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回身关上房门,将脖子上的无极乾坤葫芦取下来,本来拇指大的玉葫芦陡然变得一人般大小,葫芦如门一样打开,门内不复往日的四季如春,山河如画,竟然是黄沙遍地,风沙从门内吹了出来,刺得萧云脸颊生疼。
“我这皮糙肉厚的都觉得受不住,师父……”
萧云正准备跳进门去,却不料被一道黑色的禁制弹了回来。
“师父!你让我进去!你为了躲我,竟然连禁术都用上了!”
萧云正准备发动全身魔气,并指如剑,冲破禁制。
“大人,九大家族派了各自的使者来商讨联姻之事。”
“让他们滚!”
“大人,几位长老一致希望您能出面,至少给几大家族一个台阶下。”
萧云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收了魔气,将葫芦挂回胸口。他当初一心想报仇,修习魔界功法,最终堕入无间地狱,是师傅将他身上的邪恶之气一并收入葫芦之中,还造了禁制。之后百年,他与九大家族的战事连绵不休,最终九大家族求和,提出联姻一说。
萧云本来就跟他们打的不耐烦,更别说引狼入室。这一百年来,他唯一关心的事就是如何消除邪恶之气,打开葫芦的禁制,把师父找回来。
浮云宝刹里的众使者已等的不耐烦,但是没有一人敢直起腰来。萧云坐在庙堂之上,把玩着胸前的玉葫芦。
“我知道了,联姻就不必了,我萧云说话算话,休战五百年,你们回去禀告各位宗主,以后我萧云只要这浮云山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
殿下的使者面面相觑,此次求和,每个家族都准备了绝色美人百名,美玉千盏,仙卷宝器数不胜数,如若萧云真答应求和,九大家族便要行合纵连横之策,先一步拉拢他。
是夜,萧云处理完琐事回到房间,正愁着如何把赖着不走的使者通通赶下山。
“谁!”
萧云听到房内声响,唤出凌云剑,却见桌子旁端坐着一名绝世无双的少年,肤如凝脂,眉目如雪,值得用世间一切美好词藻形容他。
那少年被萧云吓了一跳,失手打翻了茶杯,萧云用魔气接住茶杯,放回桌上。
那少年见萧云使的魔域功法,竟红了眼睛,用茶杯砸向萧云。
“不知悔改!”
萧云没躲,任茶水溅了一身,飘香的茶水如雨后天晴枝叶上未干的清露。
萧云膝行到少年脚边,抱着他冰凉的脚踝。
“师父,云儿错了。”
若不是他执意复仇,他又怎么会跟师父分别百年之久。
少年名唤流影,面相上是十五六岁模样,其实是一只活了上千年的雪狮灵兽,如今正故作老成地训斥着萧云。
“师父,你骂云儿一辈子云儿也毫无怨言,云儿关心的是那邪恶之气师父是如何破除的?”
“并未破除。”
“师父…那你!”
流影将萧云的手放在自己的丹田之处,那里微微隆起,竟有筋脉跳动的感觉。
“我以身为炉鼎,孕育了它。”
“师父…你!”
…
萧云十分不喜欢流影肚子里的那团东西,总觉得那是害人精,害得他师傅每天早上呕吐不止,脾胃不佳,气虚体乏,想着法子要把它除了。比如说藏红花熬粥,麝香熏屋子,邀请师父夜夜笙歌等。就在这样的“胎教”下,流影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后山的那些使者们早就各自回了家,倒是有几位美人被流影迷得不轻,留在了魔教。
萧云每天除了哄流影开心,还多了铲除情敌的日常任务。
“滚下来!”
萧云揉了揉额头,不知道是第几次把女人从流影床上扯下来,流影已怀魔胎十三月有余,肚腹隆起如山丘,魔胎作祟,流影时常情欲发作,神志不清,便有各路妖精趁萧云不在的一会功夫溜进来妄图采集真元,每次都被萧云抓到当场处死。
“师傅,让我把这东西从你肚子里剖出来吧,再这样下去我要疯了。”
“你敢…嗯…萧云,我难受…”
流影扯着盖到胸口的被子,额头上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忽然单手枕在额上,咬着下唇,眉头紧蹙。
“师傅,你放松一些,我帮你疏解一下。”
萧云以为他如平日一样情毒发作,便用唇碎吻着流影的脸颊,一只手伸到被子里去。
流影却不受用,用另一只手把他推开,身子侧到床内侧,背对着萧云肩膀轻轻发抖。
“师父…”
“你…你先别过来…”
流影声音微微发颤,却仍旧是清朗的少年音色。
萧云焦急地站在床边,想碰却又不敢碰流影,只能看到流影的肩膀绷紧又松懈下来,反复了好几次,他像终于忍不住似的,从唇齿间溢出一丝呻吟来。
“啊…”
“师父,你怎么了…我带你去找莫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