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把左常羽的话都记下来了,虽然面前的青年和平时印象中的有能人相比之下实在过於年轻,令她有些担心青年的能耐。但实在没办法了,为了心爱的儿子,也只好相信他, 而且左常羽也是侄女介绍的人……
左常羽怕他刚刚那番话说得过於显摆,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珠,道: “我能看看乐乐吗?看到他实在的情况才可以更好的推估出到底发生了甚麽事。”
田恬点点头,便带左常羽到乐乐的房里去了。
田彦乐的房间和其他同龄的小朋友的房间大同小异:充满童意的夜光星星天花、云朵形状的电灯、绘上了各式各样小动物的墙纸,还有在一旁的玩具柜和房间中央的模型列车铁轨玩具;最大的不同便是田彦乐的房间和客厅一样,都把窗帘拉上了,房间没有开灯,黑茫茫的。
不知怎的, 有点阴森的感觉。
田恬把床头灯打开了,左常羽跟在田恬身後走到田彦乐的床前,细细打量了他起来。
和他的母亲一样,眼脸的位置是乌青色的;在暗暗的灯光的照射下,双颊被打上了阴影,显得比录像里的消瘦;呼吸也是轻轻的,像小猫一样。
“有看到些甚麽吗?”田恬担心地问道。
然而左常羽摇摇头,他并没有看出些甚麽。
“我刚看见您们客厅里的窗帘是拉上的,而这房间的也是,是有甚麽原因吗?”
“是这样的,” 田恬半敛着眼睛地坐在田彦乐床边,轻抚着他的额头道, “自从他在幼儿园第二次失控後,他一看到光就会又失控起来。所以现在我们家里一般都会把窗帘拉上,灯光也会调暗一点,尽量减少对他的刺激;但有时候,他还是会突然哭闹起来,哄也哄不住。”
之前看录像的时候还以为看到田彦乐本人就能看出甚麽来,但怎知还是甚麽也看不到。现在只剩下一个方法,就是把窗帘拉开,让左常羽亲眼看见田彦乐失控的场面,祟不出来,就只好逼它出来了;但故意令一个三岁小孩失控,又有点残忍。爱子如此的田恬又怎麽会肯这样做呢。
但左常羽还是决定开口问问: “既然看了录像和乐乐的真实情况後还是看不到奇怪的地方,那可以拉开窗帘,让我看看乐乐失控的情况吗?这样应该就能看到是怎麽一回事了。”
意料之中,田恬拒绝了左常羽的这个提议,她真的不忍心故意令儿子失控。左常羽见她不肯,也没有再说些甚麽。
他从床边後退几步,从黑色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六角形的纸摺品和一个穿上了红线的小布包,然後用拇指把纸摺品按夹在食指和中指,顺时针自转了三个圈。之後又咬破食指,把血点在了那纸摺品上,然後再包进小布包里。
“这是八卦平安符,让乐乐戴着吧。”他把小布包递给了田恬。
田恬立刻松开田彦乐的衣领,替他把符戴上了。
见没有甚麽事了,左常羽便打算先告辞了: “那我现在先走了,乐乐再失控的话就打给我,我会立刻赶来。”
田恬道了声好,从床边站起身替左常羽打开门要送他离开。
就在这时,异变迭起。
本来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的田彦乐此刻翻滚得像一条被冲上岸边而缺氧的鱼,口吐白沫且双眼反白,发出的巨响吓得原本走在前方的田恬立刻推开左常羽冲回房间里。左常羽差点被田恬推倒在地,他找回平衡後便赶紧追上前。
田恬把手伸向田彦乐想要安抚他,然而他激烈地挣扎令她无从下手,甚至还差点被他的手划到,田恬焦急得哭了。
左常羽连忙从背包中拿出了一道画上了神秘字样的黄符和一个铁环,他把黄符夹在手指间念念有词,然後黄符自燃,发出青绿色的火焰。
"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啊!" 田恬看到黄符自燃,立即相信了左常羽(她原本还是有点不太信任他,因为左常羽年纪轻轻,而且之前请回来的道士和有能人都并不能解决乐乐的问题,还让她不停花钱买下佛像神像等等东西)。
待黄符燃起後,左常羽把铁环扔到田彦乐身上。只见铁环神奇地在空中分裂成四个一模一样的铁环,分别落到田彦乐的四肢上,把他的手脚压在床上,让他不能乱动。左常羽趁此把燃烧着的黄符塞到乐乐口中。
田恬见他把黄符就这样塞进儿子口中,立刻紧张地道:"你这样不会伤到他吗?"
"不会的,符上的青火是阴火,只会伤到阴物而不会伤到阳物。"左常羽这时又把中指按在田彦乐额上,大声道:"破!"
一股青烟从田彦乐身上冒出,再慢慢聚在一起化成一个朦胧的人影,看形状是一个婴儿;而当白烟从田彦乐身上离开後,他状况镇定了下来,眼睛不再反白而四肢也终於停下了挣扎。
左常羽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一道黄符和一个刻上了古怪纹路的葫芦,施咒後把符贴到人影头上,那人影便又化回一阵白烟进到了那葫芦当中, "是婴灵,还好是还未成型的,不然便难搞了。" 田彦乐转头问到:"乐乐有兄弟姊妹吗?包括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