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早晚两次不间断给自己输送灵力,宦敏粗略估计了一下,光是一天所耗就是一个中等品级修士十年的修为。到现在已经接连输送了一个月,就算是祁山掌门只怕也要被自己吸干了。
宦敏知道男人不是等闲之辈,在这个世界,灵力是最好的药品,能生肉长骨,加快伤口的康复速度。只是人的修为越高,灵力越难获得,所以灵力是极为珍贵的。
但是男人一脸淡漠好像无所谓的样子,丝毫不心疼自己送出的灵力。
所以,他这是碰巧抱上一个粗壮的大腿了??
不过既然抱上了,那不如就抱得更牢一些。
他喜欢乔木晖,身为一个(曾经的)魔修,他和大多数魔修一样,嘴上说着正道的坏话,心里还是很实诚的:他们对道修的纯粹、干净抱有一种既向往又自卑的情感。
当一个坏人很简单,当一个好人却很难。
他活了二十年,没有见过比乔木晖更好看的人,男人永远都是穿着一套竹青色的圆领道袍,衣饰简单却浑然天成一种清贵古朴的质感,眉眼如画,俊美清冷,活像戏文里走出来的高冷俏郎君,身上干干净净,做事认真不疾不徐,哪怕是面对做羹汤、烧药炉这些琐碎小事,也丝毫不显粗鲁。
世人赞公子如莲,这是对男子的最高评价。他却觉得男人如月,纯洁无瑕,不会无端让人觉得有威胁,足够安静,足够包容,足够有力量,宦敏甚至觉得,如若男人入世,他可以将自己的影响力渗透到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像月光一样,普照人间万物。
所有人都将成为他的信徒。
宦敏曾经疯狂地收集过所有世所罕见的宝物,但现在这些死物和男人比起来,不值一提。他躺在床上,借着微弱烛火的掩饰,近乎着迷地看着在洞口打坐的男人,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心中酝酿成型。
第二天一早,宦敏就自告奋勇接过男人的工作,去摘野果和钓鱼。宦敏紧张地看着男人,生怕他不答应。
男人正看着一本经书,闻言并没有说什么,颌首应允了。
晚上趁着男人还没回来,宦敏早早地熬好鱼汤,摆好了几盘野果。他还在洞口附近的水潭洗了身子和头,长发晾干后用树枝拢在脑后挽成斜髻,衣服是他从柜子拿的,男人比他高一个头,内袍刚好合适。他也只穿了这一件。
宦敏本就是双性人,长相偏艳丽,这么一弄,颇有些雌雄莫辨的意味。
男人回来看到他穿的衣服,皱眉:“入秋天气清凉,不要再用冷水洗身了。” 宦敏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男人会斥责自己私自穿他的衣服。
他和男人分别坐在石凳上,男人辟谷,不吃东西,宦敏软磨硬泡让他尝一下自己做的鱼汤,“乔大哥,你喝一口嘛,很好喝的。”宦敏支手托腮,眼睛亮亮地望着男人。
男人沉默了片刻,拿起碗,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宦敏:“一定要我喝?”
男人的目光让宦敏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他强自镇定,落崖时自己身上所带的一些迷药毒药都放在里衣的内囊,男人把他原先的衣服堆放在床下,昨天他试着翻了翻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发现良宵引居然还在里面。宦敏欣喜若狂,良宵引是无色无味的催情春药,误食者必须进行交欢才能纾解。
若是强行用真气逼出,只会使中药的人发作得更厉害。这味春药,专克正道修士。
宦敏将所剩的良宵引全放在了鱼汤里,比平时多了三四倍的剂量。
“当然要喝了,”,宦敏嘴角翘起,“就当是我对乔大哥救命之恩微不足道的报答。”
他什么也没有,只有这具双性人的身子生得比别人淫巧,还没被人尝过。
男人救命之恩不图回报,他却卑劣的想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