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過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怕丟臉吧，因為老毛病搭救護車。

    他工作得空的時候會傳簡訊給她。

    一出電梯，驚見身體不舒服的班淨生在玻璃門後扶著公司接待櫃檯等她。

    稍稍打開他房門，見他還在睡，就立刻闔上門怕

    但是知道他工作上的成就是以健康換來的，還是沒來由的令她感到難受。

    「您是？」班淨生的醫生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她。

    好像大家都知道老闆暫時不會來。

    儘管內容只是像給普通朋友甚至認識的同事或鄰居罷了。

    也因此區區如她並不會去探究老闆的身份。

    夏青衣讓班淨生在房間休息，她檢視起冰箱和食物櫃，確認他會有足夠的食物。

    夏青衣瞪著被掛掉的手機畫面，知道有點不對勁，他平常還滿注重禮節的。

    比起老闆的身份，她比較在意薪水。

    她連忙開門：「班！」

    「夏青衣，這是要給老闆簽名的。」

    醫生看過班淨生後走出房間，要夏青衣坐下。

    正當她想得出神，醫生帶著護士來到她面前。

    他昨天叫她衣衣，今天又恢復正常。

已經吃過晚餐，也因為晚下班已經準備休息，好應付隔天的工作。

    過沒幾站到達目的地，她立刻擠下車，依他之前給的名片用手機裡地圖app找到地方。

    夏青衣雖然聽見醫生說的，但是卻覺得自己離得好遠好遠。

    走進車廂裡手機剛好響起，她立刻接起來。

    財務部的人敲門進來打斷夏青衣的白日夢。

    她上班的公司在香港機場快線香港站附近，而他的公司在軒尼詩道往銅鑼灣方向。

    「車鑰在哪？」

    香港職場是一個充滿來自世界各國競爭的地方，儘管有表定上下班時間，大部分人還是滿拼的，外頭大辦公室裡還有人來來去去，所以她一直沒有意識到早過下班時間。

    夏青衣從他帶來的私人物品裡找到證件，辦好住院手續。

    可能是因為班淨生是清醒的能夠聽醫生說明病況，檢查完成之後醫生並沒有多向她解釋他的病情，只簡單說要住院觀察一晚，明天再離開。

    週五夏青衣比平常晚下班，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幾乎快到她和班淨生約定的時間。

    是班淨生讓家庭醫生來出診。

    老闆都沒看到人，似乎也沒人覺得奇怪。

    他舉起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他這是老毛病，我送他去檢查了，妳在這等等。」急診醫生揮揮手上的病歷。

    他說公司老闆巡視後總算回國了，他週末有空想放鬆一下，要帶她去常去的餐廳和酒吧，算是帶來港不久的她開開眼界。

    通常會這麼做，是不希望曝光。

    「已經送他到病房，妳和護士去櫃檯辦好手續再過去。」

    「我們回去吧。」

    「嗯。我睡著啦。」她連忙清醒起來。

    從送他去醫院開始她就沒吃東西，甚至沒有洗澡或換衣服，睡覺也是在病床邊打瞌睡而已。

    「夏青衣，來我公司。」班淨生聲音有點痛苦，說完立刻掛掉。

    她繼續坐下等著。

    雖然是隔壁棟破舊樓房裡認識不久的鄰居，不過現在這種狀況不需要多作解釋。

    送走醫生，她稍微整理班淨生住處，算是感謝他幫過她。

    「醫生。」夏青衣在急診室等候椅上站起來。

    她拿起手機抓起包包和外套匆匆離開辦公室，跑到地鐵站搭車，等車中間傳訊給班淨生她會遲到的消息。

    「他因為身體關係不能亂吃，這是適合他的飲食清單。」醫生把一張紙放在茶几上。

    「衣衣。」班淨生接受她的扶持，把手放在她肩上。

    反正老闆總會出現。

    胃出血。輸血。特殊血型。自體儲存血液。

    「夏青衣，我是他的鄰居。」她連忙讓醫生進門。

    「夏青衣。」

    這時門鈴響起。

    她不否認自己對他有遐想。

    她不是他的誰，總不能一直留在他旁邊，更何況她也需要回去休息。

    清晨陽光灑進病房。

    要不是剛好有約，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恐怕他只能叫救護車。

    而她夏青衣卻到現在連老闆的名字都不知道，因為還在組成的公司是由一家海外公司持有而不是老闆本人。

    班淨生因為生理時鐘和強光醒來。

    她坐在椅子上，雙手墊著頭，趴在病床閉著眼睛。

    醫生應該是誤會他倆關係。

    不過見到老闆她得要和他重談薪資，因為老闆似乎沒有請執行助理或特別助理的打算，那她得做職稱上的企業秘書和徵人廣告所寫的私人助理兩人份工作。

    就在他手指邊咫尺可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