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羽鸣】
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回荡在昏暗的小房间里,房间里充斥着无法言说的腥臭,起初我还会反抗尖叫,但现在我已经麻木了。
……
我的父母因为一次交通事故而双亡,我的收养便成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有人愿意收养我,他们都说我像个假娃娃,连父母去世的时候也无悲无痛,没有哭没有叫就抱着遗像一动不动瘆得慌。
就在我父母离去的那一刻,我行为承受了过于巨大的痛苦和脑袋受了创伤丧失了说话这个功能,治理我的医生说或许这辈子我都说不了话了,但他安慰我要相信有奇迹。
但我觉得说不说话都一样,因为在我眼里,整个世界都乌黑一片没有了色彩。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孩子才九岁,就没了爹妈。”
“是呀,太苦了这孩子,你家房间挺多的,不如你收养他吧,做做好人积德积福啊。”
“哎哟,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们家老大要高考了,没得经历再照顾其他孩子了呀,你们家也挺大的啊,不如…”
“哎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媳妇,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我也没精力了呀。”
啊,真的好吵,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场虚伪的角色扮演,爸爸妈妈应该也是觉得很吵的吧。再忍忍就好了,很快就会变得安静了。
我以为我会被这嘈杂的声音淹没,在我快要被这般窒息的感觉淹没时,我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准确的说,是一个比我高出些许跟我一般大的孩子。
我没有跟他对视,放空着自己,放任他抱着,或许我只是在贪婪这片刻的温暖。
“不要…难过……呜呜~不要难过…呜…”他用力的抱着我,眼泪稀里哗啦的落在我的肩上,浸湿了我的衣裳打湿了我的心。
我的手指动了动,抬头看着这个人的后脑勺,柔软的金色头发,就像阳光一样。
他像是感受到了我的举动,抬起了头看向我,摸着我的脸像是帮我擦去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我看到了他的脸,深绿的眼睛金色的头发,我在这一刻终于看到了色彩,这世间,唯一的色彩,像阳光般温暖到让人迷恋的色彩。让我贪恋,我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衣服,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吕阳鑫…鑫鑫,你在哪?”一个妇女的声音响起“我的孩子,快跟妈妈回去了!”。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外国女人,妇女看着抱着我的他,慌忙拉开我们,带着他离去。我还没来得及细看他呢。
他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我“可是,mom…我们……can we keep him…”
“Don,t be silly,我们跟他非亲非故,哪来的资格,好了,跟我回去,下午还有钢琴课呢。”他被他的母亲拉着离开了。
我的世界又变回了灰暗。
在父母离世的这半个月我换了三个住处,最后被一户远房亲戚收养。
这是我噩梦的开始。
……
【吕阳鑫】
我第一次看到他是在我九岁那年,在他父母的葬礼上。
一个被悲伤和绝望包裹住的跟我一样大的孩子,无助的站立在那里,我那时便想要成为他的依靠,用我这具小小的身体成为他的依靠。
因为这个想法,我毫不犹豫的向他奔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抱着他之后我才发现,他是这么的小,一眨眼就会被巨浪吞噬。
我看着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他,不知为何我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到那苍白的手抓住我衣服的那一刻,我产生了一个念头,那便是带他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
但我被母亲拒绝了,带离了这里。
之后,我无时无刻都会想起那个孩子,越来越在意,连做梦都会梦到他的无声呼唤,只要是那天做了他的梦,早上起床时枕头上都会留下湿痕。而我当时梦到了什么,却都想不起,只知道他很需要我。
我一有机会就会问我的妈妈征求他同意我的任性“mom,我可以去找他玩吗?哪怕只是见上一面。”
妈妈沉默的看了我一会“mother is not familiar with those relatives,you can ask your father for advice.”
我的父亲是一名军人,他只有周末假期才会有空回家,我就天天盼着等着他的回来。
周末的到来是我整个人都被快乐因子包裹,我进了父亲的书房“爸爸,我可以去找……”我才想起来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父亲慈爱的看向我向我招手“过来。”我走了过去,父亲将我提起放在腿上“哎哟~又结实了些。”他胡乱的揉了揉我的脑袋“妈妈都跟我说了,等过段时间,爸爸就带着一家人去拜访他们。”他咧嘴笑看着我,我的眼睛瞬间有了光彩兴奋的点头晃着小腿。
父亲抱着我看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