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搞定一切清洁任务,齐霁照例是坐在桌子前画设计稿,这次的设计是位新客户田小姐的,最近田小姐爱上了猫眼石,觉得浅浅的一道光特别漂亮,光是做了猫眼石样式的美甲还不够,还希望有些猫眼石的首饰,于是便经朋友介绍,看中了齐霁这里的一块猫眼石,想要定制一条项链。
对齐霁而言,虽然他觉得宝石都很奇光异彩,每种品类都有每种品类的特色美,但也不妨碍别人有特定爱好的宝石。如果客户有了心仪的宝石,也会更加珍惜这些珠宝,反到是好事。
齐霁仔细带上手套,拿起盒子里的这块猫眼石,是纯正的蜜金色,6克左右。用小笔电一照,单侧光源下一侧呈密金色,一侧呈乳白色,正中的银白色眼线平直、均匀、连续,又拿放大镜来,认真观察,没有杂质、冰裂痕一类的东西,是全美的品相。当时收到的时候他也是很喜欢,不管看多少次,这样的猫眼石真是光彩夺目,耀人心魂。
观察过后,齐霁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暂时草草地在笔记上涂涂画画,等着与田小姐见一次面,商讨如何设计。
做完了这些工作,齐霁又观察手中这块猫眼石,猫眼,这两个字突然让他想起了对门的洛洲,准确些,是洛洲的眼睛。比茶晶稍深的瞳色,正合适的瞳距有种对称美,说话间,眼睛转动起来,仿佛是柜台里四面打灯的宝石,反射了所有的光芒。
齐霁突然想起不知哪里的一句话:对于人类肉体之美,文字只能赞美,而不能把它恰如其分地再现出来。
于是他不自觉地翻动草稿纸,手上开始浅浅地描绘起来,洛洲的眼睛弧度很好看,是标准的杏仁眼,眼尾稍稍地上挑,连带着有了种精神气,新月型的双眼皮褶皱浅浅地压上,更显得灵气十足,画着画着,齐霁已经专注地整个人弯了下去,视野里只剩下这纸上的一双眼睛。
细细地画好了眼睑和眼瞳,该上色了,齐霁便拿出自己画设计图时常用的水彩颜料,想着茶晶的颜色调了调,又稍微加深了一些,仔细地将颜料上在纸上,瞳色上好了,齐霁又仔细端详,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又闭目回想洛洲的眼睛,突然心神一动,挑了云白的颜色上了眼白的颜色,原来是纸张的颜色还不够白。这一上色,便让人觉得神韵已经出来了,可齐霁又端详,感觉和自己脑海中的还是有差别,不够灵动。闭眼又睁眼,还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虽然之前学过人物画,但好久只画珠宝花草这些,确实有些生疏了,琢磨了一会儿还是不得要领,便起身刷牙洗脸,一边看着镜子里刷牙的自己,一边还在想着这事,奈何全部洗漱完毕了,也还是没有思路,只能悻悻地上床睡觉去了。
…………
一块完美无瑕的猫眼石,细长的银白色光芒……
猫眼……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
白日里画不出的一双眼睛,深夜里却悄悄浮现在齐霁的梦中。
是路洲的眼睛……微微地眨了两下,上下睫毛亲热地贴合了一下又分开,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是被人突然亲了一下,这双眼睛微微收拢了下,前眼角下方有浅浅的几道弯弯褶皱,是用力的痕迹,卧蚕也浮现了。齐霁有些恍然,原来路洲还有卧蚕,更显得眼睛大了,还增添了几分稚气……
这双眼睛收拢闭上了,齐霁朦朦胧胧,觉得自己凑过去了,亲了这双漂亮的眼睛还不够,还急于看一对茶晶似的眼珠,于是又沿着一道眼缝细细地舔,舌尖用力想要分开这对宝石的天然包装,让晶亮亮的双眸露出来,但是漂亮的上睫毛挂上了一些水珠,却还是没睁开。齐霁更着急了,又沿着面颊亲下去,除了这一双漂亮眼睛,路洲的皮肤也好,有种野生珍珠的光泽,不加雕饰的美。
一路亲到嘴角,齐霁才感觉路洲的双唇似乎张开了,蹭过了他的脸颊,喊了一声,“齐哥……”
稍抬起唇,往上看,路洲一双眼睛已经张开了,眼角泪腺沁出了一些水光,配上睫毛上还未掉的细小水珠,真像极了刚打磨过又水冲过的宝石,这一看,就引得齐霁更是痴迷,想含住这一双眼睛,偷偷藏起,又想轻舔这一双眼睛,让宝石的光更加漂亮。
但想着,齐霁又舍不得去碰了,还是保留这种天然去雕饰的美,于是选择去亲路洲的嘴巴,先是摸上少年人软软的脸颊,两指稍稍用力捏住,触感良好,修剪良好的指甲只是稍稍地陷进去一些,这才去亲路洲因被捏住脸颊而稍稍撅起的嘴巴,先轻轻地碰着吻了吻,又伸出舌头舔吻路洲的嘴唇,气息交融间带起一片热气升腾。
糟糕……有些感觉太好……齐霁失控了一下,忍不住用力捏开了路洲的嘴巴,舌尖分开不做抵抗的齿关,长驱直入舔了少年人的舌尖,又接着去舔人家的上齿鄂,一下接着一下,用力刮蹭口腔上部的这一小片区域,激起一片痒麻的快感,手下感觉到路洲的微微打颤,歪了歪头又吻上去,这个姿势舌头进得更深入了,舔吻得也越发深入,他还不时用舌尖戏弄路洲的舌尖,从舌尖缠到舌背,吮出一片水声并着啧啧声。
“齐…哥…”路洲含含糊糊叫的名字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