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琉叶看起来非常会和人打交道,但实际上因为三五岁就失去了父母,且有着非常穷困和孤独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他骨子里很难真的亲近和相信别人。即便现在生活条件好起来了,他内心深处依旧不自觉的经常焦虑和自我怀疑,得倾尽全力才能成全自己一个完美又讨人喜欢的形象。
陈枫实际上也个挺分裂的人,但总体上却跟邢琉叶正好相反。他有自己特别喜欢的小偏好,工作上十分细心而努力,看书看电影动辄走心,对邢琉叶更是在意非常,时不时就想东想西,怎么看都是个细致敏感的家伙。可更多的时候,他又是个粗线条的糙人,因为家境好父母关系融洽且教育得当,吃穿用度反而只是依循习惯而不是非要讲究,必要的时候还很能凑合,与人来往也不特别在乎面子,浑身上下充满了钝感力,快乐的十分简单。
他们一个需要大量的情感依托和安全感,一个既能悉心陪伴又心态稳定乐观,再加上性癖相配,交往的异常顺利。
大约4个月后,陈枫就问邢琉叶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邢琉叶二话不说,倒腾了一些衣服和常用的物品就彻底住了过来。
住进来第一天,两个人就搞到大半夜的换了一床隔尿垫和新床单。
“我觉得我们这样下去,家政阿姨要辞职了。”陈枫穿着家居服瘫在沙发上看着满屋狼藉发愁。
“你也知道啊~那你还往死里弄我~”邢琉叶光溜溜的趴在陈枫旁边往嘴里塞吃的,屁股上还敷着一块冰毛巾。
“谁先撩的!”陈枫斜眼看着邢琉叶。
“......”邢琉叶心虚的看回去,“......我歇一天,明天我收拾......”
“不行,得约法三章了,咱们俩在一起太容易失控了。你这几个月三不五时就一身印子去上班,光哥看我的眼神跟看阶级敌人似的。”
邢琉叶翘着脚晃了晃,鼓着腮帮子说:“哎呀~他一个BD向的胶衣狂热者不玩这种的,当然觉得我太惨了,没事的,我回头跟他说说,我们好着呢~你看我们经理就无所谓,他手也黑,我见过他sub,不一样的惨但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陈枫听完笑了笑,给自己点了一只烟,琢磨了一会儿,“我觉得吧,还是有必要控制一下,趁着咱俩现在都是贤者时间,得定定规矩,一个月最多不能超过三次。不然咱们俩住在一起又玩这么大,用不了太久就该追求见血了,我怕你身体受不了。这事听我的,就这么定了。”
邢琉叶把零食放到一边,往前蹭了蹭,头枕到陈枫大腿上,乖巧的说:“行,听你的,我乖乖禁欲,不瞎撩了。”
陈枫用手揉揉邢琉叶的头,低着头看他,“来日方长嘛。”
“嗯,来日方长。”邢琉叶拱到陈枫怀里也附和了一句。
同居的日子,陈枫过的很快乐。每个工作日的早上邢琉叶都准时提供口交叫醒服务。他们一起吃完早饭,陈枫会在衣帽间的门上看到邢琉叶提前挂在那里帮他搭配好外出的衣服。
他换好衣服出来就能看到邢琉叶要么在拉筋练功要么在跑步机上慢跑。
出门时,邢琉叶会跑过来亲他,提醒他不要忘带东西。
日间,他会收到邢琉叶发来的几个消息,有时是午饭的照片,有时是在餐馆厨房里的自拍,有时是突发的趣事,有时只是说想他。
陈枫再忙也会找机会偷两秒的闲回复。他们约定逗号就是在陪客户,句号就是在开会,感叹号就是我也在想你。
晚上他们一起洗澡,偶尔在淋浴间里打闹起来,把水溅的外面到处都是,然后他们会一边轮流给对方吹干头发一边互相挤兑对方去擦地。
邢琉叶睡前喜欢看一会儿书,陈枫就在台灯发出的柔光里欣赏邢琉叶精致的侧脸,然后慢慢睡去。
到了周末,陈枫偶尔会研究一下食谱,然后异想天开的修改一番,下厨做出一顿口感难料的晚饭。邢琉叶就坐在边上,专注的看着他在厨房忙活,眼神里纠缠着各种情绪,带着强烈的迷恋。
他们还喜欢跑去一些偏僻的小电影院,专门去看文艺片,在没什么人的放映厅里哭哭笑笑,然后回家对电影内容品头论足。
偶尔趁着邢琉叶趴在床上打游戏,陈枫会枕在他最爱的翘屁股上打个盹儿。傍晚,睡饱了的陈枫就会开车送邢琉叶去上班再熬着夜去接他回家。
禁欲一两周的邢琉叶会选一个悠闲的早上,脱的光溜溜趴在床上给刚醒的陈枫当会说骚话的早餐桌,玩一下“到底打多少下屁股,杯盘才会翻倒”的游戏。然后这天的某个时刻,陈枫就会忽然掏出什么新鲜的工具拿邢琉叶开光。有时会弄得邢琉叶没法去上班,陈枫就厚着脸皮去找经理给他请假。
无论被玩弄折腾的多惨,邢琉叶再没反抗或抱怨过,他只是缠着陈枫撒娇耍赖,开心的享受陈枫把他宠上天的照顾。他有时会试着挑衅一下,陈枫都会笑着亲他,然后说“记账”,等下次再把他抽得要死要活。
陈枫常常觉得邢琉叶就像上天专门给他造出来的。一个残虐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