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爷身上小到一根毛发都是神圣不可碰触的,更别说被拍头了。
无极从认识他第一天起两人就相爱相杀至今,每每都要不畏强权地挑战他的规矩,这不,上一秒拍他头,下一秒手背就被挠了,附赠三道红痕。
他猛地缩回手,怒目俯视挂在胸襟内对自己行凶后还一副若无其事的猫儿:“你再伤害少爷我的细皮嫩肉一次,少爷我就把你从衣服里丢出去!不是我说你,你出趟远门还要样样瞎讲究:嫌灰尘大,连马都不骑;嫌被太阳晒,整日缩在少爷我的衣服…这就是你跟花花说的出门历练?你可拉倒吧你。”越说语气越鄙视。
遥爷扒在他的胸襟。上语调漫不经心地:“老子出门历练也要美美的。
无极差点喷出一口天女散花的老血。
欢少除了在他姐姐面前活泼点像个孩子该有的样儿,平日里话不多,更没兴趣参与另外两只的嘴炮,总是心事重重地观察旅途中的所见所闻,外表再美轮美奂,也掩不住自身那股阴沉的气质。
成长经历对人格的形成具有重要影响,他长到十岁,除了穿越到异世遇见梵花,就没摊上过一-件好事,试问他不阴沉谁阴沉?
街边酒肆中吃酒的路人甲看见无极,不禁探出头哥儿俩好似的和他说笑:”嘿,易大少历练怎么才回来,人火二少月前就回山上了,你俩-起下山的怎么没一起回来?“
无极火龙分别是火家和易家的下任掌门人,从入学天师门第一天开始就是众星捧月般受人关注的人物,两人在天师门学艺的三年间又秤不离砣公不离婆的,星辰镇便人人皆知他们俩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死党。
但其实这条友谊的小船已经出现裂纹。
无极心说这人谁呀?面上也哥儿俩好似的笑着回答:”我们中间各回了趟本家,所以没有一起回来。‘
关于火龙,在尘城发生火家为了九命猫挟持梵花-事之后,梵花不止一次私下里开导自责的无极,说火龙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他也是为了家人云云,还跟他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一来建立一段铁哥们程度的友情很不容易;
二来他和火龙分别代表两个大家族,不为了自己,为了家族事业,以后也是要频繁社交的。
因为一点摩擦就意气用事的和火龙绝交,于公于私都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总之,梵花不希望看到这对形影不离的双人组从此劳燕分飞。
当然,说多了就是唠叨,容易造成听觉上的疲劳,所以她每次开导都点到即止。
无极每次听完都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地说知道、明白。
他这个人呀,认不认真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德性,梵花看不出他有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倒是看出自己又一次成功固粉!
言归正传,路人甲提到火龙倒是提醒无极了。
未免火龙见到遥爷之后又起什么歪心思,他不得不多个心眼,向遥爷欢少提议道:“我们易家在镇上有宅邸供我学艺期间居住,你们就和我一起住在那里天师门有提供统一宿舍,但没有硬性规定一定要住。
只要你有钱,人生安全自负,交了住宿费后想要到山下的镇子上另外租宅子住也可以。
无极又额外提醒遥爷:”遥遥你到了这里就低调点。不仅一个火龙,整座星辰山都是天师,你不想被一群眼冒绿光的狂热天师围追堵截吧。“
遥爷撇嘴嘁一声,居然没有喊出”老子天下无敌“的霸气口号来反驳他。
无极在镇上的宅邸修得相当豪阔,一下子就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易家奴仆跑过来请安,告诉他道:”大少爷,二少爷已经入学住进来了。'
无极笑笑地挑眉:“这小子人呢?”
奴仆道:“一早去山上师门了。”
无极点点头,挥退奴仆,抱出胸襟中的遥爷:“你们住在这里一切随意,我要上山回趟师门办理毕业手欢少大眼扑闪扑闪地望着他:”我想跟易哥哥一起去天师门见识见识。
遥爷的公主病又犯了:“老子不去,老子要洗澡,不然没进天狱宝塔修炼前老子会先被自己脏死臭死。
无极抱他到面前,大眼瞪小眼地损他:”一路上因为你要洗澡,耽误了多少时间,不然我们提前两天就到遥爷抬爪。
无极“卧槽”了个,嗖地伸长手臂,让他的猫爪挠不着自己混饭吃的帅脸。
他草木皆兵的反应逗得遥爷咯咯娇笑,原来他是故意使了个挠人的假动作来吓唬他。
无极醒悟过来,急赤白脸地:“你这猫儿!得得得,少爷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要洗澡就去我寝屋隔壁的澡池子洗。”没好气地摸摸他弧度优美的脑瓜顶,告诉他澡池子的方位后就和欢少手牵手蹦蹦跳跳地俺老孙去也。
天师门广场,平地生邪风,卷起漫天灰尘。
朦胧的灰尘中耸立着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尘埃落定,露出庐山真面目,高的赫然是半年未曾在天师门露面的风云师兄一易无极,师妹师弟们由此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