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本来是个晴天。
盛夏的午后,烈日炎炎,整个采丰镇似乎都在打着瞌睡,只有路边几个年轻女子围着水井打水浣衣,低声交流着难以明说的话题。
看啊,那个就不错,脸长得俊,腰背结实,只可惜是出家人。
我见过他,以前抱个婴儿,现在带个美娇娘,嘻嘻兴许人家不讲究呢。
别让人听见了你直接上去问问?
你去。
说着说着,几个人又羞又恼,相互泼水嬉闹起来。
佛子并没有注意这些声音。刚才她说想来这个镇子看看,他就带她来了。
七天前,他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他眼前,他们一直做爱,几个日夜舍不得分开,但是,从第五天到现在,她再也没碰他。他也从刚开始的极度喜悦,落到现在的惴惴不安。
他并肩走在她身边,手背好几次被她轻薄的衣袖挠过,痒痒的,他也只是抿着唇,向前看路。
他已经忍耐了几百年,假装自己是中了毒才日日与她欢好,假装是为了看管她才跟着她,假装对她漠不关心。他有些耐不住了,想向她毫无保留地展露爱意,求一个天长地久。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想在一起的时候就在一起,厌倦了就挥手再见,何必要下互相束缚的诅咒。
因为已经知道答案,所以他只好管住自己的嘴。与此同时,他越来越确信,她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也许是她眼中的悲伤,在看向他的时候,会化为闪耀的情欲。
也许是极乐山一趟,她为他几乎豁出了命。
还有在溶洞中,她好像对他说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
正是这一走神的功夫,一个浣衣女匆匆上前来,用手绢擦他衣袖上的水渍:对不起啊,一不小心,水泼到您身上了。
他的右边,从衣袖、衣领到侧脸都沾上了零星的水滴,擦拭的手也渐渐向上移动。
他正要后退一步,被妖女扯着衣袖往旁边拉了一把,眯着眼看浣衣女,友好地笑笑:没事,天热一会儿就干了。
浣衣女又道歉一声,悻悻地退了回去,惹得同伴一阵嬉笑。
两人继续并排走着,佛子侧过头,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不喜欢别的女子碰我。语调微妙地处在肯定和疑问之间。
妖女顿时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胸口一炸,开口道:其实下山是想跟你说散了吧。
自从她窥见了他的心意,就不该留在他身边了。这个合欢宗弟子,违背宗门的规矩之后,就像被诅咒了一般。
极乐山上,他遭了殃,噩梦差点重现。
刚清醒的时候,她昏了头,纠缠他几个昼夜,才算冷静下来。
佛子该走康庄大道的,终归道不同,趁现在,散了吧。
话没说完,天忽地刮起凉风,乌云密布,街上的人纷纷收拾离开。佛子走得离妖女更近了,那被衣袖撩拨的手向旁边凑了过去,指尖看似不经意地掠过她手心,像蜻蜓点水,扬起朵朵涟漪。
修长的小拇指,嵌到她的指缝中,若有若无地勾起她的小拇指。
风带着寒凉,小指传来的暖意和集中在一点被放大的触感却让她全身发热。
妖女下意识地抽开了手。
她走慢几步,看到他颤抖一下,手指恹恹地蜷缩起来,心里好像被针尖轻轻戳了一下。
她心软了,往前赶了几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抬手去擦刚才溅到他脸上的水滴,谁知食指掠过嘴唇的一瞬,被整根含了进去。他眼神灼热,口腔内壁包裹着手指。
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一滴,两滴,倾盆而下,夏日的衣衫瞬间都湿透了。
她试图把手指抽出来,却被紧咬到痛。
看到那湿衣下突起的乳头,她报复似地咬上去,佛子闷哼一声,松了口,同时猛得把人搂进怀里,低头含进她湿漉漉的小嘴,吮吸她的舌头,啮咬她的唇瓣,唇齿交战了片刻才分开,妖女揉了揉肿痛的唇:哼,你自找的啊。
她把人拉到一边的岔路上,路口叠了几个破竹篓,示意此路不通,路的尽头,几只野猫窝在低矮的灌木下躲雨。
她把佛子推到墙上,两人相互剥开对方的衣裳,淋湿的身体赤裸着贴上去,雨声嘈杂,但他们只听得到对方的喘息。
雨水冲刷着妖女的脸,有些水是凉的,有些是热的。
她咬他的胸、肩、颈,她跳到他身上,双腿环着他的腰,继续咬他的脸颊、耳垂、鼻尖。这些都是她的,从里到外。
佛子托着她的臀,任她啃咬,他的下面已经涨得难受,忍不住唤了一声:月儿
甬道里大约也下过一场雨,湿透了,一口吞进滑腻的肉棒,她伸手压下他的后颈,缠吻,夹紧了大腿,扭动腰肢。他挺胯迎合。
迅疾的动作融入滂沱大雨,雨声恰到好处地掩盖了耻骨相碰的撞击声,溅在皮肤表面的密集水花勾勒出两人结合的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