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爷既然已经抵达燕歌,照理应该坐着火箭冲进北国皇宫找梵花以解相思离愁之苦才契合他风风火火的性子,怎么反而要南皇出宫找他这么麻烦?
他倒是想进宫,奈何臣妾做不到啊。
偌大的北国皇宫若是任凭他轻易进出,那安保工作也太薄弱了吧。
北国皇宫的安保工作当然不可能薄弱,尤其在里面住着三国皇帝的特殊时期,每道宫门都有重兵和高阶天师站岗。
高阶天师对遥爷身上高级灵兽的气息又很敏感,他深夜硬闯皇宫会有引发骚动的风险,进而给梵花徒添事端。
分开两个多月都熬过来了,何必冒一时之险。
且说梵花彻底放纵自己的睡眠,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最后被睡梦中遥爷凶神恶煞喊她起床的猫脸吓醒。
一骨碌窜下床,一边和尚念经地死了死了死了,一边火急火燎地叫宫女快点收拾自己的穿戴。
早就起床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公事的齐帝君气定神闲饮着茶欣赏场中躁动的妻子,轻言慢语地:“你急什么呀,让他们多等等又能怎么样。”
梵花吼他:“那你起床的时候顺便叫一下朕又能怎么样!”
齐帝君轻言慢语地:“为夫没听错吧,皇上刚才吼了为夫?”
梵花受制于等下还要靠他带自己出宫,忍气吞声地:“朕没吼你。”
夫妻一场,齐帝君给她三分薄面没跟她较真,只哼了哼。
时隔两个多月再和三男见面,梵花就算赶时间,在妆容打扮上也绝不囫囵了事,颇花了些心思和时间。
这么一耽误两耽误,等他们坐着宝盖马车从皇宫偏门出宫时已临近晌午时分,直接可以在宫外吃午饭了。
与此同时,给他们放行的北国侍卫尽忠职守地将他们出宫的情况上报给北皇。
打小报告去吧,南国二圣就没想过要偷偷摸摸出宫。
人家年轻小夫妻出国旅游一趟,就是想翘班出宫甜甜蜜蜜逛个街,怎么滴,不许啊。
他们翘班的行为既有失身份又任性,但知道情况的北皇确实不能说人家年轻小夫妻什么,能说的也就是“年轻真好啊”,包含了多少人到中年的复杂与心酸。
看他还有心情感慨别人家夫妻,白相应该还没有跟他反应他老婆精神出轨的事。
行驶的马车车厢中,没吃早膳的梵花正就着热豆浆,美美地吃从燕歌街头早点摊子买来的北国特色早点。
一团毛茸茸的煤球破窗而入,撞上她软绵绵的胸脯。
她的眼,惊恐地看见自己的嘴在冲击力的作用下,向齐帝君的脸喷射出无数道暧昧的奶色汁液。
“臭女人!”煤球展开四肢,抬起前腿搭在梵花下巴上,猫舌狂热舔弄她的唇,“臭女人,想死老子了!”
梵花陷入恐慌,顾不上热力四射的猫儿,掏出锦帕手忙脚乱地擦拭丈夫往下滴奶的、面无表情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黑脸。
遥爷搭着她的下巴回头,事不关己地慰问齐放:“咦喂,你的脸怎么啦?”
狂风暴雨在齐帝君脸上集结,咬唇重重反问:“你!说!呢!”
“嘁,老子怎么会知道。”转回头继续狂舔梵花的唇,暴躁地低吼,“别管他的脸,回应老子!”
男人一旦开荤,分开久一点都能把他给憋死。
从前还是雏儿的时候,他的性瘾可没这么大。
阔别多日,一朝相见,激动和亲热都是免不了的,但他的亲热委实不是时候。
梵花尴尬地闪躲丈夫瘆人的目光,抱下胸脯上的猫儿搂在臂弯里撸着他弧形优美的脑瓜顶:“瞧你心急见我的小样儿,马车窗户都被你撞坏了。”
他肯定是等得不耐烦,才用脖子上的小瓷瓶探测她的位置,发现她出宫就冲了过来。
遥爷:“昨晚姓齐的没给你看老子的飞燕传书?”
齐放抢先发声:“本君可不敢耽误遥爷的大事,您凌晨一来信就给她看了。”
遥爷矛头指向脸色变得心虚的女人:“说,为什么这么晚出宫!”
梵花讪笑:“起晚了嘛。”
遥爷矛头指向正拿着湿布巾擦脸的帝君:“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她!”
他的颐指气使冒犯到帝君了:“我心疼自己的妻子太累,想让她多睡会儿,碍着谁了?”
大概许久没跟死对头打嘴炮,遥爷战意盎然,深呼吸,张口准备大杀四方。
梵花也回归到她熟悉的和事佬角色,捂住猫儿的三瓣嘴,转移话题:“怎么就你一个人,小淫贼和欢儿呢?”
说曹操,曹操到。
马车被拦住,车门打开,伸进来一颗大头,俩眼珠子聚光灯似地聚焦在梵花脸上:“花花!”
无极手脚并用爬进车厢,连人带猫一起紧紧抱住,脸颊搓着她的脸颊,眉飞色舞,满脸销魂。
欢少跟在他后脚从外面爬进车厢,也扑向梵花。
三人抱成一团,场面很有血亲