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清脆的鸟鸣声细细密密的混杂在了一起,像是清早市井摊贩同人讨价还价的吵闹声,雪融被这略显聒噪的鸟鸣声扰醒。
迷迷糊糊的掀开酸胀的眼皮子,意识回笼,只觉全身酸痛,下身像是坏掉了一般。
昨晚因被催情药麻痹,雪融只一个劲的求欢,这时醒来才觉得红肿不堪的花穴疼得厉害,沈砚深应当没给他上过药。他从前从不会这样的,一想到这雪融便忍不住难过,本就有些肿胀的眼睛便酸涩得厉害。
他真的过分,居然用那样的手段折辱自己,而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竟也那般不知羞耻。
雪融半坐着,愣愣的发着呆,像是没了魂魄一般。
沈砚深刚一进来便瞧见他这副样子,本就瘦怯怯的少年受了一晚上的磋磨与非难,更是憔悴不堪了,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风一吹就能将他吹的灰飞烟灭了。
沈砚深心中一紧,所有的担忧便都莫名其妙的化为了责难。
他忍不住反驳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想法,就算少年是断了线的风筝他也会牢牢将他抓在手心,即便雪融再不情愿,也休想从他的掌心逃出。
除非他死。
他将手里装着烤肉的盘子重重的在一旁的桌子上放下,盘子与桌子碰撞摩擦发出极大的声响。
原本双眼毫无焦距的雪融被惊到,回了神委屈巴巴的往男人看去,一双清瞳蒸着水汽,朦朦胧胧的梦幻惑人。
沈砚深不动声色的稍稍移开了眼,垂着眼帘遮挡自己的神情,声音冷硬:“起来吃东西,待会回京。”
雪融的逃亡不足两个月,便轰轰烈烈的彻底宣告了终结。
雪融没了昨晚的冲动,抿了抿唇,似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终都在男人的沉默中尽数咽下。
他看了看餐盘,发现只有一些色泽诱人的烤肉,他原本就不爱荤腥,何况是在彻夜云雨之后。以往沈砚深从不会如此不为他着想。
雪融心中有些道不明的失落,又怕再惹沈砚深不快,慢吞吞的捏起了显然是刚削出的竹筷子,往嘴里送了一块烤肉。
目睹他这一连串动作,沈砚深始终不发一言,只眸色沉沉的注视着他,见他吞咽了块烤肉,方才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充满玩味的恶劣语调:“味道如何?这可是用你那只肥兔子做的,可新鲜着呢。”
啪嗒。
啪嗒。
是筷子和眼泪掉落的声音。
雪融伏下身子干呕起来,兔子肉却早融化在他的身体里,怎么也呕不出来了。
沈砚深过来假心假意拍扶着他,语似担忧实为幸灾乐祸的说:“如何?好点没有?看来这兔子肉在新鲜到底也是长在野外的畜生,果然不干净,以后还是少碰的好。”
雪融闻言抬眸愤恨的瞪视着他,沈砚深无可奈何的耸耸肩,像是在包容他的无理取闹。
“你滚!”
平日里也算通些文墨的雪融,偏气急了却总词汇贫乏,除了这样简单的怒吼似乎再也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了。
沈砚深敛了笑意,“滚?我不过是让人杀了只小畜生,你就敢这样给我甩脸子。从昨晚到现在这话你对我说了多少次,才在外野了多少天,便胆肥了心野了,怎么?你以为你那自身难保的奸夫能救你?”
他根本不懂自己在为什么生气,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固执己见,编排着自己。
雪融泄气的软倒在地,无力再去与之争辩。
沈砚深最烦他这个样子,一脚踹到桌椅,装着兔肉的餐盘跟着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油腥飞溅,不待人反应便将雪融扑倒在地,勾着他的下巴,去亲他的嘴。
吮吻得又急又重,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
雪融喘息着捶打男人,男人的胸膛上很快便赤红一片,像是被幼猫挠后留下的抓痕,不太疼痛,却是挠得人心尖痒痒。
雪融感觉到抵在自己身上的物件突然变得硬邦邦的,绯红了双颊,挣扎着推开了勾着自己舌共舞沉醉的男人,低声骂“禽兽!”
“我是禽兽,那被禽兽早就cao烂了的你又是什么东西?”沈砚深音色低哑,灼热的气息在他的耳畔肆虐。
不待雪融反驳便快速褪下雪融的亵衣,露出圆润的两片肩头,在布满的齿痕上面继续添加新的痕迹,又去啄露出了个头的雪白双乳。
舌头卷着红樱吞吐,被玩熟了的身体便又不争气的开始泛红,下体不受控制的流出水液。
雪融强忍着情欲拼命去推拒沈砚深,沈砚深的头颅像是长在了雪融胸口上一样,埋在他的胸脯上纹丝不动的啃噬着。雪融只能气急败坏的捶打着这人,时不时发出抑制不住的软媚哀鸣声。
于是乎听见器具撞击桌椅倒地声,前来劝解的齐瑄和便闹了个大红脸。
话说天才蒙蒙亮呢,有些担忧这两人的齐瑄和便起了个早,路过几个营帐便听见嚓嚓的磨刀声,正疑惑不解间便见到了磨刀人。
只见沈砚深的亲随横江正拿着磨得噌亮的刀,皱着眉看着缩倒在旁生死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