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教我……哥哥。”
殷瀛洲想,我一定是疯了。
周遭一切事物都离他遠去,能入五感的仅有这具能勾魂索命的身子。
他恍然听见男人如野兽的粗重喘息,“那你自个儿掰开。”
羞耻心在此时不复存在,只想不要再挨打的女孩儿艰难地扭身,去触碰被粗暴蹂躏的小穴,脱力的手指却根本无法掰开滑腻腻湿漉漉的穴口,反而握住了半截在外的柱身。
“嗯……好粗呀……”袅袅无意识地喟叹。
“要撑坏了……”
她的声音娇柔清甜,好似多情莺雀在耳边呢喃啁啾,情欲中又添了惑人的媚,更勾出男人心底火气,催着他彻底弄坏她。
脑子里的弦绷到紧无可紧,终于铮然断裂。
殷瀛洲深深呼出一口气,阖目一瞬,复睁开,便是好一阵的颠倒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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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事毕。
雨不知何时停了,云亦散去,上弦银月重现天际。
殷瀛洲推开窗子,雨后天色温润,水汽尚存,轻烟薄雾笼罩庭院。
时近黎明,启明高悬,玉蟾未坠,星辰几点,而东方已浮现一线淡墨般的粉青光晕,兰竹草木,桂影斑驳,娑娑枝叶,溶溶清风,今岁忽而便至初秋。
殷瀛洲用薄衾裹她入怀,二人皆裸着身子,面对面躺于小榻上,头发交缠间不分彼此。
他的眼神不复白日冷利,只余柔软温存。
身下有粘稠热液流出,深处尚留被撑开的饱涨酸绵余韵,腿亦微微打着颤。
袅袅于极致暖甜情绪中竟陡生酸涩,唯恐人生黄粱,世事无常,转瞬要被迫学那牛郎织女,分钗破镜,燕失眷侣。
何处相思苦,纱窗醉梦中。
一滴泪自眼睫坠落,殷瀛洲觉察胸前湿意,默不作声将她再拥紧些。
袅袅呐呐无言,未几,抬起脸儿,去亲他下巴,模模糊糊间呓语:“瀛洲哥哥,你不要丢下我……”
“生生世世,但凭驱使。”
“你且信我。”
碎金断玉般坚定的誓言随着殷瀛洲的吻一同落下,袅袅将他脖颈上的玉佩握入手心,无限喜悦荡上心头。
人世间的缘分有时就是玄妙得毫无道理可言。
冥冥之中,一块玉佩,将红线两端系于他与她腕间。
倘若没有当年的无心邂逅,她会遭遇那次劫难吗?
大抵不过是她寻一朴实可靠的夫君嫁了,平淡度日也很好,只是人生到底无趣。
又或,未结前缘,却该有此劫,她不甘受辱,早已作荒山野岭间一具无名白骨,日夜受风吹雨打,虫噬鼠咬亦无可知。
此间种种,有半分偏离,阴差阳错便是另一段悲喜不同的故事了。
往昔庄周梦中化蝶,太白秉烛夜游,凭虚御风,羽化登仙,栩栩然,蘧蘧然,真耶?幻耶?虚耶?妄耶?
譬如天地蜉蝣,死生朝暮,或情痴或怨憎,个中因果,外人无可道也,止身处其间者堪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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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哔哔哔:
这章当终章看也行,还有两章完结,呜呜呜谢天谢地总算要写完了……(号泣)
终章(上).鸿雁在云鱼在水
嘉平二十八年不周风乍起的深秋,当最后一只玄鸟振翅掠过檐角,化作云间一点,迁飞江南时,京中富商秦家却一反低调作风,新任家主在颍水岸畔连摆了十日的流水宴。
不拘何人,来者有份,食毕统统另有一吊铜钱。
纵使秋寒霜重,宾客仍络绎不绝,场面热闹豪奢,令人咋舌。
有好事者,询其缘由,旁人告曰秦家小姐有妊已三月余,家主喜不自胜,特设酒宴大飨惠友高邻,以上慰已故泰山,下祈母子平安。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妒羡艷慕之余,便成了街头巷尾里,众人们茶余饭后的好几日谈资。
知晓袅袅怀妊是八月初,彼时二人竟罕见地生了点龃龉。
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袅袅从小畏热苦夏,最怕伏天,一到六月,衣裳恨不能只挑紧要的穿。
一人在卧房时便屏退婢女,光着脚丫,仅在小衣外松松着件宽袖轻纱衫子,露出白生生的小胳膊和两条细腿。
初时被殷瀛洲撞见,袅袅羞得无地自容。
礼教风化虽有松动,但天再热,女孩子也不允许穿得这般少。
殷瀛洲未多说甚麽,只弹了下她的脑门儿,要她小心被旁人窥去。
他既默许,袅袅索性不要脸皮,衫子也不穿了,抱着竹夫人歪在竹席上,热得只想效仿城外静月庵里的姑子,铰了头发图个省事凉快。
自入伏后,袅袅一直恹恹的,身子乏力,精神亦不济,还吐了好几回。
而殷瀛洲越发忙碌,常一整日也不回府,便只当她是过了暑气,并未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