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为了升职,帮学校带学生去堕胎,他包庇的对象,正是他的堂弟。他如果是好人,也不会让夏搵星躲在讲台下面为他痛苦分娩。
我吃了药…老师…我后悔了、我想活…老师、我想活…男生撕扯着仲揽岳的衣襟,大张的嘴唇逐渐失去血色。
傻孩子,你这样…报复不了任何人…用力推,快出来了!手掌下的硬块已挤入了肠道,男生疼得呜呜哇哇地低吼。
讲台那边才传出了低低的呜咽声,攀在讲桌边缘的手指沾了鲜血,仲揽岳一震,正要过去看,一直抓着他的男生突然奋力一吼,校裤下慢慢隆起了一小团,孩子全部流出来时,他已卸力晕了过去。
学校的救护车是在下课铃响的时候到的,只知道是有个学生上自习的时候压力太大昏过去了。
直到最后一名学生离开,仲揽岳才踉跄着爬到讲台下看夏搵星。
刚出生的胎儿被T恤包裹着,肚脐上还连着脐带,趴在年少的父亲身上,吸吮着并没有乳汁溢出的乳头。
半睁着眼的少年,赤裸着身体,也像是重新来到这人世一般。
“仲哥,我好痛。”
重新得到了声带的小美人鱼被他的王子搂在怀里。
这一切都不是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