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薛仲山在本能与理智的挣扎交织间,对肌肤触感格外敏感,此时突然感到旁边人的动作,顿时生恼:
“你这个奸佞小人,莫要趁人之危!”
“噗……”
楼熙不合时宜地笑了。
“你这个呆子,都这时候了还觉得我能把你怎样。”楼熙一面说一面挑衅般的撩起薛仲山衣摆,顿时露出麦色腹肌。
“住、住手……”感觉到腹部裸露带来的凉意,薛仲山沙哑出声,竭力保持着一丝神志。
楼熙并不停顿,很快解开薛仲山的裤腰。
空气中的一丝犹带水汽的凉意令肌肤在裸露的那刻颤栗了一下,但很快,当一只带着薄茧的微凉手指从下腹轻轻划过时,鼠蹊处瞬间窜起的热潮令薛仲山再也顾及不上其他。
“啊哈……”
楼熙微眯着眼,神情淡然地看着被自己动作激得昂然屹立的“小仲山”,下意识间撇了撇嘴:居然比自己大!!伸手握住时,刻意用了几分大力,惹得薛仲山禁不住呻吟出声。
薛仲山感到自己的感官从没有似这一刻般敏锐,男人的手指凉凉的,纤长却并不柔软,带着薄薄的茧子和分明的骨节,用恰好的力度,揉捻着自己那处布满神经的器官,带来难以言说的快乐和空虚。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身体却诚实地贴向上方的人,甚至反客为主,伸出原本被楼熙压制在身侧的双臂,一把搂住上方人的腰身,又转手一个翻身,颠倒了方位。
“不、不够……”薛仲山双眸发红,喘着粗气,人已斯文不再。
楼熙却似乎早有准备,对薛仲山这番意欲“反客为主”的举动丝毫不乱,受伤左腿不动,右腿与左臂在床上略施巧劲就再次翻身而起,并用身体将薛仲山压制在床铺上。
肌肤相贴,微凉与炙热,体温反差带来的强烈感官甚是刺激,令二人在瞬间均不由自主地轻哼了一声。
“唔~”
舒适的体验令薛仲山沉陷得更快,他艰难地维持着最后一点理性,被情热烧红的双眼瞪视着楼熙,却并无多少神采。
楼熙左臂撑在床上,下半身因右腿受伤使不上力,只能压在薛仲山身上,紧密贴合令他感知到薛仲山紧绷的肌肉和勃发的欲望。他直视着薛仲山充血的眼眸,神色轻松,甚至带了几分戏谑:
“呵~总说薛家嗣子正派守礼,怕是床第间也少有乐趣吧。今天爷让你爽爽。”
不待薛仲山作出反应,他便俯身而下,湿濡的口舌含住薛仲山胸前茱萸。
“……啊”
“呃……那里,那里还要……”
“嗯唔……”
“舒服吧……”
“……嗯”
窗外,夜色更加深沉,寥寥几颗星星也渐渐隐匿。林中,虫鸟声皆无,只偶尔似有落叶被拂过沙沙作响。
竹屋内,靠着楼熙灵巧的口舌与手指,又或者得天独厚的身体条件咳咳……总之,薛仲山顺利熬过蛇毒带来的情热,呼吸平缓地睡了。
见人体温恢复正常,楼熙揉了揉酸痛的脸颊,又甩了甩僵直的手指,嘟囔着:“爷今晚可牺牲不小。”重新躺下,很快也睡着了。
清晨,丝丝缕缕清亮的阳光穿过竹窗,洒落床头。
几只灵鸟落在窗沿,啄食着夹缝中的小虫。坚硬的鸟喙落在竹竿上,发出笃、笃声,惊醒了竹床上的薛仲山。
他刚刚醒来,脑子和身体还有些不太协调,没意识到身上的分量,直到他准备起身,才发现不对劲,一瞅之下大惊失色,几乎翻滚下床,却只是将怀里的楼熙推了出去。
“唔……”楼熙被薛仲山这番动静吵醒,眸子迷蒙蒙睁开,神色却很快清明。他从没睡得这么沉过,可见昨晚薛仲山确实是要得太狠了些。
“薛将军这是打算翻脸不认账了?”楼熙腿还不太灵便,人便干脆倚靠着床侧的墙壁,半撑起身子,眯着眼睛觑着薛仲山的脸,懒洋洋地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我……”薛仲山哑然。也许他昨晚中了蛇毒,神智不清,但醒来时却有许多片段闪现在脑中,令他面红耳赤,无比尴尬。
他已年近而立,自然不是情事不知的稚子。二十三岁时,他便依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娶了门当户对的姚氏女为妻,成婚六载,虽因战事聚少离多,倒也相敬如宾、夫妻和睦。即使姚氏婚后多年无孕,他也没有再纳他人进门。但是也许正因为二人都是高门大户教养出来的守礼之人,在房中事上也总是惯于克己内敛,姚氏是女子自然羞于主动,薛仲山作为男人虽有需求,却也不曾逾越礼数,以至于他竟是从未体验过昨夜这般酣畅淋漓的滋味。
楼熙:还没有真枪实弹呢……
想到楼熙带来的如烟花炸起般的感觉,薛仲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一张脸火辣辣的,连耳朵尖都几乎要冒出火花。但他毕竟是薛氏的嗣子,多年的家族教导深埋灵魂的就是责任,既然是自己做过的事,自然……要担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