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照灯似的眼不住往陈瀚文身上扫,乔桥头皮一阵发麻,礼貌地叫一声,“刘阿姨好。”
正想走,对方已一脸热络道,“哟,乔桥回来了啊……这是领男朋友进门了?”
乔桥尴尬地笑,“阿姨您误会了,就是一普通朋友。我们现在有事得赶紧去一趟,阿姨我们改日再聊啊。”
说完她逃也似地往楼下走。
“小心,有台阶!”
见她只顾低头疾走,陈瀚文拉住她的手,关切地提醒道。
手心温热,而有力度。
乔桥回过神来,看了眼两人牵着的手,没有闪躲,抬眼问,“累吗?”
他到国外出差,没休息一天就又带她去巴厘岛,紧接着又风尘仆仆随她飞回港城,来到新安,即便是铁人也该累了。
“嗯。”他嘴角勾起,“心疼了吗?”
又是这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
乔桥认真看着他,破天荒地没有嘲讽,嗯了一声,郑重道,“谢谢你。”
他笑着揉她的头发。
“回港城吧。”她下了决定,“回家了之后你什么都别做,就畅畅快快睡上一觉。”
“你呢?”
视线落在两人相扣的手上,她笑道,“我陪着你。”
陈瀚文愣了几秒,嘴角慢慢扬起笑意,“真的?”
他活了这二十多年,也谈过许多恋爱,可这一刻,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忽然变成个毛头小子,心里的兴奋压都压不住。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十月中旬,风起,带着丝丝的凉。
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头抵着他的肩膀,静静地回答,“真的。只要你需要,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时隔多月,乔桥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来到陈瀚文的公寓。
当时她脑子一抽跟他睡了一觉,第二天就跟逃难一样搬了家。
谁想到,到底还是没能躲过去。
房间里还是黑白灰的色调,墙壁上那件据说几万块的抽象油画也还挂在原处。
她坐在沙发上,想起曾经在这所房子里发生过的事,就有些手脚难安。
不远处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冲击着耳膜。
没过多久,水声停了,刚放松下来的脊背又立马绷直,眼睛若无其事地看向阳台。
接近中午,阳光照得地面明晃晃的。
白色的窗纱被风吹得鼓起又落下,空气中漂浮着的细小尘埃,像是带着光晕,织成温柔的网。
陈瀚文穿着松垮的浴衣出来,抬眼看墙上的时钟,问,“饿不饿?”
“还好。”乔桥回头,视线触到浴衣敞开着的胸膛,腾地红了脸。
他笑了一下,将擦着头发的毛巾随便扔在桌上,阔步走过去,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眼睛与她平视,“你脸怎么那么红……”
“……要你管。”她别过眼,不满地嘟囔,“我说你能不能把一副穿好,这屋子里也不是只有你一人好不好。”
她脸红红的,底子又白,像是饱满欲滴的桃子。
他心里一动,抬起她的下巴亲下去。
乔桥开始还想反抗,但他的吻技实在太好,没一会儿她就被亲得晕头转向,双手自发地搂着脖子,任他为所欲为。
他吻得很用力,舌头探进来,缠着她的,躲也躲不开,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乔桥脑子里晕乎乎的,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陌生的潮水冲来撞去,急于寻找一个出口,但骨子里的自尊令她无法说出口,只能紧紧地攀着他的身体。
本来就只是想亲一口,但亲着亲着,陈瀚文就不满足起来,再察觉到她的迎合,心头的那簇火苗烧得更旺,放在她腰上的手也慢慢往上面移,轻巧地解开她内衣扣子。
他将她的内衣推高,俯身亲了上去。
乔桥只觉胸上一热,整个脑子就像炸开了一样。
他竟然亲……她胸口……
“我还没洗澡……”她扭着身子,小声地说着。
其实更多是觉得自己胸太小,想掩饰。
他轻笑了一声,仰起脸来,“吃完再洗也不迟。”
她被他的脸迷得神魂颠倒,等回过神来时,就发现他已经拦腰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当整个身体陷进柔软的床铺之时,她迷迷糊糊地想,反正也不是没做过,有什么好躲的。况且瞧他这皮相,这技术,自己才是占了便宜吧。
等陈瀚文一脸餍足地搂着她的腰,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时,乔桥早已累得瘫在床上,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我觉得你这房子有毒。”乔桥盯着头顶那盏明亮的吊灯,愤愤地控诉。
“嗯?”瞧她脸颊鼓鼓的,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鼻子。
乔桥没好气地推开他,“每回一来你家我脑子就不太好使。你是不是往墙上涂迷魂药了?”
陈瀚文低低笑出声来,撑着下巴看她,“怎么,迷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