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能不行,我需要更大的空间,让我想想.....”事出突然,陈枫完全没有计划。
邢琉叶想了一下,垂着眼睛小声的告诉陈枫:“L.L的楼下其实有个很大的......调教室,你......想去看看吗?”
陈枫想到了楼梯口那扇锁着的铁栅栏门,扶着头叹了口气。他一早就上了飞机,回到家心情几起几伏,还接收了这么大的信息量,又疲惫又不痛快,也需要发泄。
“行吧。”陈枫站起来,走进了衣帽间。
他换好了衣服,拎着个黑色手提袋走出来,对邢琉叶说,“走吧。”
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像第一次一起离开L.L的时候一样,各自想着心事。
一路上,陈枫都在反复咀嚼所有的信息,他一度以为自己会非常生气,毕竟他这四个月过的非常不好。他想吃醋,可安先生的故事实际上和他并没有重合,他想嫉恨,但去送真正救邢琉叶于水火之中并真心以待的安先生最后一程也无可厚非。他仅剩下的就是因为被欺瞒和不被信任产生的无奈和悲伤,还被邢琉叶更无奈和悲伤的童年给卡在胸口了,最后变成了不甘和并不浓烈的气愤。
春节期间,餐馆照常营业,但L.L是休业状态。邢琉叶逐一打开电源,然后走了进去。
陈枫时隔数月又来到这里,他在电梯外站了一会儿,心里百味杂陈,觉得邢琉叶和这里都让他感到陌生。
邢琉叶走了几步发现陈枫没有跟上来,回过头就看到陈枫站在入口处仰着头发呆。他心里难过极了,他想,陈枫果然还是无法接受这一切,过了今天,他的恋人就要离开他了,他心如刀绞,又觉得自己活该。
陈枫回过神,发现邢琉叶用悲伤的眼神呆呆的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里明明没有泪水,但仿佛一直在哭泣。他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邢琉叶带着陈枫走到了楼梯口,他打开了那扇栅栏门。
这个硕大的调教室让陈枫吃了一惊。面积和L.L的一层几乎差不多,风格也一致。
几盏巨大的哥特式吊灯发出不甚明亮的光晕,加上镶嵌着深色橡木板的墙壁反光度不高,整个调教室都笼罩在阴暗的压抑感里。铺着仿古青石砖的地板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动物皮毛地毯,几张深棕色的皮沙发在灯光下泛出皮革的油亮光泽,沙发背后的墙上都悬挂着拥有巨大鹿角的麋鹿头标本。
靠墙的木底玻璃柜里整齐摆放着各式各样肛交用的工具,三个木制的刑架、皮革跨马、胶床、和大小不同的铁笼等大型设备分布在开阔的空间里。远处的角落里还有一个挂着黑色天鹅绒帘子的玻璃隔间,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医疗床。
虽然装饰品味带着浓厚的老派作风,但陈枫依旧为设计者的奇思妙想发出赞叹。唯一可惜的是这间调教室里SP工具并不多,除了靠墙的三个瓷瓶里有藤条,就只有马鞭和散鞭孤零零的挂在墙上。
陈枫收敛了一下情绪,转过来看着邢琉叶,命令道:“脱掉衣服。跪好。”
邢琉叶赤裸着身体顺服的跪好,他的膝盖压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包裹着半月板的皮肤立刻被硌得生疼。
陈枫并不满意,他四下看了看,拽起邢琉叶的头发,把人拖到一个单人皮沙发前。沙发的侧面的地板上有一块五十公分乘五十公分见方的凹槽,浅浅的凹槽里铺满了青黑色的砂砾。陈枫并不完全确定这是干什么用的,但他摁着邢琉叶就跪在了砂砾上面。
邢琉叶从来没有被命令跪在这里过,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砂砾细碎的尖角刺在膝盖和小腿骨前面的刺痛会如此难熬,皮肤像被无数尖利的牙齿咬合住,无论怎样移动身体重心都不能缓解疼痛。
陈枫坐到沙发上,将带来的蛇鞭从包里拿出来,扔在地上。他伸出一只脚踩在邢琉叶的大腿上,不带什么情绪的说:“我一会儿就会用它惩罚你。今天,你没有安全词。除了接受惩罚,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邢琉叶盯着那根约有四米长的黑色鹿皮长鞭,身体开始颤抖,他甚至无法想象这条带着响梢的鞭子会带来什么样的疼痛,相比之下此刻膝盖上的刺痛可能不过是瘙痒而已。恐惧让他呼吸十分急促,但他沉默了片刻就做出了回答:“是的,我要受到惩罚,没有安全词。”
陈枫弯腰捡起蛇鞭,走到远处空旷的位置。离开美国以后,他一直没有再使用过这东西,现在需要重新熟悉鞭子的重量和手感。他瞄准了一个虚空的位置挥动鞭子甩了过去,鞭梢划破空气发出了响亮的爆破声。
瞬间,邢琉叶哆嗦了一下。
陈枫并不着急,甩动长鞭的频率并不快,专心的调整鞭梢落下的位置。这漫长的调整过程让邢琉叶感受到逐渐强烈的压迫感,他甚至忘记了要挪动身体来减缓膝盖上的刺痛。
调试完,陈枫选择了一个固定在地面上的木制X刑架。他拽着踉踉跄跄的邢琉叶面对刑架站好,用木架四个顶端上的皮铐狠狠的勒紧了邢琉叶的四肢。然后拿出一个二十公分宽的厚牛皮腰带给邢琉叶系在腰上,并认真的调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