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啊…啊…啊嗯…啊!”
那双手细窄修长,骨节秀丽,像是浑然天成的美玉,连指尖都泛着珠泽,十二根拶棍从指缝中穿过去,正正压在凸出的骨节上,再用力往两旁一拉,使的是碎玉焚珠的千钧之力。
行刑的衙役已换了两人,绷紧的纤绳像是要拉下天上的月亮,血月无光,乌青的指节很快渗出血珠,钟拂雪起初只是咬着牙绷紧身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映出他泛白的唇色,空气重得如浓雾,只听到绳子扯紧吱呀吱呀的声音…
偶有几声粗重的喘息声,也是因为肚子又开始作痛了,后穴里淋淋沥沥地淌着温凉的液体,小口不知道张了多大,肚皮发紧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一开一合。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安抚孩子,行刑的衙役便软了心,故意松了绳子让他的手腕能搁在腹顶上…
“需要本官亲自行刑吗?”秦苍楠咂了口茶,“茶凉了…”,言毕,竟将剩下的大半杯凉茶尽数泼到钟拂雪身上…
茶叶浇了满身,钟拂雪临盆的肚子哪里受得了凉,缩动两下又开始大痛起来,他疼得快要咬断牙根,也只是湿着一双眼看秦苍楠,像是隔着这些分别的时光去眺望一座远山,行行复行行,秦苍楠还是恨透了他。
腹中的疼尚且能忍,却听得咔哒一声,钻心的疼痛从指骨传来,那两名衙役竟是怕受责罚卯足了力气拉紧绳子,也想着把钟拂雪痛晕过去,这秦大人或许就能放他一马。
““啊…啊…啊嗯…啊!”这便有了开始钟拂雪凄厉的痛叫声,他的身子疼得在半空扬起扭转,被茶水打湿的水蓝色衣衫拂去颜色,透出其下粉白色的一具酮体,乳尖和肚脐是粉的,乳峰和肚皮是凝脂一样的白…
县官给秦苍楠斟茶倒水,不敢抬头…
忽听秦苍楠声如冷扇,扑打在他耳边,“给我一支鹅毛。”
钟拂雪疼晕过去之前,鹅毛终于送到了秦苍楠手上,轻轻白白的一长根,无风自摇…
他踱到钟拂雪面前,叫停了刑罚,拶棍连着的绳子一松,钟拂雪就像飞絮似的往旁边倒,汗水和泪水泼了一脸,垫在他身后的裘衣上一片浅黄色的水渍…
灰败的眼睛望向自己的手,十根手指仿若无骨一般保持着受刑时分离的形状,“手…我的手…”,他气息奄奄地低声嗫嚅…
秦苍楠抓起他的手腕冷冷地说,“以后这双手便不用执笔了。”
“秦苍楠…放过我的孩子吧…啊嗯!”他痛叫一声偏过头去,纤细的脖子拉长,汗水又淌了下来,秦苍楠见他后面又流出一些稀水,只以为他还在泻肚,刻意不去看钟拂雪抵在地上挺动得十分汹涌的肚子,那肚子分明已显出胎形来,肥大的胎背向下不停拱动,秦苍楠没见过妇人生产,自然不知道这已是临盆将娩之兆。
“啊…!嗯…啊…”钟拂雪的十指没有力气,只能虚捂在肚子上,踢蹬着腿低低叫唤,臀瓣被坠下来的胎头撑开,看起来异常宽大,一对圆臀在裘衣上不停地前后蹭动…
秦苍楠看得心底发躁,拉过裘衣将他盖住,低声狠狠道,“别叫了,再叫我就…我就上大刑,弄死它…”
钟拂雪果然不出声了,咬着裘衣的一角呜呜地流泪…
秦苍楠手上的鹅毛都被他攥折了,睇着钟拂雪衣衫下那对紧颤的雪乳…只有一层浮肉的乳峰,因着他侧躺之姿而变得高耸,不知何时疼得溢出了一溜儿奶水,黏在薄衫上,早就引得秦苍楠移不开眼…
柔薄的鹅毛轻飘飘地刮在乳尖,钟拂雪颤了颤身子,知他是有意羞辱自己,咬着一缕碎发别过头去,只在腹痛之时挺高肚子,喑哑地闷喘…
秦苍楠听他嗯嗯碎吟,还以为他身子有反应,鹅毛尖刺开乳珠,香甜的乳汁细细的一股顺着微隆的小丘淌下…
呜!!!钟拂雪忽然闷吼一声,抓住他的手腕,也不管五指滴血,弓起身子就要借力撑起来,啊、啊、他在喉咙里发出两声粗吼,仍是不敢叫出声音,两腿却忍不住微微分开,一片淡淡的血色在身下蔓延出来…
在一旁待着的夏采橘见他腹部滚动,身下漫出红黄一片,双腿又不自觉地叉开用力,拉了拉成春来的袖子细声道,“胎水破了。”
“嗯?”成春来摸了摸夏采橘微凸的小腹,“要生了?!”
“不是我!”夏采橘抓着他的手,阴沉的眼色目不转睛地盯着钟拂雪股间…怕是方才那阵就破了羊水…
“哈啊…啊、啊…”
秦苍楠的手腕被抓得咔响,见钟拂雪神色痛苦地大喘,抖开的两腿间高隆的肚皮上下猛颤阵阵缩动,刚把手放在他肚子上就被钟拂雪一把挥开,五指上的血拂了他一手背。
“啊!”钟拂雪低头看向股间,忽而大叫一声,竟挺坐起来抱着他的脖子恨恨发力,“啊!哈…哈、”,抖动的肚子抵在秦苍楠的腰上,秦苍楠忍着想推开这个肚子的嫌恶感,低声问他怎么了。
“肚子…呃啊!啊…”话音未落,又是一阵紧腹,他压着声音不肯在秦苍楠面前喊疼,抵着他耳畔气息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