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皇帝可惜了。
她颠了颠抱在手臂上的小蛇妖,打量起目力所及的这片山头,然后被她发现:“有房子!”
是的,她望见山下有些稀稀拉拉的屋舍。
有房子就好,有房子就证明有人,有人就证明她没有被闪电劈到远古时代。
只要她不在一水儿都是野生动物、语言不通的远古时代,只要她的周围有活人,那么她一脑子伟大思想就有了忽悠的受众,那么就算是浪迹天涯她也没在怕的。
这厮的脑子不当皇帝是可惜了。
梵花鼻孔朝天对着空气一通乱嗅,自言自语道:“咦,这片山头的味道怎么让我觉得没有穿越,还在南国的土地上?”她眯眼细望山下的屋舍,“那些屋顶的构造也很有南国的特色,难道闪电只把我从皇宫劈到了南国的某一处,没有穿越!”
越想越有可能,她的人生又有奔头了!
附近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梵花低睨靠在她肩头、脸色惨淡的蛇妖,怕她还没走到山脚下的屋舍蛇妖就升天了,决定把他弄醒了再下山。
她寻着水声穿过树丛,看见一条山间水沟,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很清澈,应该是山泉。
看看,鬼密林里连口水都没有,只有泼猴,一出来就什么都有了。
她把蛇妖放在水沟边,蹲下来合掌捧起一把水吸溜一口:“啊,真甜。”
连喝三口后去摘了片大树叶,卷成锥子,舀起一杯水,掰开蛇妖的小嘴倒进去。
这次他比被喂酸涩果汁的时候反应大多了,喉咙咕噜咕噜地咽个不停。
梵花边喂他喝水边往他的小嘴里瞧,见他一条小舌红红嫩嫩,左看右看都是人舌,不是开叉的蛇信子。
眼睛又瞄向他的蛇尾,上面的黑色鳞片像房瓦一样排列,摸上去滑滑凉凉,有种坚韧的骨质感觉,最粗的尾段有她的小蛮腰那么粗,相信长大后会更长更粗。
他是不是妖力不够,所以化形的时候只能化一半?
梵花把他的尾尖搬进水沟里浸泡,心想冰镇一下尾巴他可能会舒服些,看见他的尾尖在流水里无意识地摆来摆去,她被萌笑了。
撕了片衣摆,沾水拧干,擦干净他脸上、身上的泥污,然后发出一声赞叹:哟,这小妖怪真漂亮,除了我自己,人类里哪来这么漂亮的小孩儿呀。
某皇帝的厚脸皮真让人受不了。
梵花收拾干净蛇妖后把湿布盖在他的额头上,自己也脱掉鞋袜将两只小脚泡在流水里,偶尔用脚去拨弄同样泡在水里的蛇尾。
她从被猴子砸醒后就担惊受怕、跑来跑去又照顾蛇妖,这会儿坐在水沟边平心静气地泡脚,身心松弛之下倦意也就涌了上来,于是乎脑袋倒在膝盖上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间又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膝盖上抬起头,别过脸发现昏迷的小蛇妖不但醒了,还双臂撑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往逃离她的方向爬行,悉悉索索的声音正是他的蛇尾滑过枝叶发出来的。
梵花一下子来了精神,想也不想就扑上去抱住他的蛇尾:“你要去哪里!”
男孩惊恐地扭过头,摇摆被她抓住的尾巴,眉眼五官因惊恐显得分外生动。
梵花稍一走神,蛇尾就被他抽走了。
男孩趴在树丛的枯枝荆棘上拼命爬行,身上又新增了许多擦伤,他貌似不会直立起蛇尾行走。
梵花几步追上去,一个饿虎扑羊,从他背后死死抱住他:“我救了你,你醒了不跟救命恩人打声招呼就走,太不够意思了吧。”
男孩在她的臂弯中使劲扭摆,跟打了鸡血似的,力气真不容小觑,梵花便也死抱着他不松开,结果就变成两人在树丛里翻滚,战况激烈。
男孩急得满脸通红,发出惊慌失措的嘤咛:“走开……”
梵花两眼放光:“你会说话!”
“坏人,走开……”男孩声音稚嫩动听,好似饱经雨露灌溉的娇花。
“嘿,你真会说人话!”梵花一边笑,一边手忙脚乱地压制他,“你别闹,我不是坏人!”
这样说更让人觉得你是坏人了。
男孩仿佛听不见她的话,与她顽强搏斗,最后还是因为力气耗光了才虚弱地躺在梵花身下瑟瑟发抖。
梵花也被他折腾到差不多歇菜,急促的喘息吹拂在他的脸上:“我真不是坏人,我救了你,你昏迷的时候肯定有感觉。你仔细想想,是谁喂你水的?又是谁抱着你走路的?”她痛心疾首地拍打胸脯,“是我呀!”
好人没好报,以后不当雷锋了!
蛇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应该是沉浸在回忆中。
梵花估摸着他没有再倒腾的力气,于是松开抱他的手臂,跪坐起来挑拣起挂在他身上的枝叶,嘴里絮叨个不停:“看,我才给你收拾干净的身子又弄脏了。我刚才看你是趴在地上爬行的,终于知道你身上的擦伤是怎么来的了。你还不会用尾巴立起来走路的话就不要这么着急化形,等妖力够了再化形,至少能化出腿来,也不至于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