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也不错,贺兰玦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张岩回过头去,正撞见贺兰玦的笑容。
青年身穿浅蓝真丝睡衣,赤着脚站在卧室的门口,发梢还是湿润地垂落着,稍稍遮住了眼睛,却遮不住眼里的温柔光芒。
张岩于是心情大好地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啊,生活真是一片和谐啊。他这样想道。
然而仅仅六个小时后,冰冷的现实就再次打在了他的脸上。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张岩哈气连天地走出卧室准备给小白喂饭,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捂着嘴的手停在半空。
客厅中的茶几和沙发都已经翻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滚落一地,一大坨团着的白色不明物体横在这一片狼藉之中,体积比沙发还要庞大。
这什么玩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岩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等等!!张岩心中绕地球一圈的草泥马已经跑过去了,理智稍稍回到他凌乱的大脑中。
这白虎一样的外形,这似曾相识的皮毛花纹,还有那熟悉的撒娇的姿态!这不是一个放大版的小白嘛!
卧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只软萌甜的田园猫会变成怪兽!
“贺兰玦!!”张岩向身后的卧室大叫一声,“快来看!出大事了!”
贺兰玦已经被他的动静弄醒了,他走到张岩身边,看到眼前的一片乱象,语气里有几分不确定:“这……是小白?”
张岩瞪大眼睛,先是缓慢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他知道他的生活已经很不科学了,只是没想到不科学到这个地步。
“喵?”这个怪兽抬起头来几乎是娇柔地叫了一声,歪过头来看着他。姿态竟然还有些可爱,只可惜体积太大已经自动失去了卖萌的资格。
小白显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到张岩,喜悦地向他扑了过来,在它把张岩压成肉饼之前,贺兰玦及时地用一只手拦住了它的动作。小白两只前爪在空中抓呀抓呀想前进,奈何贺兰玦就是纹丝不动,又被贺兰玦一瞪,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
张岩惊魂未定地看着趴在地板上暗自委屈的巨型小白,“这怎么回事?”是他一觉醒来进入了小人国,还是小白一夜之间变成了巨怪猫?
贺兰玦苦恼地扶住了额角:“它不是凡物,但也不在魔物的范畴内,恐怕是你们常说的精怪一类。”
“精怪?”张岩刚想吃惊一下,又想起自从遇见贺兰玦后,自己已经变成了招怪体质,就算真来两只也不算奇怪:“就算他是精怪,又怎么会突然变大?”
“今天是十五,望月。”
“这还跟狼人变身似的?”张岩再次看了眼地上的一大坨,确定它跟狼人没有半毛钱的亲缘关系,别说狼人,它连狗都不是啊!“为什么老白养了它一个多月都没事?”
“它之前是不是受过伤?”贺兰玦反问道。
“是啊。”
“恐怕一直维持幼猫的状态是因为受了伤灵力不足的缘故,而现在这个形态才是它的原型。”
“这怎么办?”这个体型根本不可能养在公寓里,要是它不变回去,他要怎么跟老白解释他儿子变巨怪的事情?
贺兰玦安慰道:“也不用太过担忧,只要过了今晚,小白应该就会变回原型了。”
“如果没有呢?”张岩有些绝望地问。
“如果没有……只好让冰魄把它带走送回山林里了。”
张岩看向四周:“冰魄什么时候在了?”
贺兰玦一笑:“他昨天就回来了,没有跟你打招呼而已。”
“啊?”张岩想起昨天他还赤膊在公寓里乱晃的事情,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小白对他们的对话毫无兴趣,大脑袋伸不进小小的猫碗里,一气之下伸爪按扁了猫食盆,沮丧地看着自己爪尖上的猫粮:“喵?”
张岩和贺兰玦在家里守了一整天,第二天小白终于变了回来,它似乎对于这个突然变大变小的世界十分不解,看着自己的爪子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张岩有一把没一把地摸着小白,心里愁得要命。老白把小白当祖宗似的养,自己还常常吃不上饭呢,猫粮都买的进口,真是比亲儿子还亲儿子,他要怎么跟老白解释小白的事情?
——你好,其实你养得不是猫,是一只猫妖。
张岩摇摇头,否决了这种说辞,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有强大(粗)的接受(粗)能力(经)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比他还要坚定的老白恐怕接受不了真相。
——兄弟,跟你说个事,你养的儿子吧,其实得了一种每到十五就会巨大化的病。
张岩已经预见到老白对着自己露出“你才有病”的神情了。
“在想什么?”贺兰玦把一杯芳香四溢的热咖啡放到他面前,然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最近贺兰玦好像迷上了这种饮料,各种各样的咖啡都往家里买,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