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太师又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人物:“皇上退回年号用字的理由过于牵强,恕臣难以从命。”
梵花决定跟他鱼死网破:“你若执意要定朕的年号为’无德‘,朕也要在你百年后将你的谥号定为’二狗子‘!”
朝下文武百官的肩膀跳起了此起彼伏的抖肩舞。
潘太师心里咯噔一下:“皇上不要感情用事。”
梵花神气地指着他的鼻子:“哈,你也不想被后人叫’二狗子‘是不是!
合着被’无德无德‘叫的不是你,你就不用考虑朕这个当事人的心情。
朕今天把话撂这了,要么你重新给朕想个吉利的年号,要么朕在你百年后赐你谥号’二狗子‘,君无戏言!
咱君臣二人,一个’无德帝‘,一个’二狗子‘,死后权当丰富了南国百姓的娱乐生活。”
潘太师拱手:“臣回去后定当翻阅文史典籍,挖空心思为皇上拟个光耀后世的年号!”
梵花大获全胜,露出贱了吧唧的舒坦表情。
以上是南皇摆驾出访北国前夕发生的一段小插曲,写出来博爱妃们一笑。
本文正版连载地址:
十二月初,南皇由丈夫牵着登上皇家御船,拉开千里航程的序幕。
南国的皇廷船队从天枢港口出发,经外海,航行至北国都城燕歌港口,由此港登陆北国。
南皇夫妇乘坐的御船极尽华丽,内外雕龙刻凤,船舱高达数层,宽敞无比,航行在海面上大有君临天下之势。
御船前后各有两艘站满禁卫军和御用天师、装备精良的战舰开道和断后,本着兵贵精不贵多的原则,此次护送二圣出访北国的随行将士虽只有几千人,却都是万中挑一的精英。
出海前朝廷早派出官兵肃清海面,一来以免有不相干的船只冲撞御船,惊扰了圣驾;二来以防图谋不轨的贼子趁乱行刺。
海面无杂船,水情良好,天气又给力,皇廷船队便像打了鸡血,一路绿灯地破浪航行。
北国今年的冬天来得很早,燕歌更是十一月就开始下雪。
昨日北国方面收到南国皇廷船队的飞燕传书,告知由于外力诸顺,銮驾第二天便能进港,比预期时间整整提早了三天。
这下可坏了,因为汝皇的凤驾按原计划也是第二天进港。
两位老少女帝狭路相逢,却杀了北国礼宾司一众官员个措手不及,急急忙忙调整起礼仪接待工作。
第二天,天空一早便阴沉沉的看上去要下雪,晌午时分果不其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港口上官兵如织,人头晃动,一片繁忙景象。
只听得呜呜呜……的鸣笛声,南皇的銮驾在下雪的海面上隐约行来,引航员赶忙引导船队进港停泊。
南皇御船第五层的船舱开了扇窗户,厚重的窗帘后面伸出一只小手,张开五指接雪。
片刻不到便被紧接着伸出来的大掌逮住抓回船舱,窗户也被关了个严实,连条窗户缝也不给留。
船舱内炉火熊熊,温暖如春。
暖玉温榻上,齐帝君训孙子似地训着不听话的南皇:“皇上,你再往雪里乱伸手,仔细为夫撕了你的皮!”擦干她手上融化的雪水,取过手炉煨着变凉的小手。
南皇嘴歪向一边小声逼逼:“管家公。”
齐帝君咬唇:“为夫的耳力好得很!”
南皇不管不顾扑入他的怀中撒娇卖萌:“朕想出舱和小郎一起赏雪,都到北国了,小郎就别拘着朕了。”
许是手腕上的鎏金龙纹镯在起作用,她这个两辈子见雪次数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的南方人居然没感觉到冷。
她不撒开欢地浪,岂非白瞎了出的这趟远门,再说她还要去大悲寺找无晴小宝贝讨情债呢。
身心万事俱备,却整日被“囚禁”在热烘烘的船舱里亲身实践“家有公老虎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齐帝君搂住她的腰,油盐不进地:“不许。你登基后第一次出访北国,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第一面必须讲究仪式,你要闲着没事就再跟为夫复习一遍帝王礼仪。”
南皇那个气呀,原地躺倒睡大头觉。
下午,船舱外又传来一阵悠长的船舶进港的鸣笛声,趴在丈夫身上睡觉的南皇坐起来揉揉眼,跨过丈夫,下床趿拉着龙靴跑向窗户,打开一条窗户缝眺望海面,没出息地张大嘴巴哇起来。
她被汝国富有民族文化特色的船舶造型惊艳到了。
第一五七章北国风云2忠言逆耳
正所谓不打无准备的仗,早在南国朝廷正式收到北皇寿宴邀请函的没几天之后,便派出由礼部、兵部、行人司(相当于现代的外交部)重要官员组成的“先遣组”提前到北国“打前站”。
主要任务就是和北国方面的责任官员敲定皇帝出访北国期间所有行程的细节,包括到达时间、欢迎仪式、会谈、欢迎宴会、出行座驾、住房、安全等等。
基本敲定行程内容后就飞燕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