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碎开。乔红熹小心翼翼地挖了两天两夜,才把两具尸骨完好无损地挖出来。
乔红熹的举动算得上是重新津送,但她没把津送做得扯篷,她只想让爹娘未寒的尸骨不再饱受土壤与虫子的侵蚀。把挖出来的尸骨穿上寿衣放进棺材,再请几个手脚灵活的客子钉上命钉,将棺材抬到宝地中葬下,也就完事。
看着简单,乔红熹从早到夕忙了好几日,到乞巧节当天才回到家中。
街上挂满了灯笼,她洗去一身尘埃,换上簇新的衣裳,等到天色擦黑,提着一盏灯出门凑热闹去了。
妇人日日都在求龙王下雨,唯独今日不求,只求织女赋予她们智慧。
苍迟难得耳根清净。
伏双带着虞蛮蛮,虞蛮蛮牵着小鹤子,小鹤子抱着大肥猫,大肥猫爪子搭着苍迟,四人一猫都戴了楸叶,在街上看热闹。
花台奶奶穿着可人的衣裳列门首,手拿花瓜掠鬓边,眼梢秋波引郎君,只见那路过的郎君神魂颠倒,拥住花奶奶解衣入红罗帐,好生的热闹。
花台热闹,淫店最热闹,一腿三牙的八仙桌今次列了六张,男子桌上放巧酥,女子桌上放花瓜,说书先生手拿聚头扇,捋着半边白胡子,笑悠悠开科:“乞巧乞巧,老夫觉得这个巧,真当好。”
从说书先生口中道出来的话,都是颜色话,底下有人起哄了:“莫要卖关子,直说便是!”
苍迟没有穿东海络丝娘缝的那件衫子,凡胎肉眼皆能看见他,他控摄不住头顶的龙角长出,虞蛮蛮建议他裹一顶大桶子头巾遮住。
苍迟在淫店门首停下,没有位置坐就站着,他身材高大,裹大桶子头巾把后边的人视线都遮住了。
后边的人不满,可苍迟不肯走,也不挪个地方站,无奈下,他们只能自己挪位置。
小鹤子还小,听不得这些淫书,今年轮到伏双作东,他给了一些银子让虞蛮蛮和小鹤子去食坊中先等着。
说书先生饮一口茶,慢慢说道:“要说男子腰上那物可叫膫儿,臊根,左边地,那话儿,可还有一种说法,叫做巧子,你知这是为何?”
“这是为何?”底下人闻所未闻,吸着气静等下文。
说书先生打开聚头扇,道:“乞巧乞巧,乞求智巧可离不得针线,你们仔细想想,干那事儿的时候,你那东西可是不是像妇人穿针引线那般?一会儿进去一会儿抽出。”
“经先生这番话,这个‘巧’字果真取得妙啊。”底下人送来一片热烈的掌声。
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有人不满反驳:“针这般细小,比作根,可不是辱爷们的根儿小吗?”
说书先生立马从袖子里取出一副银托子,接着道:“有粗大的,自然有细小的,粗大者用银托子妙趣横生,细小者用银托子重整雄风。”
后来说了一段银托子的故事,无非就是一个男子用银托子,让妇人欲仙欲死的事儿。
又是说着书来卖东西,有人看不下去了,骂骂咧咧掏出荷包银子道:“我看你这个臭老头就是个托!骗爷的钱。”
“银托子……”苍迟摸摸腰上的顺袋,摸出些碎银子,不犯思量地买了一副八寸长的银托子,拿在手上观看。
银托子捏不动,硬得不行。
伏双不知乡瓜子苍迟已与人间姑娘有了首尾,不解问道:“你买这个干什么?掏耳朵用吗?”&&
银托子成半弧状,与耳斡相似,伏双问出这话来也是有理由的,苍迟变成龙时身子巨大,耳朵也大,用一副银托子来掏耳朵刚刚好。
苍迟收好银托子没说话,伏双趁机把捡到的行雨珠塞给苍迟,道:“呵,再不下雨,小心被割耳朵,往后啊都不用掏耳朵了。”
苍迟不情愿收下行雨珠,到了食坊,虞蛮蛮和小鹤子点满了一桌食物,红鸡、油饼、巧芽面、巧饽饽……
都是乞巧节吃的东西。
虞蛮蛮弃馒头吃巧饽饽,小鹤子弃馒头吃油饼,两人吃得嘴角全是小花子,伏双掏出手巾给虞蛮蛮擦嘴,又用手巾反面给小鹤子擦嘴,道:“慢些吃,没人和你们抢。”
苍迟爱吃糕点,长得像糕点的只有虞蛮蛮正在吃的巧饽饽,他趁着伏双给虞蛮蛮擦嘴的时候顺了几个来吃。
拖狗皮当久了,脸皮也会变厚,虞蛮蛮端着巧饽饽与苍迟相对而坐,道:“巧饽饽好吃,蛮蛮不想给哥哥吃。”
伏双摸着她的头,附和:“蛮蛮不用给他吃。”
小鹤子连续吃了三个油饼,正在吃第四个。吃到最后她有些逆口,把吃了一半的油饼递给苍迟,道:“那小鹤子的油饼给苍迟大人吃。”
小鹤子脑袋储存记忆的空间不多,大多时候只会记住好的,那些不好的记忆过几天就会遗忘,比如苍迟堵住墙不让她进去的事,她那日回到河里就忘了,只记得卫赐背她的事儿。
油饼被小鹤子啃得难以下口,上面还有她的口水,苍迟别开眼,拗项看外头,看着看着,颈上的青筋暴露,走到门首去了。
乔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