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晓珞珈的邪术从何而来,应该是他在其他地方学过这种邪术。毕竟密宗也是正道修士, 是不可能有这种伤天害理的术法存在。我们追求的仅仅是自我成佛,而不是通过其他手段达成不死。”
她脸上略带有一丝惆怅:“世人都说修真者长生不老, 令人艳羡不已。但是真的身处其中, 才会明白这世间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你看我,拥有先天的治愈能力却只能龟缩在这华露禅院中度日。”观莲禅师自嘲一笑,“我何尝不想要离开这里, 去做自己喜欢的做的事情。游历千山万水, 普度众生治病救人。可是我不行,也做不到。虽然我的那些所谓的血脉亲人都是一群只顾及自己的自私之人,可是我却不能枉顾人伦去杀死他们。”
玉凝霜尖锐地指出:“你并非心中没有怨恨,而是妥协了。也罢,你的家务事我是没有什么道理去干涉的,只要你觉得这样很好就好了。”
“这世间的事情哪能一一说清楚,不然也就没有烦恼了。”观莲禅师笑了笑,然后正色道,“我知道你担心珞珈的邪术是从密宗得来, 但是我可以用心魔誓保证他绝不可能是在这里得到的。你想要根除珞珈背后的势力,我很赞成,让我想想有什么还能告诉你的……”
接着她闭目冥想了一会儿, 然后睁开眼睛一脸喜色:“我知道了,在甘师兄的手札里提到过归墟之城。他曾经去过那里,如果疑惑珞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甘师兄的遗物,那一定是收纳天下无主之物的归墟之城。珞珈加入了童应天的手下,自然也有去归墟之城的资格,他当时一定没有告诉童应天自己活得了雷法金刚杵,为了能够使用雷法他才会寻求那种邪术。”
所有线索现在都汇聚到了归墟之城,看来这里就是揭开谜底的最终之地了。玉凝霜点点头:“好,我本来的目的地也是去往归墟之城。另外观莲禅师,你真的不知道我父亲他会和什么样的女修生下我吗?”
提起这个观莲禅师有些怅然若失和茫然:“我真的不知道,甘师兄在生前的时候就是个完全不懂女性,也不近女色的修士。他从未和任何女修有过太亲密的接触,当然也拒绝任何人过分亲密他。当然这都是在担心他们接近他之后,会因为甘师兄是明王转世灵童,而忘记他是甘云昙这个人。”
“如果说不提男女,甘师兄接触时间最长的应该是落月魔尊。”观莲禅师说,“可是落月魔尊是个男修,还不是那种会让人错认为女修的魔修。他身高九尺,连甘师兄在他面前都会矮上一截。”
玉凝霜十分怀疑:“真的假的,就没有任何女修的可能性吗?”
观莲禅师摇摇头:“我听师兄说起过落月魔尊的形态,他和师兄相争的时候经常都不会穿着上半身的法衣,袒.胸.露.背,皮肤深褐色。怎么看都不会是女修假扮的吧?”
至今为止从观莲禅师这个熟悉的人嘴里听到的名字,唯独落月魔尊是最多的。就算她这么说落月魔尊的形象,玉凝霜也只觉得欲盖弥彰。一个修士想要遮盖自己的形象,那是有很多种办法的。包括伪装成一个男性,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怀疑,自己的母亲该不会就是这个所谓的大男人落月魔尊吧?
“不过听说落月魔尊有很多的面首,而当时密宗有个说法是甘师兄之所以和落月魔尊敌对,就是因为落月魔尊看上了甘师兄,想要将他变作炉鼎。”观莲禅师又补充了一句,“那些时候的事情,真的完全说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玉凝霜垂下睫毛,故意袒露身体证明自己的性别,拥有同性别的炉鼎,和甘云昙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她现在基本上可以判断和甘云昙最有可能发生关联的只有这个落月魔尊。而落月魔尊已经飞升,是不可能亲自求证的。除非世间出现男人也能生孩子的术法,不然两个男人怎么可能生下她?
但是这番推论没有必要告诉观莲禅师,于是玉凝霜便说:“此事我会在归墟之城中探察清楚。若是得到了任何关于我父亲的线索,回来之后都会告诉你一声。”
观莲禅师笑了起来:“你才是他的女儿,这些事情没有必要都告诉我。毕竟我只是他曾经师妹的一个,我也为他做不了更多的事情。”
“这是在报答你将事情都告诉了我,不然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方向。”玉凝霜说,“就不要推辞了,我暂且在这里等着武器炼制好,然后再启程去归墟之城。”
交给观莲禅师的夔牛角被她送去密宗,由密宗的修士炼制。当然她也将击杀珞珈,归还雷法的事情告诉了密宗的首座上人。自从甘云昙离奇身亡,雷法金刚杵下落不明之后,他们就一直在寻找这件东西。没想到最后竟然是由甘云昙的女儿归还的,密宗的佛修认为这是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指引一切回到原位。
于是他们抱着感恩的心情,为玉凝霜炼制长戟。长戟出炉的那天,整整落下了九十九道天雷淬炼长戟。当玉凝霜拿到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