和外祖家都从小就跟我说不能和兄长争,我最多不甘心但没有多少要争皇位的心思。
赵竤基可不同,他自幼就认为自己将来会继承皇位接掌赵氏江山;腿残等于不能继位,而今他不能继位后的表现你没看到吗?”
“唉,归根结底还是这条路太过稳当顺遂乃至安逸,嫡长皇子该享有的好处全被他得到,偏偏处在这位置该遭遇的险境近乎于不存在或者自有旁人给他挡掉了,以致这20多年将他惯出副深入骨髓的——理所当然得储位登皇位的架势。”
怪不得圣上至今还没有召他老师来交涉,应该是被丹霞宫内的情况弄得心情太难受。涂绍昉忽而意识到:“可按这种架势,他什么时候能恢复平静?”
赵鸣轩看看这赖皮,没把脑海中当场冒出的答案‘可能要等到他死才能有清净’说出,而是问:“你觉得呢?”
“没底啊,所以才问你。”涂绍昉按按太阳穴说:“这要关多久?总不能关一辈子,圣上和盛家包括我和我爹还有郡主肯定都盼望着他放掉前程往事,过好平民百姓的生活,将来做个锦衣玉服儿孙满堂的富户。”
“难道我不这么想吗?我巴不得早些送他离开京畿去过他自己的安逸日子,哪怕给他块封地求安稳都行啊。”赵鸣轩没好气道,回望这院落一眼,叹气道:“找我二舅和你爹回吧,咱们回城再和福儿商量商量。”
涂绍昉也叹气:“好!”
第154章
他们反复商讨的结论是——没可能!
得此结论的关键性论断是三皇子赵鸣轩说的:“继承皇位接掌江山早已成为他的执念融进骨髓血液里, 做皇帝和他的命同等重要怎么可能放掉?”
涂绍昉捏着眉心叹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何况是坐拥江山执掌天下?应该是我们想得太简单太轻松了。”
归晚问:“可如果他没有可能放掉往事过平民百姓的生活,难道真要关他到死吗?”
涂绍昉和赵鸣轩对视一眼, 涂少爷若有所悟道:“他现在怕死吗?若是不怕,自然没辙, 可若是他怕死有软肋呢?既然想皆大欢喜圆满收场已经不可能,那么就只能退而求次,捏住他的软肋威胁他不失为一个办法。”
赵鸣轩说:“他是个胆小鬼肯定怕。”
归晚否决:“他不会相信我们敢杀他。”
俩人几乎异口同声, 他们说完三个人相互看看, 涂绍昉倾向于:“我赞同表哥的看法, 我倒以为他相信我们敢对他下杀手;储君位都已经被褫夺掉, 我敢赌他不怀疑自己会被害死, 那么这些天发狂就是外强中干或者说死前的发泄。”
“当然, 敢像本皇子当年双腿受伤后不怕死的可是凤毛麟角。”赵鸣轩忍不住小炫耀下,然后就说歪了:“若非疯丫头你非要阻拦我,本皇子说不定已经……”自杀?
涂绍昉默默别开眼捂脸, 三皇子他真是个人才。
三皇子殿下悲催地在心底抹把泪, 咳嗽道:“福儿, 表哥我的意思是赵竤基绝对必须没有我这般不惧怕死亡的豪情壮志。”
“呵!”郡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回到正题:“我还是不信我们跟他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何况当天晚上跟他说得很清楚平民百姓赵竤基会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