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大、皮糙肉厚、爱摆架子,你还嫌弃起我的尾巴了。
哼,呸,不想跟你讲话。
欢少穿来这个世界还没满月,脾气倒是见长了。
齐放当然无法透过表象看见欢少活跃的心理活动,实际上他压根没把欢少放在眼里,侧卧着单臂枕在头下,视线若有所思注视着屋中一隅,指尖点在床铺上画圈圈。
左三圈,右三圈……“噌”地翻身下床,披上衣袍,迈开大步跨出房门,心说眼巴巴独守空床等她回来不是本君的风格,且去迎迎遥大爷。
我天,离开南皇久一会儿你是会驾崩还是怎么样!
脚下生风走了段路,突然想到他哪里知道遥大爷会在哪个臭水沟里洗澡,又转念一想他陪皇上在竹宫住了几载,竹宫侍从应该知道他的生活习性,抬手招了个侍从到跟前问话。
果然,侍从想都不想地说道:“禀帝君,咪咪应该是去碧池洗澡了。”自作聪明地再添一句,“皇上从前每晚都要抱咪咪去碧池沐浴的。”(南皇对外一律管遥爷叫咪咪,竹宫的人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每晚都要跟妖猫洗鸳鸯浴吗?呵,也不过比本君早识了皇上几年,感情有必要好到这个份上?
帝君高兴的时候就喊森遥一声“遥大爷”,不高兴了就喊他“妖猫”,从称谓来判别帝君心情的优劣,倒是个好法子。
快走到碧池所在的浴房时,他又突发奇想:妖猫苏醒后,今天还是他第一次和皇上单独相处,这两人会不会在浴房中头碰头说本君的坏话?毕竟完美的男人容易遭人嫉妒。
南皇:答应朕,咱夫妻俩有一个不要脸就够了,你就专门负责貌美如花,岗位分工要明确。
说来说去,帝君就是平时待南皇的蓝颜知己们太刻薄又想维持一个高尚、纯粹、有道德、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设,鱼与熊掌都要兼得,才动不动就猜忌这些男人会在背后说他坏话。
他心生一计,挽袖露出手腕,唤出他们老梵家的传家宝——鎏金龙纹镯,默念口诀,让手镯隐藏起自己的气息。
发掘真相的途径何止千百条,他却准备采用最简单粗暴的一条——偷听。
本君是皇帝的丈夫,听民声,把握民声脉动,是国家赋予本君的权利和义务,他是这么为自己不光彩的偷听行为开脱的。
静悄悄地靠墙站在窗户边上,屋中竹榻上两位正在煽情演绎前世旧戏的男女,他们掏心窝的交谈声低低传入他的耳中:
“阿欢,阿欢……”
“遥儿乖,不能这么叫我了。”
“来到这个破世界以后,你就不肯让我叫你的名字。我偏要这么叫你,阿欢阿欢阿欢……”
“遥儿,六年前我就在那个世界病死被火化了。”
“斩断对阿欢的留念,和崭新的‘阿欢’一起在这个崭新的世界重新开始。”
……
窗内的两位沉浸在激荡的情绪中疏于防备,而齐放又小心戒备地偷听,某些只能烂在梵花森遥肚子里的秘密便被他一字不漏听了去。
凭这些惊世骇俗的对话,一场腥风血雨的修罗场似乎在所难免,南皇屁股下的龙椅续四王逼宫后又面临新一轮的挑战。
午后的风摇晃着竹枝,晃得竹荫下齐放的脸庞忽明忽暗。
啊,原来皇上从前叫阿欢。
轻飘飘的一句心声,没有震惊,没有愤怒,极为平静,却越发显得他高深莫测,难以揣度。
偷听到窗内传出森遥的淫靡之音,他便习惯性地单臂背在身后,静悄悄地踱步离去,始终保持着从容淡定、高洁如玉的优雅。
剧情发展到这里,基本可以确定先皇驾崩前跟自己的死党如实交代过南皇的老底,齐放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入赘的是个“二重身”。
“好丽友,好基友”的警世名言诚不欺我,这对基友的水太深了。
先皇死前怎么能说那么多话,他不怕嘴太累猝死吗?
时间回到南皇被兽奸得半死不活之后,从狗爬的姿势翻身抱住毛茸茸的森遥。
告别初哥时代的遥爷抬眼看她的脸,娇嫩红艳中带着几分懒洋洋的倦怠,双眸仿佛存了无数星辰,璀璨惑人,一时令他才平静不久的阴茎又开始躁热,张口含住一粒娇小玲珑的硬挺乳头。
“嗯~”梵花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慵懒荡漾的娇哼,攥紧森遥脖颈两侧的毛发,“遥儿,变回来。”
森遥看在她乖乖让他以原始兽态终结初哥时代的份上,给她个面子变回人形。
梵花的指尖带着一丝宠溺、一丝挑逗,在他轻灵脱俗的面部轮廓上轻轻地滑动:“遥儿,这次要不是被我撞上,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看你的人形?”另一只手抚摸着他性感动人的身体,时而在腰间游走,时而攀上弹性十足的臀峰抓捏,最后竟大胆地滑进臀沟深渊。
森遥瘫伏在她身上,抖抖屁股,腻着声撒娇:“永远不给看,你又不缺男人的身子看。”
梵花反抱紧他,喜滋滋道:“遥儿,你终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