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时间,教室内学生像脱缰的野马,嬉闹玩笑。周围闹哄哄的火热,唯独贺书卿的桌子附近瞬间阴冷下来,宛如永远照不到日光的寒意。
一封信静静躺在贺书卿的脚边,猩红七个字如血流缓慢浮现。
“别碰。”连飞光拉住贺书卿的右手腕,他桃花眼尾淡红的春情瞬间化作了警惕。
贺书卿换了左手捡起纯白的信封,入手的冰凉:“怕什么?送上门的线索。”
“你听话!”连飞光冷着脸抢过信封,他独自一人天不怕地不怕,用命去拼一线生机,可如今守护发小的安全成了首位,自然不同。
其他的任务者主动围绕过来,幼师的方小姐甜美的声音绷成了弦:“恶…作剧?”
柳致坐在贺书卿前面,她托着下颌,红唇微翘:“这里的老师、学生听到恶作剧就瑟瑟发抖,撬开他们的嘴可不容易。”
难怪四处贴满了“禁止恶作剧”的标语。
“轮到你了,”林欢欢注意力落在了剩下的四个字,“有一部同名的剧,大楼里的住户一个个出事……”
她看向捏住信封的连飞光,预见了死亡信号,嗓音不自觉变大,“快点丢掉它!”
柳致跃跃欲试,白玉般手指点着桌面:“拆开看看。”
试炼场的气氛诡异,一封信成了不定时的炸弹,上面如血的颜色让人恐惧。
贺书卿:“放在我抽屉,让我看看。”他不避开危险条件,反而乐于触发规则。
“你别看。”连飞光抢先拆开了信封只落在自己面前,不让身边的人瞧见分毫。
周围人屏息静气地后退,林欢欢咬着牙,身体紧绷,“为什么拆开?我们会死的!”
连飞光神色凝重,翻着粉色的信纸:“这……”
“我看看。”柳致抬手拿过了信,饶有兴趣一笑,“啊,空白的。”
“空信?”挺着将军肚的单司机舒一口气,“年轻人一惊一乍的。”
林欢欢脸色微青,只想离那封信远远的。
空白的信纸代表更多的未知,不详预感满满。
连飞光认为没那么简单,研究让信显字。他们对着镜子、太阳、火烤、水浸一一试过,粉色信纸没有丝毫变化。
粉色的信纸背面密密麻麻的血掌印,让人不寒而栗。
贺书卿扫过一眼就看清了上面的字,那封信只有他能看见。
柳致百无聊赖坐在前桌,面对贺书卿:“你被恶作剧者选中了,怕不怕?”
贺书卿敷衍道:“怕。”
柳致闻言笑了,显然很喜欢贺书卿的回答:“有一个坏消息和你分享,被恶作剧的人,没有不会死的。”
她站起来,窈窕身姿俯下,贴近青年的耳畔轻笑道:“你要是做我的人,我保你周全。”
原本研究信纸的连飞光冲过来,推开柳致的肩头,笑容微沉:“说什么悄悄话?让我听听。”
他一字不漏听见了,美艳女人大胆撩拨贺书卿。放在以前他还会起哄,如今只觉得怒火中烧,仿佛心头肉被人觊觎的不爽。
柳致无视连少眼角的冷意,回到椅子上,纤细滑嫩的脚踝有意无意贴着青年的裤脚:“我是替书卿担心呢。”
书卿…书卿是你叫的吗?
“不用了,”连飞光磨了磨牙,忍着下身堵着小兔子尾巴的羞耻,故作大方坐在贺书卿的身边。他的大腿贴着青年腿侧,毫不客气挤开了柳致的脚。连飞光单手搭上贺书卿的膝盖,占有欲十足,“书卿有我呢。”
连飞光没有察觉自己对贺书卿过份的亲昵,笑容桀骜:“对吧,书卿。”
贺书卿没说话,连飞光当作他答应了。
“连少出手,我自然放心。”柳致笑容清浅:“那你知道,书卿看到信上的字了吗?”
连飞光转过头:“你看到了?”
贺书卿颔首,拿过信纸平铺在桌上:“是寄给我的。”
四周静默了片刻,单司机忍不住问出大家的疑问:“上面写了什么?”
贺书卿眼眸没有波澜,审视这封只有收件人才看到的信,故意语气惊恐:“我不能说。”
一时间,他们都认为贺书卿是倒霉鬼,恶作剧者选中的目标逃也逃不掉。
众人投向俊美青年同情的目光,连飞光脸色发沉,搂住贺书卿的肩头:“那就不要说了。”
柳致手托着下巴,手指掩住微翘的嘴角。连飞光关心则乱的样子,真难得。
贺书卿眼里的信简洁又诡异:
【嘘,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神已经选中了你,无法逃避。
开始恶作剧吧,逗得神发笑~
完成任务后,请选择下一位恶作剧者,你就能活下来。
绝对不可以暴露身份哦。:)】
贺书卿唇角微勾,试炼场任务是寻找恶作剧者。然而真相是恶作剧的人不止一个,其中就包括他。
校规明令禁止恶作剧,这是要他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