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出了一阵风头。
虽然前舞伴没看过指环王, 还用实际行动对他的装扮表示了嫌弃, 害得他差点就不能入场。但舞会上有的是识货的同学, 他长得又好看, 皮肤也较常人更白, 扮起精灵王来, 竟然一点都不违和,硬是把舞会玩成了cospy, 好多人拉着他要合照。
薛袁本来还有点怵他这个练体育的“粗人”, 不敢贸然过去搭话, 然而谢峤玩着玩着就high了, 只剩下一朵白海棠似的谢蓁婷婷玉立,孤零零地站在餐台边吃甜点。
她下午放学没吃饭就过来了,这会儿正是饿的时候,弟弟不在, 她也不觉得自在,反倒因为戴着面具, 吃起自助餐来一点都不心虚。
她打算吃完东西就走, 反正已经完成了谢峤的请求,剩下的时间回家去还能做一套试卷, 再不济也能练两小时琴。
这里鱼龙混杂, 各色妖魔鬼怪出入, 说实话,她还挺不适应的。
偏偏这时候,有人跟她看上了同一块慕斯, 心仪的食物落到别人手里,谢蓁忍不住抬了头。
对方是个很清秀的男生,瘦瘦高高的个子,栗色头发微卷,穿一身白衣黑裙的古装,有股子儒雅的意味。
正是薛袁。
也该学校里的女生们喜欢他,他不像魏丞,身上天然的自带一股又刺又野的气息,一言不合就能伤人的那种,他像一块玉,温润,柔和,关键是出手很大方。
谢蓁不知道他是谁,但她是第一次见有男生穿这样子的衣服的,虽然被改良得有些怪异,也还是吸引她多看了两眼。
怎么说呢?他这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阴柔气,说像汉服吧,又不像,可这做工和质地,又确实是仿古的没错。
薛袁看她两眼直盯着自己,像是探究又像是好奇,还以为她是对自己产生兴趣,颇为自得的拍了拍宽大的衣袖:“怎么样?我这件衣服是光源氏的改良版,还不错吧?”
谢蓁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是日本的服装。
于是也没了兴趣,转过头去准备要走。
薛袁哪儿能让她走啊,学校里难得遇见这样的女生,只靠着面具下的半边脸,就露出一种近乎纯然的明媚动人。而且声音还很甜,不是那种故意发嗲,人为造出的甜。
“别呀,你这样走了我很伤自尊的。我和朋友玩大冒险,要是和你没有讲超过三句以上的话,回去要被罚的。你就当行行好,再陪我多讲几句行不行?”
说完,他果真抬手朝后指了指,谢蓁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去,确实有几个男生有意无意地往这边张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监督。
她心里很不舒服,不喜欢这种强人所难的游戏,本来不欲答话,可看男生哀求的眼神,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薛袁心道有戏,退后一步,保持一个安全地距离,试探着问:“谢峤是你弟弟啊?他在我们学校倒是出名。”
他这话头起得好,由不得人不答。
谢蓁:“……啊,是吗?你认识他?”
她倒是经常听弟弟在家里说起他的队友,但长得这么清秀儒雅的人,看上去可不像搞体育的啊?
薛袁笑得温和:“没,我学美术的,和他们练冰球的可是八竿子打不着。”
一边说着,他一边自来熟地掏出手机,给她看他最近两年的得意画作。
这都是他一贯哄小女生的套路了,他有钱,脸也长得不错,最重要的是确实有那么点小才。一般来说,普通女生看看手机上的画就能被他的才华折服,芳心暗许了,矜持一点的,他再亲自画一幅送上,基本就能搞定。
没想到谢蓁油盐不进,说三句话就三句话,说完了就淡淡看他的手机,不发表意见,也没有表情。
薛袁疑惑了。没道理啊,不应该这样。
他哪里知道,这样的把戏谢蓁从前见得多了。当年的建康城,集聚的才子何止千百,人家的段位可比他高明多了,不止以才学讨小姐佳人芳心,更有甚者,还能以才学谋求仕途。
他这算什么,也想让她青眼有加?
更何况,她看惯了写意求神的中国画,对这种浓墨重彩的西洋油画就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只不过看他说得兴致勃勃,不好意思出言打断而已。
薛袁真没办法了,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同学,我真挺喜欢你的,一看见你就喜欢。你看,你要是没有男朋友的话,能不能让我先追求你?我保证会对你特别好,真的!”
谢蓁愣了半天,简直要苦恼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哪有见面不到半小时的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