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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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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们离开平南,赶往青州的途中,却听说了一件大事。持续两年余的北野内乱终于以皇室胜利告结,新上任的北野皇帝并未处置乌良哈全族,而是将叛党与普通族人区分开来,此举甚得民心,却颇让人疑惑,因为,那名为赵灵菲的新皇帝,不过是个八岁孩童。想来这是那位神秘的摄政王做的决定,据说他素衣白衫,常以扇掩面,似病弱书生,但杀伐果敢,谈笑之间,便拿下一座座城池。

    尉迟琳琅听闻,对越竹溪道:“没想到我们赌对了。”

    审问那日,或许是怕牢中眼线,灵薇并未吐露太多,待她收拾贴身物品,才在那把曾是礼物的短匕中发现了一个人的名字。她托人将他从牢中救出,至于往后的路,却是他自己开辟的。

    内乱之中,最忌外敌,现今北野、东越,都已成助力,两军数量虽然有差,未必没有胜算。眼下还需一个能掀起民意,迫使还在观望之人聚拢的靶点,她尚在思索,越竹溪却已胸有成竹,指向门外:“故人相见,殿下可不能愁眉苦脸了。”

    那男子缓缓取下兜帽,略有些疲惫地笑道:“三殿下,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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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有奖竞答的环节(

    写过渡剧情就觉得很干涩

    破阵子·秘密

    茶室之中,两盏早已凉过的清茶,只余悠悠香气。

    尉迟琳琅观他面容素雅,气质平和,当与那个传言中被遗弃的皇夫没有丝毫相似。她道:“许久不见,你清减了不少。”

    纪朗道:“在下与静安侯多有往来,诚心向教,对于俗事,也看淡许多。”

    “但唯有一事,不能忘。”

    他语中一瞬间的恨意,让尉迟琳琅心头一颤,隐约猜到些什么,但他接下来的话语,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如今殿下们的义军,还缺一个让世家们倾服的缘由,若在下给了殿下这个缘由,还请殿下答应在下一件事。”

    她苦笑道:“这几年来,我好像答应了不少人,不少事,你且说吧。”

    “我朝历来由女皇执政,立贤不立长,三侯四将持有拥军玉符,若女皇品行失德,尚不能用,只有血脉不纯时,方能奏效。”

    “在下早知荇儿并非我的亲生骨肉。一旦在下说出这个秘密,他必也要受牵连,所以恳请殿下,无论今后如何,许他侯爵之位。”

    尉迟琳琅道:“你是说,侯爵之位,难道……”

    “不错,荇儿其实,是男子。”

    月屏山是传说中护国真君飞升之地,乃神圣不可冒犯的第一高峰,但后世为了纪念和祈福,在其旁的峭壁之中开凿石窟,绘制了精美绝伦的壁画。其中一窟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诞下男婴的帝王,企图将帝位传于皇子,但其子暴虐不仁,竟试图染指亲姐,最后被流放海岛。壁画的最后一幕,皇子被手持莲花的神女劈下闪电,消失在了苍茫海域。世人皆信神教,以帝位需女子执掌,此后别无二言。

    若让人发现自己竟然产下男儿,尉迟瑾怎还能登上帝位,便从他出生起处处隐瞒,即便如今,也讳莫如深。但此事到底存在疏漏,纪朗知晓后难以置信,直到今日说出,却觉如释重负。

    他之言,由越竹溪执笔撰文,加盖其私印,以证确实。翌日,他以皇夫之名,将此真相昭告天下。尉迟瑾怎能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又将这件事说出来,一时气急,竟病倒在床。

    京中京外,皆是风云涌动。长平侯府和宁远侯府更是人来人往,然而主人们都闭门谢客,实则已是心乱如麻。沈拂冰自外归来,见府内管家侍从都不见踪影,不免皱起眉头,再往堂中去,那负手而立的儒雅男子,正是长平侯端木静。

    “你也是来劝说的么?”他揉了揉额角,“眼下真假未定……”

    “你自己的儿子,自己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么?”

    那冰凉的话语,出自尉迟瑛之口。沈拂冰倒未惊慌,只复杂道:“二殿下风姿依旧。三殿下,殿下看起来也很好。”

    尉迟琳琅笑道:“沈侯爷,今日我们前来,并非是要逼迫你。而是想让你看清眼前局势,虽然你与陛下有过去的情谊,但我相信,你已不愿意再桎梏于往事之中。况且,故人有物相赠,莫要让她再次失望了。”

    他猛地抬起头:“灵薇给你留了什么?”

    她悄悄示意,尉迟瑛便同端木静一起离去,这才将一只木簪递与他。他双手颤抖,不住抚摸其上花纹,泫然欲泣。尉迟琳琅道:“我来的路上,听说侯爷一直在寻找月卿的下落,每日不倦。”她叹气道,“为何总要失去之后,才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呢?”

    “灵薇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悔。我一直以为,她是不悔自己成为了圣朝和北野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但她一直戴着的簪子,已被摩拭平滑,或许,她真的不悔。”

    沈拂冰沉默不语,只望着木簪出神,好一会道:“年少耽于情欲,往后又为权利做错太多……如今才知追悔莫及。殿下于在下有恩,沈某必定竭尽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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