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别怕,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负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好?”
听着她温柔宠溺的话语,鼻尖微酸,回握住她的手,她牵着他缓缓下轿。
凰倾夙从喜婆的手中的托盘上拿起玉如意,轻轻挑起他的喜帕,象征着称心如意。
喜帕之下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庞,明明地清冷的长相,此时却无端因着羞意与欣喜,面上浮着两抹薄红,看着格外地好看。
周围的围观群众也不由得由衷的夸赞新太女夫的貌美。
即便是见过他,可此时的他与之前的他简直天差地别,少了几分冷意与小心翼翼,多了几丝幸福与甜蜜,更加灵动更加有着人气。
一双晶亮的眸子之中只有面前的女子,而她的眼中也只有他一个人。
凰倾夙拉着他往身后走,她让开了身形,苏忆念眸中出现了一抹惊异。
同样的地点,可是这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高台。
他这才看到,高台之上还端坐着凤国女皇、凰国女皇以及凰倾夙的生父秦倾。
凰倾夙握着他的手明显感觉到他有些紧张,她握紧了他的手,轻声道:“我在。”
仅仅只是两个字,但却仿佛给了他莫大的力量,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在他身边,永远永远。
既然要成婚,那便让全天下的人来做个见证。
苏忆念仿若在做梦一般,任由着她带着自己动作,从拜天地,拜高堂,再到夫妻交拜。
脑子之中混混的,经历的一切仿佛幻灯片一样在脑中回放。
最后汇聚在了凰倾夙深情望着他的眼中,其中的情谊丝毫做不得假。
“以天为誓,地为媒,万民为证,我凰倾夙与夫君苏忆念在此结为连理,今生今世与子共白首,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与之前那一次她所说的渐渐重合,只不过,不再是王君,而是夫君苏忆念,不再仅是不离不弃,还有共白首与死不渝。
他眼中含情,晶莹的光芒之中掺着喜悦与幸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回应了她的告白。
山盟海誓不如她一句肯定、一个动作,不如她用心良苦想要用这场全天下 独一无二的婚礼来讲之前的伤痛一一抚平,她所伤害他的,她亲手替他治愈伤疤。
余生有你,何其有幸。
没人看到在不远处的酒楼的顶端,一个红衣红眸的男子依靠在屋顶之上,手上紧紧地攥着一个酒瓶,目光望着底下的盛况,热闹之外,孤独之中。
眼底不知道是何情绪,但却依稀可见其中闪着点点水意,随后双眸轻轻阖上,抬手剔透醇香的酒液尽数入喉,毫不潇洒。
“真是好酒。”
说着他朝着底下热闹的最中心敬了敬道:“祝无灾无难,一生平安,白头偕老,琴瑟和谐。”
月色如水一般的温柔,春天的夜风微凉,但却又带着好闻的花香和竹香。
这般淡雅的景象之中却兀自多了许多大红的物件,格外喜庆,冷清雅致少了些许,却是多了几丝温馨与甜蜜。
月双手环抱,站在苏忆念身边,紧紧地盯着门外,苏忆念安然坐在床上。
一身大红的喜服衬得他的肌肤更加莹白如雪,他手紧紧地绞着衣角彰显着他的紧张。
月咬牙切齿地道:“那个老混蛋这次总不会连房间也不进了吧?”
人以群分,那一无是处黎锦音是个混子,跟她一起的凰倾夙又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还是很不放心把自家公子交给她。
公子那么好的人呢。
苏忆念正要开口说什么呢,只见那房门忽然开了。
月一下子哽住,看着面前有些微醺的女子,有些不自在,毕竟自己才刚刚说了他的坏话呢。
她进来,用喜称掀开了盖头,面前的人儿唇红齿白,明明长得清冷无双,仿若神仙,但是面上的一缕薄红让他多了几丝凡尘的气息,格外好看。
她呼吸一滞,月见到他们二人这情意绵绵的模样,只觉得被秀到了,浑身一哆嗦,悄咪咪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苏忆念绞着衣角的手愈发用力,心跳得飞快,紧张又有些心慌。
他们之间也算是熟悉了,用这个无赖的话来说,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可是他还是很心慌。
她看他的眼神格外地炙热,让他都觉得有些热,身体有些发软。
“王……王爷……”
才刚开口,抬头便对上她戏谑的目光,不对她现在已经不是王爷了。
“殿下……”
“念儿唤我什么?”
她浅笑着,拉过他的手,解救了已经被他揉皱的衣角,莹白如玉的手微凉,就如他本身清冷的性子一般。
苏忆念面上微红:“我不知道……”
说完微微偏过头,不去看她戏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