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一样的寂静，被剥夺出声的权利，和眼前的黑暗，折磨着夏瑶的意志，她终于放弃了挣扎，不再用身体冲撞笼子来浪费体力，绝望和恐惧像黑洞一样渐渐放大，吞噬了所有的理智，意识变得涣散，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开始颤栗，她蜷缩着身体，等待着。

    饥饿、口渴、疲劳、害怕。当身心一起受到摧残，即使是猛兽，也会变得温顺无助。这是驯服的第一步。

    “哒…哒…哒…”有规律而缓慢的脚步声，像跳动的脉搏，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夏瑶紧张而不安，却无处可逃。

    脚步声停下了。笼子的铁门被打开了。夏瑶的手臂被人拽住，身体跟着往前挪动。

    “渴吗？”

    她点点头。

    嘴上的胶布被扯下来，刚呼进一口新鲜空气，立即，男人的阴茎就插了进来，在唇舌的包裹和摩擦下，渐渐变得硬挺，狰狞。欲望迅速膨胀达到顶峰，他扯着女孩的头发，毫无顾忌，疯狂地来回抽插，直到倾泻…

    白浊的液体从女孩嘴边流出，滴在了地上。

    “不是渴么。喝掉。”

    夏瑶顺从地咽了下去，没有经过思考，机械地执行着男人的命令。

    他摘掉了眼罩，看着她红通通的双眼，俯身亲吻眼角溢出的眼泪。

    这空洞的眼神，越来越像一个肉玩偶了。他站起身来，命令她继续舔食完流到地上的精液。

    夏瑶趴在地上用舌头清理残留，一切都像是理所当然，她头一次觉得，自我在生殖器的面前，是多么地渺小，人的尊严是多么轻易被践踏，与她视线相平的，是男人的皮鞋，仰头看到的，是裸露的阴茎。到底是为了生存，才崇拜阴茎，还是，本性就是如此呢？她不清楚，也不想思考，也许，只需要服从天性，一切便会明了。

    而男人看着身下女人完美的腰臀比，他的渴望再次燃起，一次宣泄，怎么足够…

    当情欲和理智相互争斗，大多数人，选择向情欲投降，与其说，人的本质便是脆弱，不如说，人的本性，潜藏在遥远从前的基因，只是通过情欲被唤醒罢了，日常生活的压抑，社会道德规范的束缚，让那些觉醒的被扭曲的欲望，爆发得更加汹涌，势不可挡。

    夏瑶已经失踪超过24小时，完全联系不上。林予感到心慌，她攥着那张纸条，翻来覆去地看，却迟迟做不出决定。她生性胆小，害怕会打乱自己生活轨迹的一切事物，恐惧外界的变化。在她的意识里，维持原样才能保持她的世界稳定，不崩塌。

    但现在她不再是一个人，她还有主人，虽然相识不久，但两人的相遇就像一场暴风雨，轰轰烈烈，几乎一整天都腻歪在微信上。她发现这个男人总有办法在最短时间内打破她的心防，攻城掠地，那也是她头一次脱光了和一个陌生男人视频，甚至按照他的命令进行自慰。其实，除了羞耻引起的一些快感，手指的抽插并不能满足她，但是林予发现，只要看到他的笑容或是得到表扬，自己根本不在乎那些。她感到自己的感情有了寄托和依靠，心里有了底气，不再和从前一样唯唯诺诺。

    夏瑶现在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可能有危险，而解决的唯一方法就是去找陈清。

    林予不再犹豫，带着那张纸条，离开了宿舍，顺便把这件事汇报给了主人。

    一番周转，她终于来到那座公寓，走上楼梯，她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502。是这里了。她拿出纸条反复确认。然后深呼吸，按下门铃，等待。但过了很久，也没人回应。她正想离开时，发现，原来这扇门是虚掩的。已经没有选择了。林予打开那扇门。

    客厅里没开灯，很暗，只有电视机发着幽蓝的淡光，男人斜躺在沙发上喝着一瓶啤酒，仿佛没有注意到林予。

    自己的奴生死未卜，作为主人居然毫不关心，还有闲情在这里看电视喝啤酒？！林予感觉一股火气往脑袋上冒，想起夏瑶和她说起陈清的时候，那种面带微笑，眉眼之间却透露一股悲伤的样子，她觉得不能再忍了。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男人面前，夺走他手里的啤酒瓶往地上砸，瞬间，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溅开一地墨绿色的玻璃碎片，带着气泡的液体静静地淌着。

    “你知道林予现在怎么样了吗？她昨天去了Alex家，到现在都没回来！”林予朝他喊。她惊觉那个男人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了的样子，电视机里播放着国外的SM片子，无声，此刻画面里，被固定在木桌上接受凌虐的女奴面目狰狞，张大了嘴，像在嘶吼。

    林予定定地站在那里，明显是受到了冲击，她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到底闯入了一个怎样的世界啊。

    “Alex.”陈清念着这个名字，想要回忆起什么，脑海里，那张脸从尘封的记忆里浮现出来，愈来愈清晰。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