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的心再提起了几分。
“到底怎麽了?黄悦呢?”武末末终究没能忍住。
“黄悦五天没露面了,单位不请假也不上班,打手机也不开,家里也没人,今天听一朋友说看到黄悦和老黑在一起。”
“老黑?”武末末吓了一跳。老黑,他听说过,也见过一面,就是第一次在饭店和黄悦碰面时那一桌子的中年男人,後来听郭宁说那人沾点黑,同时也做房地产,是个硬茬子,男女通吃,还手段毒辣。
“他为什麽要和老黑在一起啊?”武末末不明白。
喻斌自己也不明白。
三十而立都半年多了,事业没能立起来,感情也是个半吊子,不死不活。
从年初开始竞争他们科室主任一职,不管从业绩还是风评他都是最高,底下的人都已经把他当成当然的主任对待了,喻斌再低调也请了下面一夥兄弟吃了几次,嘱咐他们切不可嚣张更不可忘形,同时倒没忘了甩下点承诺,可临到了了,横空杀出个空降兵,四十多岁的老官油子,硬生生的把喻斌的主任给抢走了。
喻斌气的吐血三升,当即请了三天病假,连头都慌了神轮番过来探视,把种种不得已的原因陈述再三,喻斌表面上感谢再三,感谢领导栽培同时表示不让领导难做,心里的火都冲到鼻腔了,就差一出气,就能燃烧了。
这事喻斌生气是生气倒还能忍著,可黄悦的做法就是活生生的把他往悬崖下推。
黄悦自房子装修後,就提出来喻斌搬他那里,说是上班近,难得黄悦这麽主动,喻斌自是乐意,本来说好的上周末搬,可到了星期六,黄悦半个字不说,匆匆的过来吃了顿饭,扔下一句,“我还有事。”就走了,把喻斌硬生生的晾在那里,更让他气愤的是,黄悦明明看到他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愣是装著没看见。
忍了没发怒,竟然忍到黄悦彻底失踪了。刚开始喻斌也没怎麽慌,头三天打电话还接,三言两语好歹冒了个音,可第四天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了,喻斌才急疯了,打了几个小时电话,问了一堆平时和黄悦来往密切的人,就得来个今儿见黄悦和大黑上酒店了,喻斌端直炸了,跑到黄悦家等到到十一点半,喻斌等不下去了,越等越心慌,生怕黄悦有什麽不妥,想骂娘想打人也没有合适的对像,只能跑郭宁这里来求助。
武末末听完也有点呆,看了眼郭宁又小声劝喻斌,“你先别把事往坏里想,去酒店也不能代表就干什麽了,没准黄悦有什麽事找老黑呢。”
喻斌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顿,“他能有什麽事,他有什麽事,跟人商量过吗,别人的话他听过吗,他眼里他就是皇上,他说的话就是圣旨,他的主意就是铁律,决定一下谁都不能改,说了几百遍了老黑一粘就死,他还拼命往上粘,他妈的,我看他是活腻了,玩死了算屁。”
郭宁一句话没吭进里屋了,武末末也不知道郭宁要干什麽,肯定不是睡觉去了,没两分锺,郭宁出来,身上已经穿戴整齐,把武末末一拉指了指卧室,“你睡觉去,我和斌子去找老黑。”
“不行。”武末末一下跳起来,“我也去。”
“睡觉去,听到没。”郭宁的脸黑了,扯著武末末就要往卧室里扔,武末末死死拽住沙发的扶手,态度强硬,“你去,我就要去,我又不是娘们,怕什麽。”
喻斌赶紧站起来了,拍拍郭宁再拍拍武末末,“算了,算了,我就不该来,别给你们添乱了,也许黄悦已经回家了呢,我再回去看看。”
喻斌的决定两人都不理睬,郭宁瞪著武末末,武末末表情严肃的回瞪,一点没商量的余地,瞪了三分锺,郭宁先软了,揉了揉武末末的头发,“行了,走吧,不过你得听我的。”
夏天的向日葵--番外4
三个人下了楼,武末末和郭宁一辆车,喻斌自己一辆,看到郭宁的表情很严肃,眉头都拧著,武末末没来由的就心慌。
他倒真的希望黄悦像自己猜测的一样有什麽事去找老黑,也别是黄悦又像过去一样甩掉喻斌去傍富翁去了,关键老黑又不仅仅是有钱那麽简单。以前老黑养了个小男孩不知道用什麽手段摆了老黑一道,老黑直接叫人把他打残了,事後甩了五万再也不闻不问,这在圈子里几乎不是什麽秘密了。
“郭宁,你想听歌吗?”武末末小声的问。
“听,你来唱吧。”
“想听王菲的还是张信哲的?”
“王菲的。”
“行,那我唱了。”
武末末的声音压的很低,磁性的声音在暗黑的小空间里格外有质感,郭宁的手放在档位上,上面压著武末末的手……
从《我愿意》唱到《棋子》到最後的《你快乐所以我快乐》,词不会就哼哼,调不准就胡拼,似乎郭宁也听不出来,等郭宁的车在一个KTV门口停下来,武末末几乎把脑子会唱的王菲都唱了个遍。
“到了,老黑在这里吗?”一说话,才觉著嗓子干的难受,嗓子似乎快失声了,看来王菲的歌还真不适於一下唱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